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裘元这种人,出生平凡,能力不强,赚了一大笔钱后,就有点飘了,不懂得理财,开始大手大脚的花钱。
八年前他拍得这幅画,正好是他最辉煌的时候,与其是说他懂画,倒还不如说他是财大气粗,为了在拍卖场上争那一口气,不把钱当钱看,什么都不懂就买了这幅画。
当时谁又能预料到这幅画在这么多年间会价值倍增?
如今裘元因为产业经营不善而破产了,这些年不是没有人找他买过这幅画,裘元没有买的原因无非就是两个,那些人出的价没有到他的预期,二是这幅画的价值涨的太快,就像是一个在疯涨的股票,裘元舍不得抛。
直到他遇见了方玉泽,这个直接一把将价格给说到最顶的人。
毕竟这幅画就算是涨到了下辈子,也涨不到方玉泽能给的价格。
酒过三旬之后,方玉泽带来的三瓶茅台酒都喝完了,裘元喝得脸色泛红,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子,意味深长的说:“我还想要再敬方总一杯呢......”
方玉泽一下就明白了裘元的言外之意,抬手对助理说:“小秦,再去找服务员拿两瓶最好的茅台酒来。”
今天来的这三个人都特别能喝,又都在灌方玉泽的酒,小秦光眼看着方玉泽都喝了大半瓶白酒了。
那一杯杯的白酒咽下去,看的小秦不自觉的眉头皱紧,他犹豫了两秒不想再去拿酒,却被方玉泽锐眼扫到的那一刻立刻条件反射的站起身,不敢再违抗半点,走出包厢让服务员又拿上了两瓶白酒。
那三个男人一看见酒眼睛都亮了,裘元拧开茅台率先给方玉泽倒了一杯,说:“方先生,您真的是太大气了,这一杯我一定要敬您!”
方玉泽接过酒杯,说:“裘先生,客气了。”
随后两人一碰杯,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入喉,胃里面一阵翻搅,酒水瞬间反到了喉头,方玉泽反应很快,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
茶水清新,才将这阵反胃感给压了下去。
酒都喝得差不多,也该谈正事了,方玉泽开口说道:“裘先生,上次我们在电话里沟通过这幅画的买卖问题,今天你将这幅画带来,是不是说明对我的价位还算满意?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可以直接交易。”
一听见方玉泽这样说,对面的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裘元手中正要再敬方玉泽的酒,又缓缓的放到了桌子上。
他干笑了两声,说:“方先生,您也知道我有多喜欢这幅画,八年了,找我想要买这幅画的人不计其数,我一直都没有卖过,就是因为我真的很珍惜这幅画,今天我愿意大老远的亲自将这个画带来,也是看在方先生您有诚意的份上,我这是英雄惜英雄.......”
这一段话裘元从一开始方玉泽给他电话联系到现在坐在酒桌上,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方玉泽靠坐在位置上,苍白的手状似不经意的捂在腹部,脸上挂着淡笑,没应声。
裘元继续道:“方先生,您看我今天带了两个朋友来,说实话他们也都想要我这幅画,并且他们的出价也不低,我都没舍得卖!可见我是有多喜爱这幅画!”
方玉泽依旧是目光平静的望着他,没有说话。
裘元佯做面色为难的继续说道:“方先生,您也知道我不差钱,上次我说的这个价位,我和我朋友一说,他们都说这个价位他们也能出,您看这不是抢起来了!但是我一想,我先答应了您,就想着咱们再谈谈价格,看看方总能不能再稍微加一点价,别让我难做.......”
裘元绕了一大圈子,这才算是说到了正题,方玉泽垂眸嗓子里发出了一声淡笑,问:“裘先生,你想让我加多少?”
裘元看了一圈桌子上的总共快要上千万的饭菜和酒水,又看了看方玉泽。
方玉泽虽然是喝了很多的酒,但是比起他们几个老男人喝完酒之后脸红酒臭,方玉泽坐在位置上却依旧优雅,面色淡淡,身上带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矜贵气质。
这种人一看就地位不凡。
裘元一咬牙一闭眼,手指伸出了一个五,说:“五......五千万!”
