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情敌保持距离失败(46)
池说还没回答,夏周开口就是拒绝:“我们这周都没什么时间。”
何修齐颇为失落地点了下头:“好吧。”他又露出一个笑容,“那就下次。我先回家了,周末愉快。”
“拜拜。”
池说挎起自己的包,看了眼夏周,问道:“怎么说话这么直白了?”
夏周环顾了下周围的同事,接着凑近了池说,声音小小地道:“不给他点教训,他下次又未经同意把我们拿来泡妞怎么办?而且对像还是笛笛,笛笛可是我们的朋友!”
池说摇了下头:“跟我不是。”
“也是,你们是往日情敌。”夏周开起了玩笑。
池说笑了下:“不,我们只是普通同事。”
进了电梯,夏周也忍不住吐槽她:“去你的,哪儿有普通同事送人家回家的。”
“我跟你是朋友,也不见得你送我回过家啊。”
“哪次不是你来蹭饭。”
“……好有道理。”
出了拥挤的电梯,还没走到写字楼门口,夏周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拉住池说的手腕,示意池说先别继续走,对着电话那头说道:“什么?你这周末要去柳城找你表姐吗?”池说耳朵悄悄竖了起来,又听见夏周说,“我们有没有时间?你还别说,我真有点心动。”
夏周看向池说,对着电话那头回复道:“等下,我问问吧,如果她们要去我就来了。”
“可以去。”不等夏周问,池说就先开了口,“我还没去过柳城,正好最近太累,可以去放松一下。”
“那曾乖呢?”
“拖也要把她拖去。”
“我们要去。”夏周立马就给了岳科回复。
周末要去柳城玩的消息非常突然,但是也没那么难消化,毕竟只是去一天多一点时间而已。
周六早上八点半,三人上了岳科的车,夏周坐在副驾驶,池说和曾乖当然是在后面待着。
云城开车去柳城的时间得三个小时左右,昨晚池说因为要去柳城玩的消息就没睡好,而且起得又早,在车上的时候疯狂补觉,连聊天的欲望都没有,在夏周她们聊天的背景音中抱着抱枕沉睡。
不是节假日,酒店也没那么难订,昨晚他们就订好了住的地方。
岳科和夏周自然是住一个房间,并且是大床房,池说和曾乖两人住一间标间。
对此,曾乖早就在等岳科开车过来的时候开始悄悄调侃夏周:“年轻人,低调点哈,大夏天的,脖子上留草莓印遮不住的。”
夏周淡淡回了句:“那也比身体干涸枯竭的人强一点。”
池说摇了下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她笑着道,“还好我已遁入空门,无任何生理需求。”
“呸。”
十一点左右,车子停在了酒店外的停车位,一行四人拖着行李箱进了大门。
入住手续很快就办理,有工作人员在领着他们去住的地方,因为他们两间房的房子类型不一样,楼层也不一样,池说和曾乖所住的地方要高一层。
房间打扫得很干净,空气中还漫着丝丝清香,工作人员连门都没进就不再打扰她们,池说跟曾乖放下箱子,先检查了一遍房间,才安心地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
池说发出一丝叹息:“哎,这床真软。”
“是啊,不拿来滚床单可惜了。”曾乖接了下一句。
池说倏地睁开了眼睛,偏了偏头,看着曾乖:“你怎么最近老是有这种寂寞发言啊?真空虚了?”
“是啊。”
“我的身体已经成了盘丝洞了。”
“……”
曾乖换了个姿势,她撑着身体望向池说,好奇地问:“不过,说说,你有过性/生/活吗?”
“你是说哪种?”
“还能哪种,做到最后一步的呗。”
“没有。”
“操,这么单纯的吗?”
池说脑海里又浮现了沈渠的那张脸,她们当初也最多就接/吻而已。
池说用鼻音应了下:“嗯。”她把被子一拉,“别说这个了,两点集合,现在赶紧再睡会儿。”
“等一下!”曾乖却又在下一秒喊住了她。
池说已经闭上了眼睛,她问:“怎么了?”
“你说,何修齐还有希望吗?”
“不知道。”
“要不是出了这件事,我还觉得他挺好的,就是小九九太多了引起我的不适,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作为道具却被瞒着,让我非常不爽。”
池说忍不住说道:“曾姐,你不困吗?”
“午安!”曾乖一看池说在爆发的边缘,立马认怂,拉过被子闭上眼睛。
池说没有来过柳城,但她曾经有过想要将大学填在这里的想法,最后却没有,因为这里离云城不远,她当初想要离家远一点。
柳城非常的热情,太阳在空中挂着朝着池说他们招手,池说完全招架不住,尤其是在下午两点的时候,这无异于要了她的命。
她们三个人是出来玩的,但岳科不是,或者说也不全是,他得去找贺临笛,贺临笛有东西落在家里了,之前一直没用到也就没有想起来,直到明天早上就要用了,才想起来这件事。
快递的话最快也是明天才到达,于是岳科就说自己开车给她拿过去,池说对此其实还有点惊讶的,她发现贺临笛跟岳科这个表弟的关系还不错,但是许多家庭的这样的表姐弟或者表兄妹关系就很平淡很一般。
池说自己没有这些兄弟姐妹,体会不到这样的温暖的亲情,她羡慕的同时又觉得还好自己没有,否则指不定要成什么奇奇怪怪的场面。
于是两点的时候,岳科坐在驾驶座上,将车往贺临笛给他说的地方开。
目的地不是柳城的主城区,在车上的时间有些久,池说戴着耳机听歌,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迷迷糊糊地想要睡一觉了。
晚上没睡好的后果就是这样,要拿白天的时间来补,并且睡再多也不觉得够。
但就在池说快要睡着的时候,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曾乖拍了下池说的肩膀:“说说,到了。”
池说虚了虚眼睛,适应了下光线,也坐正了身体。
外面的阳光毒辣无比,池说有些发怵,说道:“只是拿东西给她的话,我能不能在车上待着?”她摸了下自己的手臂,看着岳科和夏周,“阳光太毒,我怕疼。”
当初那件事给她的心理阴影太深了,如果可以不出去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夏周点了下头,理解地道:“行,我们给了她就出来,车里的空调给你开着。”
池说露出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又缩回了座椅上,曾乖在一边也跟着发出卑微的不去的请求,却惨遭了夏周的拒绝:“你必须去。”
岳科已经在后备箱拿东西了,曾乖叹了口气:“行吧。”
池说怕晒仿佛成了免死金牌,她又露出羡慕的眼神,接着被夏周拖下了车,一起拿着贺临笛的工具。
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了,池说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夏周她们都知道她怕晒,否则还真有可能要被拉着去见贺临笛了。
池说暂时不想见到她,非得说个原因的话,那可能是......愧疚?
嗯,一定是愧疚,因为自己受伤的关系,贺临笛连电影都没跟何修齐看成。
池说闭上眼睛,她现在的脑子一团糟,感觉什么东西什么事情都捋不清楚,就连好不容易找到的不想见贺临笛的理由都是那么牵强。
外面有其他的车子停下又开走,也有人下车再上车,空间里只有池说一个人,空调的声音她听得无比清楚。
不知道夏周她们要去多久,池说索性再次闭上了眼睛,准备靠补觉来度过这截时间。
而就在她抱着这想法过后的两分钟,手机就在包里响了起来,铃声在这安静的车里有些突兀,池说被吓得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