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诊还好,一诊她眉头皱得都松不开了,“你魂力怎么这么散?”
郁珂抽回手,拉下袖子,“可能是感染了风寒,比较严重。”
“你觉得我会信吗。”
“很正常。”郁珂说着又给颜钰倒了一碗肉汤,却在这个时候小声说,“她最近身体不太好。”
“维妮卡?”
郁珂立刻对颜钰摇摇头,眼睛朝门口看一眼。
“会长估计是没休息好,前天晚上吐血,让艾希礼女士送去陈御那调养了。”
颜钰领会到她的意思,清清嗓音,“最近确实没怎么见到会长,希望她一切安好。”
“不用担心,艾希礼会照顾好她的。”郁珂说着走到门边,对守卫点点头,“神女要更衣了,请回避一下。”
守卫几乎没有怀疑,整齐列队走到走廊另一侧,此时郁珂再退回来,将门锁带上。
她快步走回来,压低声音对颜钰说,“她根本不是得了什么怪病,所以你就算做出再好的丹药来也救不了她的命。”
“那她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虚弱。”
“是诅咒。”
“诅咒?”
郁珂看着颜钰的眼睛,声调有力,“叵莱族对玛革会的诅咒,她们的会长永远不得善终。”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掉落小红包
第164章 YEDI FO SIKE
“只要稍加调查就会发现, 玛革会历届会长都活不长,到一百岁时,她们就会以各种离奇的方式突然死亡。”
“可维妮卡已经活了不止百岁。”
郁珂脸上浮现苦笑, “实验的事你还记得吧。”
“当然。”回答完, 颜钰自己就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她用那些孩子的血吊命?”
其实一开始被发现能够延长生命的血液来自叵莱人的身体, 直到后来经过一些丹药士研究才发现,实际上并不是所有叵莱人的血液都有这种神奇的作用, 真正有效的是那些成功觉醒多兽魂的人。
因为多兽魂者体内有两颗甚至更多的兽元珠, 要使它们能够在身体里共存就需要付出比平常人更大的消耗,于是她们的血液进化出平常人没有的功能, 不仅活性强,凝固得更快,还能降低沼气的浓度,所以这样的人一般不容易堕魔, 身体的愈合能力还十分好。
颜钰突然想起维妮卡总爱在饭后来一杯的葡萄汁,联合郁珂的暗示猜出来那里面是什么之后, 她突然有种反胃的感觉。
“但是这种方法不可能一直用下去,实验的成功品越来越少, 她的身体状况直转急下。”
“所以才马不停蹄地把我抓过来。”
不对, 前面郁珂说了, 这是诅咒,不管她做出多厉害的神丹妙药也不会起效果, 那玛革会为什么还这怎么执著于她, 甚至不惜动那么大的动作, 把她敲晕绑过来。
“她们想要你快点觉醒神女的全部能力,所以才这么着急训练你。”
“觉醒之后我就能破除诅咒了?”
“不, 叵莱族的诅咒几乎无人能解。”郁珂放慢语速,“但古书记载,神女拥有一只圖世碑,所有书写在上面的文字都会实现,即便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也可以改变,她们需要用它来更改诅咒,使它不再诞生,但这只碑只有神女本人才能启动。”
“没猜错的话,这只碑开启的条件是,我要觉醒全部魂力。”
“对。”
……
从郁珂处得知那些消息后,颜钰并没有立刻做出行动。
她在等一个人来,可直到免费朝拜日过去了,都没等到期待中的人出现。
她有点着急了,又喊来沈南星问话。
“我也想啊,可是她好像那个木头人,根本不睡觉的。”沈南星挪动自己的身体,语气十分无奈,“我也着急啊,还想早些完成任务,好从你这得到报酬呢。”
“这样……”颜钰又问,“我送的那个福包,她没有带在身边吗?”
“福包?没仔细看,我去的时候都是晚上,她要么人不在,要么在练习灵法,我不敢靠太近,怕被发现。”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颜钰送走沈南星,却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她比往常要起得更早,在经过郁珂的房间留下一壶药后,径直朝训练场去。
她一个人训练到郁茯桑来,简单打过招呼之后,就立即开始对练。
今天的对练不带武器,可即便赤手空拳的,郁茯桑还是从颜钰身上感受到不同以往的强烈情绪。
她的拳头很有冲击力,甚至可以说杀气满满,而且看上去完全不会累似的,越打越有劲。
“你在和谁赌气?”郁茯桑挡下她的肘击,转了个身躲开,“训练的时候忌带情绪,很容易受伤。”
“你是说你,还是我。”颜钰抽回手,几乎没有停顿地将腿扫到她的腰上。
速度很快,郁茯桑接得有点费劲,手臂都被震得发麻,“你有冲劲是好事,但用不着太勉强自己,急于求成往往不会有好的结果。”
听言,颜钰停下了动作,金眸深深望进郁茯桑眼底里去,“是吗。”
郁茯桑揉揉自己的手肘,“其实和你做朋友的感觉不错,如果你能一直像现在这样的话。”
这话让知道那些事之后的颜钰听起来尤其刺耳,“但我不可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下去,维妮卡是这么希望的,我也是。”
郁茯桑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来不是她的错觉,颜钰就是有哪里不对劲,往常至少还会和她闲聊几句,但今天却完全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
她跟上去,走在颜钰身后,跟着她一路穿过大厅绕进长长的走廊。
十几分钟的路,两人硬是一句话也没说。
郁茯桑余光观察巡逻守卫的动向,抓住时机,将颜钰一把拽进旁边一间堆满杂物的隔间。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你好奇这个?”颜钰仰起头回视她,“我反而更好奇,你现在怎么能保持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郁茯桑沉下脸,但不等她问,颜钰就自己说下去了。
“我还奢望你至少对自己的妹妹会有几分心疼,倒是我高估你了。”
“你知道了。”郁茯桑用的是陈述语气。
颜钰有一天会知道这件事,她并不意外,甚至说她正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明知道这里是个狼窝,你为什么还把郁珂送进来。”
“呵……”郁茯桑突然低下头去,头发遮住半张脸,“那您说呢,我该怎么做?”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当不上候选人,就只能做玛革会的人质。”
这是郁茯桑头一次卸下那层伪装的面具,这么严肃地同颜钰说话,她甚至要极力忍耐,才能安耐住不去掐颜钰的脖子。
“你以为她是怎么活下来的。”郁茯桑一步步走近,压迫感随之递升,她轻声喊着颜钰的名字,“颜钰,既然你早就把我当成恶劣至极的人,又为什么还指望我有那些柔软的情绪。”
“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
颜钰没有半分退缩,反而一下看穿她隐藏在眼底的情绪。
“红手印是你留的。”她突然说道。
郁茯桑根本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酷漠然什么都不在乎,如果真是这样,她也不会有那么大执念,非要去策划一个物种更替的计划。
颜钰想,她早该猜到的,那衣柜的结界是玛革会的人下的,而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已经死去的主家以及在玛革会里与这件事相关的人。
在这些人里,唯一有可能留下线索,引导她们去打开衣柜的人就只有郁茯桑。
“你想要我去做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不去做。”颜钰几乎要压不住声音,“你既然这么怨,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为什么要把我和她卷进去?”
即便颜钰再压抑,也不可能藏住她眼神里的情绪,郁茯桑看着她,忽然露出一种“原来如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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