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和死对头酱酱酿酿以后(6)

　　原来自己还是没能抵抗住，这个人的诱惑。
　　可是！这人也太轻浮了吧，喜欢随随便便就可以这么说出来的？莫不是又在耍他？等着他落网然后公告天下，看啊蒋智这个傻/逼真的好好骗，原来这个傻/逼偷偷喜欢我呢。
　　眼睛闭上又睁开，心里却确信周楚东不是这样的人，那么是真的喜欢吗？是吧？
　　天都快亮了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模糊间还做了一个梦，自己坐在讲桌上，抱着手臂俯视周楚东，非常硬气地说：“是吗？但是老子不喜欢你！老子钢管直，你别妄想了，哈哈哈哈哈哈！”
　　周楚东就勾着他的衣角，十分颓废十分委屈地含泪看着他：“蒋智，蒋哥，我爱你，给我个机会，我什么都听你的。”
　　蒋智弯腰摸周楚东的脸，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先叫声哥听听。”
　　“哥哥，哥哥，蒋智哥哥。”
　　蒋智恶寒地抖了抖，把自己给笑醒了。
　　躺床上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沮丧，梦都是相反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到周楚东对着他泪眼汪汪地叫他哥，请求他的喜欢吧。
　　怂的从来只有他，发现自己可能不直了，这是件多大的事，蒋智忐忐忑忑又是暗示自己又是躲，怂了快一个月，周楚东坦坦荡荡就说出来了。
　　蒋智叹了口气，翻了个身想再睡会儿，突然发现整个寝室楼都谜之安静，一骨碌爬起来发现早读都快过去一半了。
　　蒋智慌慌张张地把被子一卷刷了个牙就奔教学楼去了，不幸被巡视的年级组长抓个正着，蒋智恭恭敬敬地点头：“对不起老师，以后不会了，好，检讨…什么？2000字？老师我初犯啊，不是从八百字开始往上加的吗？我爸要求的？噢，好，老师再见…”
　　蒋智尽量减少存在感，猫着腰从后门偷偷溜进座位，不过顶着一头睡成鸡窝的脑袋实在很难没有存在感，前后左右纷纷发来贺电：“恭喜蒋同学喜提检讨一份！”
　　“对不起祖国的栽培，对不起学校的培育，对不起家长的信任…哇x2000字得对不起多少人啊。”
　　“老蒋，你爸果然是亲爸，真是狠！”
　　“我给你出个主意，政治书上思想道德建设那个章节挑几段往上抄就行。”
　　蒋智挠了挠脑袋，抱着头在桌上磕了两下：“啊，别说了，我自闭了。踩铃进教室这事我从来没失误过！操！都怪那谁！”
　　蒋智说着抬起头隔着半个教室看了眼周楚东，这个人也捧着书靠在椅背上稳稳当当地看他，蒋智就灰溜溜地又趴下了，没天理啊，他怎么就这么淡定，为什么所有的罪恶都要由我来承担！
　　后桌对视一眼：难道又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战争发生了吗？
　　卢虞推了推眼镜：“以后别赖床了吧，还是叫你一起起来吧。”
　　蒋智颓然道：“不，不用，今天只是小失误，早上每一分钟的觉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大卢，今天早饭是什么？”
　　卢虞懒得理他，从抽屉里拎出俩包子，把饭卡递回去：“今天只剩素的了。”
　　蒋智大大地拥抱了他一下，“大卢你真他妈是天使！素包子也是包子！我喜欢！”
　　蒋智躲在桌子下面偷偷啃包子，暂时性忘记那些令人烦闷糟心的事，浑然不觉背后有一道从远处射来的不满视线。
　　于是体育课蒋智就被堵在器材室里了，周楚东靠着门抱着手臂：“怎么说？”
　　“什…什么怎么说…”
　　周楚东挑了一下眉：“不记得了？”
　　“不…不怎么记得了。”
　　“哦。”周楚东走近一步，打算帮他回忆一下，昨天他刚说完这小子愣了几秒钟就跑了，都同手同脚了还窜得飞快。
　　蒋智连忙摆手：“想…想起来了。你他妈又想耍我，狗才会信！”
　　周楚东凝视他好一会儿，笑了：“你觉得我在耍你玩？”
　　蒋智垂着眼不说话了。
　　周楚东低头凑近，非要看进他虚飘的眸子：“没有，没有耍你，没有逗你，也没有骗你，喜欢你。”
　　蒋智觉得自己好没出息，明明他也没说什么了不得的话，这颗心脏就已经不受控制地疯狂弹动起来。
　　蒋智沉默了一下，还是克制住胸膛里的躁动往边上溜：“但…但是我，我们是…不…不可能的。”
　　周楚东成功擒住他的腰：“为什么？”
　　蒋智磕磕巴巴：“我们…我们都是男的。”
　　“有什么关系？”
　　蒋智惊诧于他的理所当然：“男的，和男的，怎么可能…”
　　周楚东说：“那是你见识太少了。”
　　气息洒在面颊上，蒋智又热起来，他挣扎着往后仰了一下，“不…不可以早恋。”
　　周楚东这回真的笑出声了，松开他：“嗯…这个理由，还可以。”
　　蒋智松了一口气又莫名咂摸出一点失望来，其实周楚东只要再这么坚持一下，他可能就要把持不住了。
　　然而一口气还没松完，周楚东的气息就笼罩过来，目标鲜明地含住他的下唇舔弄吮咬，这次动作很轻柔，舔得他有点痒，蒋智本来也只剩下一丝丝的理智在抗拒，现在这一丝也没了，无意识地伸出舌头在被舔得发痒的下唇刮了一下，碰到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周楚东的唇瓣，总之软软的凉凉的。周楚东再也温柔不起来，抬手扣住他的下巴尖迫得人绷紧脖颈仰起头，卷住他的舌头又是勾又是吮，唇齿交缠，昏暗的器材室回荡着令人羞耻的啧啧水声以及喘息。
