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方玉泽汗津津的裸腰,手下掌控的皮肤烫的像火,滑的似玉,方玉泽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滴汗液每一声娇喘都在引诱他。
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一日,他会含着吻着方玉泽红嫩滚烫的耳垂,黏腻缠绵,俯身在方玉泽的耳边,低吟着这个名字。
方玉泽……
方玉泽……
如梦一般,刚刚发生的事情犹在眼前,年黎望向方玉泽的眼睛慢慢起了欲望,拇指按在方玉泽的腰窝不自觉的用力。
按得有些重,方玉泽趴在年黎的怀里艰难的呻吟了一声,那截细腰轻轻地扭动颤抖。
年黎如梦初醒,立刻缓下手上力道,低下头吻了吻方玉泽的额头,轻声的唤:“泽哥。”
“恩.......”方玉泽梦呓般的应了一声。
“对不起,我以后轻一点......”
“恩........”
“我.......”
“闭嘴......”方玉泽一巴掌拍到了年黎的脸上。
年黎愣了两秒又低下头笑了,他闭上眼睛,双手将方玉泽抱的更紧了,心里默念着他今天晚上对方玉泽说了千百遍的话。
我喜欢你。
-
方玉泽和年黎弄了这么一次,在家里足足歇了三天。
第四天他到公司,桌子上放着等他审批的东西恨不得堆成山。
方玉泽看的头疼,揉着眉心想以后不能再这么放纵了。
这时助理小秦抱着一摞东西走进来,方玉泽看了他一眼,心烦的问:“什么事?”
“方总,我有件事要向您汇报。”
“说。”
“那位先生这个月没有向基金会捐助。”
方玉泽没当回事,说:“可能是忘了。”
小秦犹豫了一会说:“可是已经延迟两个月了......”
方玉泽揉着眉头缓缓停下,问小秦:“现在是第几个月?”
小秦说:“第五个月。”
方玉泽皱紧眉头,沉默数秒后,将桌子上堆的文件推开,打开电脑开始查询邮件。
山莫基金会是由方奎隆成立,现在传承到了方玉泽手里,主要目的是帮助贫困山区患有心脏病的孩子治病,善款捐赠全部自愿,方玉泽从不干涉。
只不过小秦口中的这位先生,与寻常人不同。
他曾经帮助过方玉泽两次。
当年方玉泽继承山莫集团,正好碰到经济萧条,在一次开发案失败后,山莫集团大部分资金被压在房地产里,内部运转困难,资金链几乎断裂。
方玉泽走投无路,打算变卖他手下所有的房产车产,甚至连方家祖宅的主意他都打上了。
这时这个人出现了,他不知道怎么得知方玉泽的银行账户,直接出手阔绰的给方玉泽汇款上亿元,助方玉泽度过难关。
第二次是前几年,方玉泽看上了新能源电车项目,但当时许多人都觉得没前途。
股东不同意,投资商拉不到,就在方玉泽绞尽脑汁要放弃时,这个人再次给方玉泽投资了十亿元。
家底厚重,为人大气,眼光独到,更难得的是,此人还很有善心。
他投资给方玉泽的项目盈利后,方玉泽按照股份给他分成,他却将所有盈利全部捐入山莫集团的基金会。
除此之外,他还会每三个月向基金会捐款一千万,一捐就是五年,定时定点。
所以这一次确实很反常。
出于道义,方玉泽还是打算问一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然而时到今日,方玉泽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多大了,哪国人,少有的几次交流也是发邮件交流项目上的事情。
滑动鼠标的手不停向下翻,方玉泽翻到了七个月前和那个人最后联系的邮件。
在信件里方玉泽提到了今年的新能源分成已经打到他的卡上,顺便客气的邀请他来中国玩。
那个人只回复了一句话。
———If the timing is right,I think we will meet.
(如果时机正确,我想我们会见面。)
发件人的名称很简单,只有一个字母。
“C”。
第14章
两个人确定恋爱关系没过一周,方玉泽又开始忙了。
年黎不知道方玉泽在忙什么,也没敢多问,只知道他给方玉泽打电话总是没人接,接了也是说两句话就挂断了。
信息回复的很慢,有的时候一连两三天都不回信息,好不容易回复了,也是恩,好,不用。
年黎不想打扰他,只是每天按时给方玉泽送午饭,然后站在大厦的楼下等一会,希望像以前一样能够侥幸遇见方玉泽。
只不过他运气不好,没有遇见过。
今天他又像以往一样,送完午饭给方玉泽发了一条短信:泽哥,今天的午饭可口吗?
信息发送出去,年黎又站在楼下等。
他从中午员工下班一直等到了员工上班,看见大厦下面的人越来越多,年黎拿起手机又看了看。
方玉泽依旧没有回复他。
之前他们没有谈恋爱时方玉泽就是这样,现在确定了恋爱关系还是这样。
年黎不敢打扰方玉泽上班,他知道方玉泽是个工作狂,一旦忙起工作什么都顾不上,可心里还是很失落。
等待喜欢的人回消息每一分钟都是煎熬,每次手机只要一响他都会很期待的点开,却每次迎来的失落。
心情大起大落,很难受。
按理来说方玉泽不回复信息已经是常态,他应该已经习惯了。
怎么还是没有习惯。
年黎叹了口气将手机放进了衣兜里,仰头望着方玉泽所在的写字楼。
这栋写字楼直耸入云端。
他站在楼下渺小如同蝼蚁,他不知道方玉泽在哪里,他也进不去。
就像在他们两个关系里,一直都是方玉泽的单线联系,他找不到方玉泽,只能站在原地等着方玉泽来找他。
年黎很失落的低下头,手里紧握着手机,转过身走了。
这个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年黎立刻点开了屏幕。
————晚上去吃饭。
是方玉泽给他的回信。
那一刻年黎看见手机又笑了,刚刚那些多愁善感的想法全部都没了,他欢天喜地的回复了信息。
———几点啊泽哥?
想了想他又回复了一句。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
年黎下午没什么事,于是他从方玉泽公司所在的商业区坐了近一个小时的地铁,又走了二十分钟,来到了明城的一个郊区,梁田乡。
年黎这几天不需要去上班。
因为方玉泽不喜欢他打工的餐厅,他便从餐厅里辞了职,又换了一个新地方打工,是在一家新开的高尔夫球场里当场地服务员,主要负责场地清扫维护,以及各种服务工作。
虽然累了点,但是工资比在餐厅里高许多。
并且那里的经理对他很好,即便是知道年黎没有身份证还是录用了他,并准许他修整两日再到岗。
年黎沿着乡路一直向前走,路过集市,黄黑皮肤的老农民摆摊叫卖,来来往往多是上了年纪的人,他们提着大红大黑色的塑料袋,声音尖锐讨价还价。
与明城市中心的高档奢华不同,这里的人会为了一把小葱多三毛钱少三毛钱而争论半天,农用摩托车时不时鸣着喇叭从身旁穿过,激起地上一层灰蒙蒙的黄土。
年黎走进一家小卖部,买了一提牛奶和一袋大米,又买了许多的生活用品,直到两个手都提不下他才停下,然后沿着集市一个小巷子又走上了十几分钟,来到了一个破旧小平房前。
平房的木门断了两根木头,歪歪扭扭的挂在门上,犹如无物。
年黎敲了敲门,三声后,里面没人应声,年黎皱起眉头,站在门外喊了两声:“奶奶!奶奶!”
“来了.......”
声音大了点,里面的人听见了,随后从黑灰的小平房里走出了一个老人,七十多岁的模样,很矮的个子,满头白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门口,给年黎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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