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情敌保持距离失败(57)
这次生日也不例外,池说她们准时到了饭店,祝贺何修齐生日快乐。
何修齐的人缘不错,也看得出来他条件也不错,请了五桌的同事朋友来给自己过生日。
池说就不会这样,她的生日基本上都是自己过的,不喊其他的人。
这是从跟沈渠分手以后养成的习惯了,在跟沈渠分手之前,池说每次生日,沈渠也会请这么多人为她过生日,有一次还拉了横幅,上面写着“祝闺蜜池说生日快乐”。
闺蜜。
池说分手以后才觉得讽刺,她没有逼着沈渠一定要对外公布跟自己的关系,但是也不至于是这样的吧?可是等到明白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晚了,不然也不至于后来过了那么久才分手。
吃饭间隙,池说掰了掰手指,在数着世界上知道她生日的人有几个。
她的爸妈已经不记得了,自从离婚以后,就再也没在她生日的时候给她打过电话。
结果池说只掰了一根拇指而已,这个代表的是“韩瑜”,韩瑜记得她的生日,会准时给她送生日礼物,但是不会跟她一起过,因为池说自己不愿意,池说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过生日。
再往下数,池说自己抠破了脑袋,终于掰弯了食指——是贺临笛。
只是池说不确定,贺临笛之前说知道自己的生日,可池说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这件事仿佛蚂蚁在挠着心脏一样,池说很想立马知道答案。
她在欢声笑语的气氛里,翻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跟贺临笛的聊天对话框,打了一行字准备发送过去,但在点击发送之前,池说又删了个干净。
算了,直接问人家记不记得自己生日,过于突兀了。
但是什么也没发过去,池说内心又有点不甘,她干脆说了句:【何修齐的生日餐还可以。】
贺临笛这次秒回了她:【那下周请我去吃?我记得你生日就在下周。】
第35章 来自 绿窗春与天俱暮 千字长评加更
池说说不清自己内心现在是什么样的感受, 是真的说不清楚, 可能……是出乎意料占得更多。
她没想到,贺临笛瞥了她一眼身份证而已, 就将生日记到了现在。
这滋味有些奇妙,就好像自己随口一提的事情,别人却一直记在了心上一样。
被惦记。
即使不排除是因为贺临笛的记忆力很好, 但池说仍然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不再像刚刚那样内心有些焦灼且烦躁。
就算现在对贺临笛真的没有爱情的意思了,可池说还是坚持着曾经的想法,能够跟贺临笛成为朋友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而回顾过去的那几年,她俩见面次数不算少, 但并不是朋友。
成为朋友需要多久呢?池说不知道答案, 但从目前的情形看来, 她做到了。
只是当初内心一致认为贺临笛“抢”了自己的暗恋对象,于是把贺临笛当成假想情敌这么多年, 后来真的接触到了贺临笛, 池说也不是不想跟她有多的交流,但……事实就是池说太看重面子了。
在自己心里,在韩瑜的眼里, 她已经洗脑成功自己很不喜欢贺临笛。
不能说是讨厌,只是不喜欢, 可实际上她一次又一次的找贺临笛的茬,目的只不过是为了跟贺临笛多接触, 就好像被贺临笛笑了自己相亲事件那天,明明池说什么也不用做,将这事抛在脑后就行,可她偏偏就是要上楼去做所谓的堵人这件事。
后来呢?
“说说,你在想啥呢?”曾乖出声打断了她的回忆,池说回过神来,看向她。
池说问:“什么事?”
“没,看你一直沉默,以为你睡着了。”曾乖开了个玩笑。
池说舒了口气,端起面前的豆奶喝了点,接着认真吃起了这一桌的美味佳肴。
池说是没把生日告诉夏周和曾乖的,她们也不是没有问过,只是池说每次都找理由搪塞过去,不是用“我自己不过生日”这个蹩脚的理由就是用“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这样更蹩脚的借口。
几次下来,夏周她们也就不再问了。
可是……池说想到了一个关键性问题:如果贺临笛知道了夏周她们却不知道的话,后果会是怎样的?
池说根本不用猜测就能想到到时候的场面,那肯定就是曾乖和夏周两人在火山爆发的边缘了,一旦真的有熔浆蹦出,池说感觉自己就完了。
于是池说从回到家开始,就在想着如何开口告诉夏周她们自己的生日快到了。
这个“快到了”具体指的是周五,距离当天也只有五天的时间而已了,按照自己好友的性格,如果没给她们时间给自己准备礼物的话,池说会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周一,又开始上班了,池说在早上见到曾乖的时候,就有点心不在焉,她还是没能想好如何开口才不尴尬,如果突然就喊住了曾乖说自己生日要到了的话,这……年度尴尬场景top3预定吧。
曾乖本来还觉得没什么,但被池说这样欲言又止又什么都没说的模样给弄得有点心慌,趁着休息的时间,她把池说拉到了一个角落里,开门见山:“说说,我这两天惹你生气了?”
池说摇头,眼神无辜:“没有啊。”她露出洁白的牙齿,“你哪儿惹我生气了?”
曾乖紧抿了下唇,郑重认真地继续问了句:“那你今天看着我眼神奇怪是为什么?”
池说一下就成了哑巴一般,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回答也没有。
“吼吼吼!”曾乖抬手指了下池说,脸上就好像刻了“我知道了”四个字一样,她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怕伤害到我这个单身狗所以才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我?”
“啥?”
“或者是不是你瞒着我做了什么关于我的错事,比如偷吃我抽屉里私藏的芒果干了。”
“什么跟什么啊!”池说打下她的手,忍俊不禁,“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快说!”
池说跟她的眼睛对视,半晌,池说叹了口气,摆手:“我给忘了。”
她倒是宁愿自己把这件事给忘了,那也不至于这么纠结,实在是太难说出口了。
下午上班的时候,池说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措施来,最后点开了跟贺临笛的聊天对话框,打了一行字发了过去:【贺老师,你今天要练习吗?】
这两天贺临笛都有给她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从一开始的缓慢前进到现在自己可以独立行走,贺临笛还是花了一点时间。
【练。】
【那我开车送你去吧,正好我可以教你其他的了。】
【OK,池老师辛苦。】贺临笛没有拒绝。
池说在这边沉思了会儿,又发了消息过去:【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下。】
【说吧。】
【一会儿车上的时候再说吧。】
“一会儿”并不是真的一会儿,起码过了两个小时,贺临笛才下班。
她下班要比池说晚半个小时,但池说这次没跟之前一样去奶茶店买杯奶茶再上去,而是直接在喜雨公司的前台处待着,等着贺临笛下班出来。
贺临笛是池说见过的下班最不积极的人之一,之前总是比人家晚走十多分钟,但今天却是破天荒地,池说第一个看见从喜雨出来的人就是贺临笛。
刚好六点,她卡着时间点出来的。
池说感到无比震惊,跟着贺临笛进了电梯,按了负一楼。
有其他下班的人也挤了进来,认识她俩的人看见她俩的一瞬间还愣了下,随后打了个有些僵硬的招呼。
一路就在这样的氛围里到了一楼,人终于下去了一大半,池说松了口气,得到了解脱,很快就到了负一楼。
停车场的湿冷程度依旧不变,池说穿着中袖也不禁摸了下自己有些发冷的手臂。
开贺临笛的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池说还颇有些熟悉,而且已经记住了贺临笛停车的固定地点。
拐了个弯,两人便上了车。
贺临笛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有什么事?”
池说又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她把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在贺临笛的目光中张了张嘴,缓缓说道:“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