师门闲聊群里沈奕好像也发了,姜照雪看见顶部弹窗消息不停在跳:“这样的狗粮怎么不来找我?”
“露白姐下次借我的吧!”
“借我的吧!”
“+1”
“+10086”
姜照雪好笑又羞赧。
她强装淡定地给沈奕回了一个比心的表情,抬眸看岑露白,心软又心甜:“你和我说一声我就出去了,怎么这样大费周章。”
岑露白轻声:“那不一样。”
姜照雪:“嗯?”
岑露白说:“我想进来看看你除了睡觉,待得最长时间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她眼神透着认真与热意,姜照雪心一下子软得不成样子。
她柔声问:“那你现在看到了?”
岑露白眼底笑意深了,言外有意:“看得还不够完整。”
姜照雪收到暗示,低下头了然地笑。
她松开岑露白的手,转回身把桌面上的水杯和笔记本收进包里,如她所愿,邀请:“那我带你逛逛?”
岑露白牵唇,眼波漾了漾,没有意见。
两人一起去一楼自助借书处登记了姜照雪要借的书,而后便从一楼一路闲逛到五楼。
图书馆其实都大同小异,北城大学的这座图书馆,除了比一般大学的图书馆藏书更丰富些,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听着姜照雪低柔的介绍,耐心地与她分享她曾经在哪里背过书,最喜欢泡在哪一片区域里,曾经在哪一个角落和室友们拍过毕业照……这些她无法参与的生活里的点点滴滴,岑露白的神情始终专注,平和而温柔。
只有偶尔在书架与书架之间的暗处,瞥见她小脸上的那抹嫣红时,会有微微的失神。
最后逛完五楼,要从另一个电梯下去时,路过电梯旁的楼梯间,姜照雪想起来说:“这上面其实还有一个很少人知道的地方。”
“嗯?”
“是一个天台,荒废着,没有什么东西,有时候门没锁可以出去。”她介绍:“现在日照盛,被晒了一天,可能会有点热,不然上面风景还挺好的,可以望见大半个北城大学校区,还可以望见来栖湖,我以前和同学背书背不下去的时候,偶尔会上去看看风景,放松一下心情的。”
岑露白眸光微动,问:“那现在可以上去吗?”
姜照雪不确定:“应该可以吧?我看看。”
她印象中,考试月的时候才会比较谨慎地常锁着。她登上楼梯走近了打量,门果然没有锁。
她转身招呼:“可以的,门没锁。”说着,她又往上走了几步,把门轻巧地打开了。
夕照透过门缝,洒落姜照雪满身。
岑露白迎着光看她,眼眸渐深。
她跟在她身后,与她一起踏入光中。
晚风带着白日未散的热意拂过天台的每一角,平台上空无一人。夕阳已经藏起了半边脸,把整座城市笼罩在绮丽的橘色中。
来栖湖在余晖中波荡着金色的粼光。
姜照雪想回头关心:“会不会有点热?”
身体刚转过,樱唇微启,岑露白便伸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托在她的后脑上,温柔而强势地吻了下来。
鼻尖抵着鼻尖,红唇温软,呼吸交缠,姜照雪仰着头,在吮吻中被撬开了唇齿,身体与心一起发颤。
根本无法抗拒。
她顺从地回抱住了岑露白的脖子,由她施为,予取予求。
腿软得要站不住,心跳剧烈得像是要爆炸,岑露白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
她眼里很能唬人的清冷早已不见踪影,只余潋滟的情意。
姜照雪唇还是湿热的,身体里情潮翻涌,在她这样的眼神注视下,忍不住想笑又有点害臊。
她松开手,把头抵在岑露白的颈窝里,闷笑问:“你是不是有预谋的?”
所以才问她能不能上来。
岑露白也笑,坦坦荡荡地亲她耳朵,吐露:“刚刚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这么做了。”
姜照雪咬唇抱紧了她笑。
她不好意思告诉岑露白,其实她也是。
而且,她很喜欢看到她因她而失控的模样。
半晌,她逗她:“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监控。”
岑露白淡然:“不会有的。”
姜照雪奇怪:“你怎么知道?”
岑露白波澜不惊:“有也会让它变成没有。”
姜照雪:“……”
好吧,岑总财大气粗,确实有霸道的底气。她吓不到她,放弃与她纠结这个话题了。
她松开她的腰,与她一起走到天台边上,眺望远处。
岑露白站在她身后,环抱着她。
远处校园里,刚下课的学生们在校道上成群结队地穿行,像初夏傍晚最干净,也最有烟火气的人间图景。
姜照雪靠在她的怀里,起了兴致,问她:“你以前逛过北城大学吗?”
没有的话,哪天岑露白穿的不是高跟鞋,她想带她逛一逛。
没想到岑露白说:“逛过。”
姜照雪好奇:“嗯?”
岑露白定定地看她两眼,抬起头眺望远方,眼神里有几不可觉的寂色划过:“六七年前,腿脚不是很方便的时候,经常会来这里散心。后来就比较少了。”
姜照雪点头,没有察觉。
如今已经在一起了,她想起什么,终于忍不住就着被她环抱着的姿势,转过身望着她,求证:“其实……在A国你雇我当翻译之前,我们还见过一次的,你记不记得?”
她从前自觉不太在意,此时再提起,却发现自己心底里其实不是没有期待的。
岑露白一瞬间低下头看她,眼神里蕴着一点姜照雪看不懂的情绪。
像是压抑着什么,又像没有。
“嗯?”她从喉咙里发出很轻的问声。
姜照雪组织语言:“在来栖湖旁边的美术馆前。”
她言简意赅:“那天下雨了,你没带伞,在美术馆前排队,我给你递了把伞。”
她没有说到后面,点到即止,怕岑露白尴尬。
其实那一天,她们还一起待了一个下午。
因为递出伞的一瞬间,大雨倾盆而落,岑露白还没有接她的伞,后面的人便在催促:“能不能走啊,先别挡在这里。”
保安也在催促:“女士,麻烦你先到旁边。”他看向姜照雪,不耐烦:“你是家属吗,不好意思,我们馆内近期人比较多,无法保障残障人士的安全,暂不接受残障人士入内,还请你带她离开。”
姜照雪这才发现,女人其实是被挡在了美术馆外。
“谢谢你。”女人朝她笑了笑,摇了摇头,婉拒了她的伞。她把轮椅转了个方向,让出了通道,却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入馆须知里,我没有看到有规定残障人士不得入内。”她看向保安,脸色苍白而平淡。
保安见她已经不影响秩序了,看她一眼,像看神经病一样,根本不搭理她了。
那轻蔑无礼的态度,反衬着女人的柔弱有礼,让姜照雪怒火中烧。
她做过一次这个场馆的志愿者,也来看过许多次的展览,从来没听说残障人士不得入内的要求。
甚至里面还有非常完善的残障人士专用通道和洗手间。
她是害怕争吵的人,可那一天她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坚定地站到了岑露白的身边,为她挡住了来势汹汹的风雨。
在所有人看热闹、异样的眼神里,她帮岑露白作证,与保安据理力争,争取残障人士应有的权益。
虽然后来很没出息地被气哭了,但最后她们还是得到了展览主办方的道歉,欢迎她们入内了。
岑露白听着她的提醒,眼神里慢慢泄出暖意和光亮。
“你记得呀。”她似乎是感慨。
姜照雪好笑:“什么叫你记得呀。”话音落下,她反应过来,微微睁大眼睛:“所以我记得,你也是记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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