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幌子,”果然,助理告诉他,“有一个什么龙霄俱乐部,是一些实力不足的生意人的聚集所,故意取个高端名字来装排场,有的人玩得脏,四年搞一次很不堪的活动,安了个名字叫云霄缆车,意思就是一个人下车,另一个人上车,后来被查到了就停办了,资料都删得差不多了,只剩这张图。”
28
崔鸣冶又见了一次局长公子和报社公子。
他们两人都没有听说过云霄缆车。
局长公子告诉崔鸣冶,他问过姚息,一开始他跟的是一个什么袁总,做小规模皮具生意的。
29
崔鸣冶在下一次例行宴会上,破例把这个袁总叫了过来。
说“总”有点抬举了,他已经快破产了,穿了个冒牌夹克,鞠躬鞠得腰快断了。
崔鸣冶没有直接问他,而是告诉他自己很讨厌姚息。袁总果然对这种自己能“帮上忙”的事情知无不答,告诉崔鸣冶姚息有一个多么低微的出生,连小区都进不去,还详细描绘了自己当年是如何用尽手段地对待了他。
“在那之后怎么打都不会吭声了。”
30
袁总走后,崔鸣冶给助理比了一个按下的首饰,助理心领神会。
然后漫漫长夜,崔鸣冶抽了整整一包半的烟。
31
快要散场时,一个搞房地产的人接了一个电话,惊呼:“什么!有人要在成霄大厦跳楼!你快给我拦下,不管死哪儿都不能死那栋楼旁边!”
崔鸣冶对“霄”这个字很敏感,当下拦住对方问是什么人,对方给他看了照片。
对方观察着脸色,马上补充:“没跳成啊,没跳成,成霄大厦才修的,安保很严格,这人连楼都没上得去,就在楼下转了一圈。”
32
崔鸣冶到成霄大厦楼底时,姚息还在。
姚息没有看天空,就抱着膝盖坐在那里,头埋在双腿之间。
姚息在发抖,崔鸣冶觉得他在哭。可是头抬起来时又是没有泪水的。
“姚息。”崔鸣冶叫了他的名字。
姚息没有回头:“崔鸣冶,你可不可以滚啊。”
33
崔鸣冶还是把姚息带了回去。
姚息接下来一周依旧没有说话。
崔鸣冶给他说了一百句“对不起”。
崔鸣冶承诺会答应姚息所有合理不合理的要求。
34
崔鸣冶现在觉得自己可以把有的一切都给姚息。
只要他开口说一句话。
35
现在容易发呆的人变成了崔鸣冶,包括跟闻绪讨论公事的时候。
被闻绪嘲笑了很久。
不过分别前,闻绪告诉他,姚息曾经问过李雨游,让人对另一个人产生不合时宜的激|素叫什么名字。
36
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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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鸣冶那天晚上很小心地牵了姚息的手,也拥抱和亲吻了姚息。
姚息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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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鸣冶又给姚息说了一百次“我喜欢你”。
39
崔鸣冶当着姚息的面跟家里人通话,在日常的对话之后,崔鸣冶突然说:“我这辈子的感情生活我一个人做主,我以后只跟一个人在一起。”
几十公里外,被突兀地交代了一个话题又突兀挂掉电话的崔母一头雾水。
40
姚息终于在一个晚上出了门。
他就沿着那条大路一直走,没带任何行李,也没联系任何人,安静地走了一路,崔鸣冶也安静地跟了一路。直到崔鸣冶觉得他快走出十一区了。
“姚息,”崔鸣冶叫住他,“你要去哪儿?”
姚息这次回头了。他比之前瘦了整整一圈,没有当时那么灵巧动人了。
41
姚息说:“我想去坐云霄缆车。”
崔鸣冶看了他好长一段时间。
“这个世界上没有云霄缆车,”崔鸣冶告诉姚息,“如果你很想坐的话,我帮你修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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