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二为一(bdsm)(44)

　“不像，我是x大毕业的。”谢陆扬回道。
　“世界真小，小阅也是，不过还在读。”向修宇说着看了一眼韩阅。
　叫韩阅的男孩立刻笑着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学长好。”
　听到向修宇是y大老师时苏舟吃了一惊，他在网上认识的那个男孩提过自己在y大读书，苏舟心想这也太巧了。
　谢陆扬不知道苏舟在想什么，他的注意力被韩阅吸引了。韩阅给人的感觉并不是他有多听话，而是他和主人非常默契，“你们在一起很久了？”
　“一年。”向修宇回答。
　谢陆扬和苏舟对视了一眼，苏舟不知是尴尬还是羞愧，瞥了他一眼就转移了视线。谢陆扬不免有些感慨，他和苏舟差不多也相处一年了，别说做主奴，就是作为普通恋人，默契也达不到这个程度。
　“我看过你的视频，每个姿势都摆得很标准。”谢陆扬对韩阅说。
　韩阅看了看主人，向修宇点头后他才回答：“是主人调教得好。”
　这句话谢陆扬倒是没往心里去，苏舟却明显不自在了。
　向修宇的视线有一大半时间在苏舟身上，当然注意到了，他拍了韩阅的头一下，“说话不长脑子。”
　“对不起。”韩阅赶紧道歉。
　“没关系，确实是我的问题。”谢陆扬并不在意这点，但听在苏舟耳里却像故意说给他听的。
　向修宇直直地看着苏舟问：“你主人是不是很宠你？”
　苏舟本就尴尬，被这句话问得不自觉地靠近了谢陆扬，只回答了一个字：“嗯。”
　谢陆扬看他坐立不安的样子有些担心，一把搂过苏舟肩膀说：“我愿意宠着。”
　向修宇摇着头笑道：“你没救了。”
　说话间服务生端上了三杯酒，除了韩阅，每个人眼前都摆了一杯。
　“他不喝？”谢陆扬随意地问了一句。
　“他喝别的。”向修宇答。
　谢陆扬这才注意到韩阅桌前放着一只保温杯，他和向修宇对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只有苏舟傻乎乎地问：“他不能喝酒吗？”
　一句话把向修宇逗得笑出了声，“你男朋友太可爱了，还是小奶狗啊？”
　虽然互相早已知道身份，但当众被谢陆扬以外的人称作狗还是让苏舟整个人窘得下不来台，他借口去卫生间离开了座位。
　一直没说话的韩阅这个时候也小声说：“向老师，小阅也想去洗手间，可以吗？”
　向修宇没说话只是点了个头。
　韩阅离开后，谢陆扬问：“他叫你老师？”
　“有外人在的时候是的。”
　“挺好，你这个学生不错。”
　“只有提高标准，宠物才能不断进步。”
　谢陆扬听出这话意有所指，他对向修宇说：“一会儿我家这位回来你别逗他了，他脸皮特别薄。”
　“我看出来了。”
　这边苏舟逃也似的进了酒吧的洗手间，站好后发现韩阅也进来了，在他隔壁位置。他不由自由向对方身下看，却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东西。
　韩阅也看见了他，很自然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洗手时苏舟忍不住问他：“你戴那个不去隔间不怕人看见吗？”
　“你说锁？”对方像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东西。
　苏舟点点头，“嗯。”
　“在这没关系，其他地方不行。”韩阅略有点害羞地说。
　“难受吗？”
　“有些情况会疼，习惯了就好。”
　这东西可以习惯的吗？苏舟觉得不可思议，他又问：“你经常戴吗？”
　“没有特殊情况不会摘。”
　看苏舟一脸吃惊，韩阅奇怪道：“你主人不给你戴吗？”
　苏舟连忙摇头，“没用过，我怕疼。”
　“疼是难免的，但是被锁住会有归属感，觉得自己是主人的一部分。”韩阅擦干了手，等着正发愣的苏舟。
　见他把一件折磨自己的事说得那么轻松，苏舟有些羞愧，他想起那个保温杯，于是想转移话题：“你刚才喝的是什么？”
　韩阅一脸这还用问的表情：“主人赏的。”
　苏舟眼下可以说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瞠目结舌，“他让你喝的？”
　韩阅似乎有点困惑，但还是解释道：“是我求来的，我主人大方才同意喂我，平时不是想喝就能喝到的。”
　苏舟不太能体会对方的心理，“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想喝？”
　韩阅的表情更困惑了，“这是主人的东西，你不想要？”
　苏舟哑口无言，他明白主人的一切对奴来说都是赏赐，但有些东西他实在无法接受，至少目前接受不了。虽然自己明确表态过绝对服从，但如果谢陆扬提这种要求，他觉得自己大概率还是做不到。
　“你觉得快乐吗？”立刻洗手间前苏舟问了这个问题。
　韩阅回答他：“当然了，主人找奴不就是拿来用的吗？自己对主人来说是有用的，你不觉得想想就兴奋吗？”
　苏舟又一次被对方的话震惊了，他一直觉得奴能服从主人的所有命令就足够好了，从没想过自己对主人来说是不是“有用”。
　苏舟和韩阅离开了挺长时间，谢陆扬和向修宇聊了些无关sm的话题，又给苏舟点了杯饮料，才问：“他一开始就能接受入口？”
　“这个我不清楚，他是从上一个主人那习惯的，这一点上是我顺着他的。”向修宇回答。
　“你不是他第一个主人？”
　向修宇难得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不是，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谢陆扬有些意外，“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入圈很久了？”