方玉泽目光不动的望着裘元,还是没说话。
裘元被方玉泽的眼神看的心里发虚,又侧过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两个朋友,那两个人连连对裘元使眼色。
裘元又讨好的笑着对方玉泽,说:“方先生,如果您觉得五千万有点多,那再加两千五百万也行,毕竟您也知道,我这是在忍痛割爱,这幅画被我珍藏了这么多年,我实在是舍不......”
“行,没问题。”方玉泽实在是不想再听裘元的这些废话,直接答应了。
他脸上表情依旧,像是答应的不是两千五百万,而是两块五那么随意。
“谢谢方先生,谢谢方先生。”裘元一听见方玉泽答应了,猛地松了一口气,抓起酒瓶走到方玉泽的身前,给方玉泽倒了一满杯的酒说:“方先生,您实在是大气,这杯我敬您。”
交易还没有完毕,方玉泽也不能太不给人面子,他坐在位置上,随便的抬了抬手,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这杯酒下肚后,胃里面的反胃感瞬间翻了起来。
方玉泽肩膀猛地一抖,喉结竭力的吞咽着,才勉强压住了一声干呕。
他紧咬着嘴唇,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两下,对裘元说:“既然裘先生对这个价格满意,那就把画拿出来吧。”
转头他又对助理说:“小秦,在这里盯着鉴定,没什么问题了再签合同。”
这些话嘱咐完,方玉泽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站起身,大步朝着门外走。
“方总,您去哪啊.......”助理站起身,不放心的想要跟着,却又想到了方玉泽交代的事情,只能站在原地担心的看着方玉泽走出去。
包厢的大门合上又关上,方玉泽扶着墙站在走廊里,又一阵反胃感袭来,他全身紧绷,立刻捂住嘴巴,强忍的肩膀都在颤抖。
包厢外面的服务员看见后关切的想要扶住方玉泽的手臂,问道:“先生,您没事吧?”
方玉泽却是一把推开了她的手,脚步很快的朝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
越是要到洗手间,方玉泽的脚步就越快,直到最后他几乎是跑着冲进了洗手间,随便推开了一个隔间的大门,对着马桶就开始吐了起来。
方玉泽吐得艰难,从胃部到喉管都翻搅的厉害,恶心的那种感觉像是张口就要吐出来,可是每次那些东西就像和他作对似的,顶到他的喉咙处就不再继续前进,给他胃里面撑着又烧又胀,整个人好像都要炸了。
方玉泽躬着身子,手撑着隔间的墙壁,呕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呕——咳咳咳——”
实在是太难受了,方玉泽干呕的嗓子都要裂开了,耳朵里一阵阵的轰鸣,恨不得用手将那个破胃直接从他的身体里掏出来,扔出去。
从胃到小肚子,整个腹部都胀成了一个圆形,像是怀孕般那样。
方玉泽从下往上挤压着腹部,妄图这样将胃里面闹人的东西给挤出来。
“呕————”
“呕————”
好几次的努力之后,还是没有用,反而让他更难受了,方玉泽眼睛通红,眼泪从眼尾溢了出来,他张开嘴,强忍的恶心,右手伸进嘴里扣了扣喉咙,另一手依旧在用力的挤压着胃袋。
下一秒,胃里猛地一阵紧缩,一股温热的液体喉管直接冲了上来。
“呕————咳咳咳咳————”
伴随着液体稀里哗啦落地的声音,方玉泽单手撑着马桶盖子,终于是吐了出来。
他吐得撕心裂肺,肚子抽痛的快要被刀给搅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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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建材场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李曜驰终于有时间可以接触新的项目。
之前他一直很看好一条商业街的开发,今天正好将这块地的所有者约在启阳酒店一起共同谈谈商业街的开发问题。
事情谈的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九点半,李曜驰刚刚剥了虾,觉得手里黏黏糊糊的不舒服,抽空想要洗手间里来洗个手,谁知道他刚踏进洗手间就听见隔间里面剧烈的呕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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