　　蒋智接完吻的样子跟他平时很不一样，整个人又乖又软，脸颊白里透红，像扑了满面的桃花，眼神也迷蒙，柔软润红的唇瓣微微肿胀透着光泽，一副引人采撷的样子。
　　周楚东在他湿亮的唇上抚了一下：“可是我想早恋。”
　　“你也喜欢我。”
　　“不喜欢…”
　　周楚东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重复道：“你喜欢我。”
　　蒋智咬了下被他碰过的唇角，沉默，他放弃了，是，他喜欢。
　　周楚东笑了一下，非要逼他开口承认：“你很喜欢我。”
　　蒋智脸又红了一点：“操/你妈你别说了行不行！”
　　“你超级喜欢我。”
　　蒋智伸手捂他嘴：“闭嘴吧你！没有超级，一点！就一点点！”
　　周楚东心情极好，深邃的眸子里盛着笑意，在蒋智的手心轻舔了一下。蒋智还没来得及羞愧，外面有同学推了两下门，没推开：“哎？里面有人吗？器材室门怎么锁上了？老师在隔壁吗？去找老师拿下钥匙吧。”
　　“卧槽！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打一架来得及吗？”
　　周楚东眨眨眼，蒋智赶紧把手从他嘴巴上撤离，又把周楚东掐在腰上的手扯下来，离远一步没什么底气地说：“我还能打你一拳吗？”
　　周楚东不大在意似的耸耸肩：“现在打我算家暴了宝贝儿。”
　　蒋智要被他气晕过去，外面同学已经借来钥匙开门了，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听得蒋智心脏都要停跳了，紧张得想直接去堵门。
　　周楚东憋住笑，拉住他的手带人往角落里闪，最里面贴左墙凌乱地堆着些一人多高的跳高垫，与后墙间还留着半米宽的间隙，是个躲藏的好地方。
　　蒋智还是害怕，轻轻把旁边的柜子移了点过来挡住过道。门打开了，几个同学走进来，在前厅的架子上东挑西选。
　　蒋智后背靠着墙，旁边贴着周楚东，狭小的空间里都是彼此的呼吸，蒋智额间顺着微微发红的面颊滴下一滴汗来，不知是紧张的还是羞的。
　　周楚东伸手替他把汗揩去，笑了一下，压着声音说：“紧张？”
　　两个刚表白完心意的血气方刚少年郎，脸贴脸肉贴肉地挤在这小而昏暗的小道里，多少都有点心猿意马。
　　蒋智吸一口气，喉结滚了滚：“废话。”
　　周楚东没说话，看他这样子实在可爱得紧，忍不住去搂紧他的腰，又亲他白嫩的耳垂，蒋智整个人敏感地颤了一下，赶紧咬了下唇忍住这颤栗：“你…你干嘛。”压着的气声听在周楚东耳朵里简直是娇嗔了。
　　周楚东眼眸幽深地看他，好一会儿才说：“想干你。”
　　蒋智从脸直接红到脖子，惊呆：“你，他妈，也，太…”
　　周楚东不知道似的：“我太怎么了？”
　　蒋智找不到形容词，这会儿说出来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像太纯情了，像个毛头小子似的被人拿捏在手心有点丢人。于是硬是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干你妹！我才要干你！”
　　还好周楚东没有妹妹，周楚东又亲他，悄声说：“可以啊，什么时候，现在吧，我硬了。”
　　……
　　啊啊啊我/操？这个人真的好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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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蒋智还是有点迷，他，突然就踏入了早恋的神圣殿堂，还有了，男朋友？然后现在，模范生蒋智，翘掉大半节体育课，跟周楚东躲在器材室里做一对快乐的葫芦娃，怎么想都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进度是不是太快了，他们还是纯情的高中生啊，不是应该先脸红心跳地牵个小手吗？难道男生和男生谈恋爱就得这么的…色/欲横流？
　　外头的同学早就拍着球走远了，还很礼貌地掩上了门，器材室再度安静下来，仔细听能听到几声压抑的难耐喘息。
　　

蒋智人被压在墙壁上亲吻，脑子也被绕住了，什么也思考不出来，只眯着眼睛傻傻地盯着周楚东瞧，撩人而不自知，周楚东喘一口气，又低头吻他的眼睫。
　　校服完全敞露开搭在肩头，露出流畅的肩颈线和细细的锁骨，也许不怎么运动的关系，蒋智身上没什么肌肉，很白，有点瘦，但却很匀称，无论看在眼里还是握在手里都有种令人愉悦的少年美感。
　　少年他这会儿蜷着指尖紧紧揪住周楚东的后腰，垫着脚尖弓起背脊就要登上顶峰，周楚东却握着他的硬/挺突然用拇指堵住了顶端的小口，蒋智全身紧绷起来，用力扒住周楚东的肩背，哼道：“嗯哼，周楚东，放开，我，我要射。”
　　周楚东显然不想让他就这么让他舒服，咬着他的耳朵：“叫哥。”
　　他对这个称号真的很执着，蒋智不会叫的，他松开手往下，想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中途又被擒住手腕拉高，“不叫吗？”
　　“嗯…唔…不…不叫。”
　　周楚东含住他的耳垂，手下仍然缓缓撩拨搔刮着：“哦，好，那么不放。”
　　蒋智被刺激的仰起脖颈，下颌和脖子快要连成一条线，仅有那一点微凸的喉结轻轻颤，周楚东放过他敏感的耳垂，进而啃咬他滑腻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