　“没有很久，他以前是我认识的一个圈里朋友的奴，我接手过来的。”
　谢陆扬这次真的惊到了，“真有这种事？我以为都是当主的意淫出来的。”
　向修宇苦笑了一下，“他前主人怕他被抛弃接受不了，我当时刚好没有奴，所以介绍给我了。”
　“既然在意他为什么还抛弃他？”
　“有男朋友了，不想继续玩了呗。”
　谢陆扬不了解这些圈里的现状，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他接受你还挺快的。”
　向修宇摇摇头，“一开始拿我当替代品吧，后来才一心一意。”
　“他是家奴？”
　“不是，我倒是有这个想法，不过也要看他同不同意。”向修宇喝了口酒说，“你那个才叫真正的家奴。”
　“你就别取笑我了。”谢陆扬无奈道。
　话刚说完，一个年轻男孩端着酒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故意，洒到了谢陆扬的鞋上。
　“啊对不起！我马上给您弄干净！”男孩说着竟然跪下了。
　谢陆扬吓了一跳赶紧扶起男孩，“没事，你不用这样！”
　“他不收奴。”一直没说话的向修宇这时出声了。
　男孩听了后立刻道歉然后走开了。
　谢陆扬拿纸巾擦了擦鞋，“你认识他？”
　“见过几次，你不进圈是对的，现在太多这样的，一夜情似的调教，爽完就不认识你了。”
　“所以你打算退圈了？”
　“有这个想法。”
　“因为他吗？”谢陆扬总觉得和七宗罪的聊天中，能感觉到他对韩阅有超出主奴的感情。
　“怎么会这样想？”向修宇笑问。
　“我猜的。”
　向修宇没回答，看着远处说：“两只小狗一起回来了。”
　苏舟一坐下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谢陆扬拿出手机悄悄发了条消息问他怎么了。
　-我知道杯子里是什么了-
　谢陆扬努力忍住笑意，但在看到韩阅从容地拿起保温杯喝的时候，他和苏舟一样都觉得心里一紧。
　向修宇没注意对面两个人的表情，韩阅正凑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我看看。”向修宇听完后说。
　韩阅双手放在桌下不知道做了什么，向修宇朝他身下看了一眼说：“回去给你开。”
　虽然有桌子挡着看不见，但向修宇的视线和语言已经很明显了，谢陆扬问道：“你不怕被人看见？”
　“他都不怕我怕什么？再说这里没人在意。”
　谢陆扬向四周看了看，除了聊天的跳舞的，还有一些人不知道在玩什么游戏，跪在桌子上就脱起了裤子，随着酒精放纵着自己。
　苏舟已经被周围的一幕幕惊呆了，他本能地回看谢陆扬。
　不知是不是被他的表情逗坏了，向修宇笑着说：“大家都在享受这种气氛，只是想无拘无束做自己罢了，本性是掩盖不了的。”
　谢陆扬不确定他说的本性是不是支配和臣服的欲望，“本性会越挖掘越深吗？”
　“会，所以主人要学会控制欲望。”
　“那还是做奴好，可以放纵。”谢陆扬开玩笑道。
　向修宇也笑起来，“小阅，你想放纵吗？”
　韩阅明显紧张地摇头，“不想，主人。”
　由于韩阅似乎身体不适，四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就散了。
　回家路上谢陆扬给向修宇留了言：我bf被韩阅震惊到了。-
　没想到对方很快回复了他：哈哈，春天到了，他也蠢蠢欲动了。-
　谢陆扬正琢磨这句话，向修宇又发来一条。
　-你bf虽然害羞，但看得出来很依赖你，他找主是想依靠和臣服的，不要因为心软辜负了他这份心意，也许他愿意为你做一切。-
　-我没想让他变成韩阅那样。-
　-主奴间相处方式很多，每个人在意的重点不一样，你们会有属于你们的感情和默契。-
　-你觉得我能做得好吗？-
　-既然他喜欢你，你就是最适合他的，别浪费了你的责任和价值。-
　-压力山大啊。-
　-你觉得主除了是支配者外，还是什么？-
　谢陆扬想了想回复：精神上可以信赖和交托的人。-
　-对，如果没有感情，是不会心甘情愿为奴负责的，即使技巧再高也只是个s，永远成不了主人，不过我觉得你会是个好主人。-
　谢陆扬盯着这句话没有再回复。
　他似乎有点明白了，主奴关系不是一场游戏，而是一种感情的深化，双方都有责任，面对责任时不推卸，才能形成稳定的关系，这和谈恋爱其实并没什么区别。
　回家后苏舟把和韩阅的对话复述给了谢陆扬，问他：“你会提出那种要求吗？”
　“你觉得呢？”
　“应该不会吧。”苏舟不太确定。
　谢陆扬饶有兴致地问：“为什么不会？”
　苏舟脸色变了，“你想那样？”
　“如果我说是呢？”
　“你是认真的？”苏舟不相信地问。
　谢陆扬眯着眼睛看他，“你不愿意？”虽是问句，意思却明显是“你敢不愿意。”
　“这个我真的不行……”
　“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吗？别人都可以，为什么就你不行？”
　苏舟快急哭了，“我……现在还不行，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谢陆扬盯了他一会儿，笑道：“吓着了？”
　苏舟看他笑了，明白他刚才是在试探了，“你吓唬我？”
　“不是吓唬你，是刚好我也接受不了，圣水调教有很多种，不一定要喝。”谢陆扬刚说完又忍不住吓唬苏舟，“不过，我出差的时候倒是可以考虑锁你。”
　苏舟刚放下心来却因为这后半句话又睁大了眼睛，“这个也不用，我不会偷偷自慰的……”他急得连不会自慰都说了出口。
　“在一起的时候一次也没有吗？”谢陆扬对这一点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