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情敌保持距离失败(157)
“又”字非常真实。
池说弯了弯唇角,低头亲了贺临笛一下,点头:“是的。”她说完又凑过去亲了下,“我妈说上次买房的时候就没见到你,这都快年底了,还没见到的话,她会觉得遗憾。”
贺临笛咽了咽口水,她捏着池说的手,有些紧张:“我想想。”
池说给她做心理疏导:“我妈不可怕,她曾经最可怕的时候只针对了我,现在她比较温柔,她肯定不会凶你的,你放心,我妈……”
池说话都还没说完,贺临笛就已经撑起自己的身体用嘴巴把后面的话堵了回去,但也仅仅只是把嘴唇印上去而已,两秒后她就撤开了。
贺临笛说:“我是在想我该买什么礼物。”她拍了下池说肩膀,“阿姨喜欢什么啊?你怎么还不告诉我?”
池说笑了一声:“好,我告诉你。”她还是好奇了下,“为什么这次决定见面了?”
贺临笛轻叹了一声:“迟早都会见的,我根本逃不开。”
“是的。”
很快见面的时间就定了下来,在十二月中旬的一个周六,地点是在池家新买的房子里,就她们三个人。
因为已经冬天了,贺临笛的旧伤根本没有痊愈,她出门的时候还是得穿加绒的厚裤子,不然一被冷到的话就会腿疼,而池说也依旧戴上了自己的手套,去年差点就长了冻疮,今年她得连这个趋势都没有。
车停在了停车场,车里还开着温暖的空调。
两个人都没着急下车,准确来说,只有贺临笛一个人,因为她太紧张了。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手心也都出了汗,还一个劲地喝着水。
池说在一边取下安全带,笑着道:“你喝这么多水,是想在我家厕所住下来吗?”
贺临笛轻哼了一声:“你懂什么?见家长的时候,厕所是安全区,我宁愿多去厕所。”
池说眉峰一扬:“是吗?”
贺临笛听她调笑的语气有些绷不住,拍了池说肩膀一下:“不准笑。”她拉开了车门,“下车了。”
池说应了一声:“来了。”
两人来到了后备箱,这里面装着贺临笛想要送给池母的礼物——绿茶和按摩仪。
本来贺临笛想要送昂贵的玉石等东西的,池说被她的豪气给惊了个激灵,给了自己的意见,这才有了现在要送的东西,否则池母极有可能因为东西太贵重了不能收。
“护肤品我在年初就给她买了,不然还是护肤品要更好点,我妈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爱美的人,后来才成了一个抠脚阿姨。”
电梯上,就她们两个人,池说调侃起来了自己的母亲。
贺临笛给了她一个眼神:“你不能这样说阿姨。”
“怎么回事啊?我是你女朋友,你居然为她说话。”
“正因为是我女朋友的妈,所以你更不能这样说了。”
池说投降:“行。”
一人手里提了个袋子,距离楼层越近,贺临笛越来越紧张,她的双唇紧抿成了一条线,眼神也一直盯着前方,像是一个在做着狩猎准备动作的老虎。
出了电梯,贺临笛把背挺得很直:“完了,我觉得我不能呼吸了。”
池说没忍住笑了:“有那么夸张吗?”她想起来了贺文康,“我见你爸的时候,可没你这样。”
“我爸那事有事找我。”
“再说了,那叫‘见’吗?你有送我爸礼物吗?你跟他交流了有十分钟吗?”
“……没。”
“那不就得了?”贺临笛终于将了一军,稍微轻松了一点。
电梯到门口的距离非常短,没走几步就到了,两人的脚步都放轻了,站在了门外。
池说转头看了贺临笛一眼:“你按门铃?”
“我不。”贺临笛甚至还换了个位置,本来她是站在了门打开就能看见的这边,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她迅速站到了池说的左边。
池说挑了下眉,没说什么,弯着唇角把自己手中的钥匙插/了进去。
贺临笛:“……有钥匙你不早说。”
池说拧着门把锁:“说了可以让你不紧张吗?”
贺临笛闭了嘴,她提着袋子的劲默默大了一些,她真的太紧张了,现在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艰难。
门一打开,贺临笛就听见了一道温柔的声音:“说说,你们来了啊。”
池说表现得很自然:“对,妈,我带着笛笛来了。”
立马被cue到的贺临笛心跳在加速,但不得不对着几米外的池母露出一个笑容,她甚至还鞠了个躬:“阿姨好,我叫贺临笛,快二十五岁了,跟池说高中就认识了。”
她故意把实际年龄报大了一岁,就想把自己显得稳重点,而跟池说高中就认识了这种话也暗藏了心机——阿姨我认识你你女儿很久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不会说没就没的。
池说听得发笑,池母的眉眼弯弯:“好,真好啊。”
连着感慨了两个“好”字,贺临笛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一点,她暗自呼出一口气,穿上池说给她拿出来的拖鞋。
“阿姨,这是给您买的见面礼,希望您会喜欢。”贺临笛一口一个“您”,非常正式,今天出门之前,她还说要不是因为现在是冬天了,她可能还会穿一身职业装过来。
池说笑她:“你穿那样干嘛呢?谈判呢?跟我妈谈我这个女儿被你拐走这件事?”
贺临笛:“……”
贺临笛就穿了羽绒服,里面加了低龄毛衣,脖子上戴了一条精致的项链,往那一站看起来非常的有气质,再加上人又漂亮,池说这个当事人非常满意。
池母没有拒绝,她接了下来,笑容犹如春风:“下次来的时候就别带了,快坐。”
贺临笛咧开嘴角应了一声:“好的好的。”
池说挽了挽袖子:“妈,我来厨房帮你。”
池母看了她一眼,池说以为池母会说让自己去陪贺临笛的话,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母亲当场就把自己的围裙脱了下来,给了她:“那你去把最后一道菜烧一下,我在这边给小笛泡杯茶。”
贺临笛连忙弯腰:“阿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她说完看了池说一眼,眼神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救我。
池说系着围裙,摇了下头,回答也很明显:救不了。
池说进了厨房忙活最后一道菜,贺临笛在沙发上有些局促和不安,她太害怕跟家长见面了,虽然这是她见过的第一个。
池母给贺临笛倒了一杯热茶,池母的爱好之一就是喝茶,所以池说才建议了贺临笛送绿茶。
茶在茶杯里浮浮沉沉,热气缓缓冒了出来,贺临笛哽了下喉咙,主动开口:“阿姨,您做的饭肯定很好吃。”
池母一直眼带笑意地看着她,听见这个夸奖之后,问她:“饿了吗?”她说,“要不现在你先吃点,反正说说在炒最后一个菜了,就是炒个蔬菜而已,很快。”
贺临笛摇了摇头,略腼腆地道:“既然您这么说,那就再等下也没问题的。”
池母自己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她说:“说说从初中的时候开始做饭的,那时候我跟她爸都不怎么管他,她自己在家研究这些,后来我们回家的时候,她给我们炒了个菜,还挺好吃的。”
贺临笛非常赞同:“她做饭就是很好吃。”
池母问题一转:“小笛,那你会做饭吗?”
这话转得太快了,贺临笛被她这个问题给问愣了两秒,而后她镇定地回答:“会一点,没她做的好吃,一般我就打下手。”
她没撒谎,她之前的确不会做饭,但跟池说在一起之后,某天突然来了兴趣,就让池说简单教了她,现在会简单地炒个菜了。
池母对这个答案看起来挺满意,又问:“那洗碗呢?”
“……”贺临笛有些羞赧的样子,“家里买了洗碗机,不用我们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