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来电(19)
有病咱就去治,多贴心的一句话,可听在霍知行耳朵里,真叫一个哭笑不得。
“……”霍知行一边觉得头疼,一边觉得童秋可能真的是做得舒服了,脑子浑了,终于什么都肯说了,但是,尽管他在离婚前知道了童秋一直对他的床/技持保留意见,但没想到,意见这么大,甚至脑洞大开的以为他有病,当然了,更没想到的是对方说自己对他没兴趣,“童老师,这误会可大了。”
童秋从霍知行怀里抬起头:“啊?”
“不是你不喜欢吗?”霍知行还挺委屈。
童秋仿佛听见耳边响起一声炸雷,大惊失色:“什么我就不喜欢了?”
“刚结婚的时候,咱们俩第一次,”霍知行终于把一直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小心事儿给吐露一番了,“那时候我真是意气风发,想在童老师身上大展雄威,可是你一直特别害怕特别抗拒似的跟我说轻点慢点,还皱着眉咬着嘴唇,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我看你那么难受,哪儿敢不顾你的感受胡来,怕你烦,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的。”
霍知行心说:宝贝儿,我他妈心里也很苦啊!
那天晚上童秋的模样霍知行到现在还记得,就好像他是个青面獠牙的怪兽,一口就能把人家给吃了似的。
说真的,挺不得劲的。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霍知行就对童秋很有好感,长相是他喜欢的类型,性格又好,和他相处很舒服。
后来结婚,虽然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但霍知行以为童秋就是这样,温温吞吞,像杯温开水,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心里踏实,面对这样的人,他也sao不起来,稍微强硬一点儿都觉得自己是个禽兽,愣是被憋成了绅士。
当然了,再后来,他发现了童秋根本就不是他以为的那样,整天就跟他面前演戏呢,没想到的是,他更喜欢了。
“怕,我,烦……”童秋觉得那酒又上头了,不然为什么脑子跟要裂开了似的。
“之后每次咱们俩做,你都好像不太情愿,看你那样,我又舍不得强迫你,只好尽快结束,你也松一口气。”
行吧,童秋揉着太阳穴想,搞了半天,都是善良惹的祸。
霍知行看着他这样子,忍不住笑:“但是没想到,原来你都是装的。”
“什么?”童秋觉得自己又被扎了一下。
“没什么。”霍知行懒得拆穿他,只自顾自地笑了笑,然后又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今天觉得怎么样?喜欢吗?”
童秋眨着眼睛看他,心说:你问的是我喜不喜欢跟你做那事儿还是喜不喜欢你?
“还行。”童秋说,“醒酒了反正。”
霍知行带着笑在童秋的脸上轻轻咬了一口:“嘴硬,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才童秋情之所至口不择言,把他前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霍知行的男/性/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我刚才意识混乱了。”
“能让你意识混乱,说明我表现不错。”霍知行就当童秋的话全都是夸奖,笑着在他耳边说,“童老师以后猎艳就别找别人了,我随时待命,包您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童老师的丁字裤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他们,它不允许自己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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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5.24修改过了……考试过程是不可能有的。
第21章
童秋含羞带臊地窝在霍知行怀里睡着了,自从两人离婚,他从这个家搬出去,极少再跟别人睡在一起,几个月来唯一的一次就是霍娇结婚,他憋了一宿,睡得那叫一个不痛快。
可这回不一样了,童秋前所未有的舒爽。
身体舒爽,心里也舒爽,灵魂跟肉体一起高chao迭起快乐齐天了。
睡前霍知行上了两个闹钟,俩人这一宿没怎么消停,净专心考试了,可不管怎么说,明天一早还得起床去上班。
老师因为半夜监考第二天缺课,这事儿不可以发生。
凌晨才睡,七点童秋就被闹钟叫醒了。
他裹着被子哼唧了一声,又翻了个身,屁股疼得他立刻清醒了。
几个月没做过那事儿,这做一次比以前一年做的加一起都畅快,跟盖中盖似的,一片儿顶过去五片。
可畅快的结果就是天亮了他腿还叉开着,一动就疼。
童秋不仅屁股疼,脑袋也疼,毕竟前一宿喝了假酒。
他抬手摸摸脑袋,觉得好像有点儿发烧。
童秋正在被窝里难受得哼唧,已经做好早饭的霍知行推门进来了。
“难受?”霍知行还系着围裙,看起来简直就是个英俊又贴心的家庭煮夫,他走到床边,直接俯身,两人额头相贴,童秋直接就屏住了呼吸。
“好像是有点儿烫,”霍知行微微起身,又用手摸了摸童秋的额头,“今天有课吗?实在不行就请假吧。”
“不行,我得去。”童秋抓着床单想起来,结果霍知行眼疾手快,直接上去,双手插在对方腋下,把人给捞了起来。
童秋整个人懒洋洋地挂在霍知行身上笑:“我好像残疾人。”
霍知行也笑他:“要不要我去隔壁借个轮椅送你去上班?”
“别了,”童秋四处搜寻着自己的衣服,“冯凯文一准儿多想,以为你家暴我,弄得我都截肢了,跟你说,我那学生,爱师心切,能跟你拼命的。”
霍知行在他耳边轻笑,笑得童秋耳朵痒痒的,哪儿哪儿都痒痒的。
“哎……”童秋在找自己的衣服,找了半天,终于在脏衣篮旁边发现了自己的……丁/字/裤。
“嗯?怎么了?”霍知行扭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又笑了,“昨天没来得及说你,监考老师进考场的时候穿丁/字/裤,心机深重啊。”
童秋不吭声了,把脸埋在霍知行脖颈间,只觉得臊得慌。
“我看你早自习是来不及过去了,没记错的话你下午的课,不急着去学校。”霍知行一个用力又把人抱了起来,“先去洗个澡,你那……你朋友那丁/字/裤昨天弄脏了,别穿了,家里有新的内裤,我给你找一条。”
霍知行把童秋抱到花洒下面:“等会儿吃完饭吃药,我可能得先走,钥匙还在鞋柜的抽屉里,你走的时候记得拿上,帮我锁门。”
童秋站在花洒下面看他:“你要走了啊?”
霍知行上前,捏了捏童秋的tun肉:“舍不得我?”
“……没,走好。”
霍知行笑着出去了,给他关好门,又进屋给他找衣服去了。
等童秋洗完出来,霍知行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先吃饭,药我放在茶几上了,你今天上班也别穿昨晚那身衣服了,怕你学生受不了,我给你拿了一套我的,可能有点儿大,凑合穿吧。”
童秋呆愣愣地擦着头发看他。
“我先走了,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霍知行打开鞋柜,把钥匙放在上面,“走的时候记得拿钥匙。”
那串钥匙还是童秋搬走时放在那里的,上面还挂着结婚时两人一起在路边摊买的小挂件,是个灰色的丑了吧唧的猪。
霍知行招招手,示意童秋过来。
裹着浴巾的童秋走到门口,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儿呢,已经被人偷了个香。
“行了,今天有力气去工作了。”霍知行使劲儿扒拉了一下他湿漉漉的头发,“我走了,晚上见。”
霍知行终于出门了,童秋自己站在门口,半天才反应过来,红着脸翻着白眼嘀咕:“谁跟你晚上见啊!”
忍着屁股疼坐下来吃饭的童秋开始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一切都挺不对劲的。
他虽然不至于说千杯不醉,但真不可能几杯就倒,而且当时的状态也不是平时喝多的感觉,手脚发麻,浑身无力,可意识清醒。
童秋咬了一口鸡蛋,是他最喜欢的溏心荷包蛋,一边继续疑惑,一边忍不住想赞美霍知行。
他想起在酒吧的时候,霍知行去洗手间,酒保端来一杯酒,说是新品,给顾客试喝,童秋想明白了,一准儿是那杯酒有问题,那酒保跟后来粘着他的男人保不齐就是一伙儿的。
他琢磨着,以后还真不能自己去酒吧,三十多岁的男人也有人惦记呢。
想到这儿,童秋还挺开心,这说明自己魅力不减当年啊!
吃饱喝足,童秋去换了衣服,照镜子的时候有种微妙的幸福感,也不知道是因为终于被“喂饱了”还是因为穿着前夫的衣服,总之,心情好得阴天都让他愣是看出了太阳来。
出门前,童秋吃了退烧药,拿上那原本就属于他的钥匙,上班去了。
而另一边,刚走进三湖派出所的霍知行抬手敲了一下徒弟赵和宇的桌子,吓得正在吃包子的赵和宇差点儿活生生噎死。
“咋了师傅?”赵和宇抬头看他。
“今天晚上想着跟我去查个酒吧,有人玩套路玩到你师母头上了。”
童秋平时都一大早就到学校,从没缺席过早自习,但今天他愣是早自习下课的时候才到,走到楼门口的时候刚好响了下课铃,他直接往教室走,去看看那些让他惦记的小崽子们。
门卫的大爷看见他,笑呵呵地打招呼:“童老师今天换风格了啊。”
童秋笑笑:“帅吧?”
门卫大爷点点头,给他抓了一把糖:“闺女结婚,沾沾喜气。”
童秋道了谢,把喜糖放进口袋里,顺着走廊往教室走。
霍知行比他高,比他结实,平时两人穿的衣服霍知行的都比他的要大一码,而且他们的穿衣风格也不太一样。
一般来说上班时童秋都是穿深色衬衫,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成熟稳重些,而霍知行不穿警服的时候大都是T恤,休闲得可以。
所以,当他穿着T恤跟夹克站在班级门口的时候,从厕所回来的冯凯文笑嘻嘻地打量他说:“童哥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啊!”
十八岁的年轻人跟五六十岁的大爷有着一样敏锐的洞察力,童老师表示很欣慰。
童秋瞄了他一眼,摆摆手让他赶紧回教室。
冯凯文十分乖巧,听话地没多在他身边腻歪,但还是在跑走之前丢下一枚炸弹:“这好像是前任师母的风格!”
童秋刚“啧”了一声,冯凯文已经溜回了座位上。
有这样的小机灵鬼学生,童秋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觉得开心还是糟心了。
童秋在门口站到上课,英语老师来了他才慢慢悠悠地回了办公室。
自从学校进入高考百天倒计时,高三年级的气压整体走低,不仅是学生,老师也是。
办公室里,每天都有老师因为抢课在闹别扭,各门课程都有了鄙视链,而他们语文更是被所有科目踩在脚下,位于食物链最底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