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在旁边沙发上摊成一块小米饼,露出大一片肚皮,很努力的勾引池望。但池望有心无力,他连视频都不看了,就为了不分心,加大织围巾的效率。
在他这么加工加点的高效率下,傍晚的时候他就把围巾给织完了!!!
池望略心虚,看来自己织这条围巾的时候潜力没发挥多少啊,不然十来天的活他怎么一天就干完了。
他还费心思在尾巴处织了一个小米的图案,小小的,很扎实的像素版本小米。
他还斥49巨资买了个礼盒包装。
就等着晚上谢司珩回来送他。
*
谢司珩准备下班,左千星过来找他,想跟他出去喝一杯,一般情况下谢司珩会答应。
但今天他拒绝了。
左千星没少被拒绝,倒也没觉得奇怪,但这么久了他们俩都没聚过,谢司珩还拒绝他,他就有点难受了。
左千星问他:“你又不赶着回去睡觉,跟我喝一杯怎么了?你又没事。”
谢司珩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事?”
左千星说:“你能有什么事,学校都不用去了。”
谢司珩不说话,双手整理着桌面,将东西一一回归原位。
做完这些后,就起身拿架子上的大衣外套。
左千星见他这样子就知道没戏了,想到他跟池望聊天的样子,心里酸酸的,他说:“你跟池望现在关系这么好吗?还带他来逛公司,你不知道公司工作群都炸了,都在猜池望是你什么人。”
谢司珩顿了一下,说:“你让我多多照顾这个学弟,忘了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跟他好得也太快了吧!”左千星说。
谢司珩把他跟池望的事情瞒得死死的,除了他自己,还有医院的医生,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
他暂时不打算说。
如果结婚的话,广而告之倒也没事。但他和池望现在的关系维持在一个很微妙的境地,室友、朋友,再更深层次些的,他们心知肚明,但又理性维系。
原本时间尚且充足,现在不行了,冒出一个萧复。
谢司珩被动跟他作对很多年,了解萧复。
萧复这个人肆意妄为、阴险,暴戾。
他一直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他很恋母,小时候就已经很明显了,长大后反而不敢暴露出来,他到这个年纪从没明面上交过女朋友,是因为他私底下找的对象都是年纪要大他许多、跟他母亲相像的女性。
萧复从小就跟他母亲杨青黛特别亲,睡觉都要跟母亲一块儿睡,并且用很骄傲的口吻说出来,张口闭口都是“我妈妈”。
因为那时候长得也像小女孩,被母亲恶趣味打扮成女孩子,被其他孩子嘲笑他也不以为意,母亲给予他的一切他都很快乐地接受,并且在那时候就展露了暴戾的性格,将嘲笑他的孩子打了一顿,导致还没到换乳牙的年纪就掉了好几个牙齿。
萧复长大后很多行为,都在证明他有一个怎样的性格缺陷。
谢司珩都看在眼里,他看着对什么都淡淡的,但其实心里都有数。
谢司珩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左千星,回了家。
这个点池望还在做家教,没回来。
谢司珩脱掉大衣,解开领带和领带夹,刚走进客厅,目光就被放在桌上的一个盒子吸引了目光。
明显是一个礼盒,绑着红绸带,上面贴着一张便签纸。谢司珩走过去,将便签纸拿起来,看见了池望给他的留言,“学长,答应过的给你的礼物,你可能忘了,但是我没有忘,今天送上。敬礼∠(°ゝ°)。”
谢司珩看见那个表情包,乍一看还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包,但看前面那两个字,才知道原来是一个敬礼的手势,中间那个是鼻子还是嘴?看起来像是在撅嘴。
谢司珩没见过池望撅嘴,想象了一下,感觉也会很可爱,年纪小长得好看做这种姿态也不会觉得做作。
谢司珩狭长的丹凤眼忍不住眯了一下,他被可爱到了。
他拿着便签纸反复看了好几遍,才一脸郑重地叠好,放进了西装口袋里。
然后才开始拆礼盒,拆完,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围巾露了出来。
谢司珩:“……”
他没忘,相反他一直记得。
他以为池望忘了,或者只是单纯一个饼。
没想到池望真的给他织了一条。
谢司珩拿起围巾,指腹触碰到了围巾柔软细腻的触感,他瞳孔猛缩。
因为这明显不是池望说的个把小时就能织好的围巾。
围巾很宽大,线却很细,质感很好,尾巴处有一个像素版小米,很漂亮的一条围巾。
谢司珩将围巾围上,低头去嗅,能嗅到池望残留的气息,很温暖。
谢司珩静静地捧着围巾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拿出手机,要给池望发信息。
手机这个时候突然接入了一个电话。
谢司珩一看,是楚青,顿了一下,手指一划,接通了,“妈。”
楚青的笑声传了过来,听得出来她情绪很好,“声声啊,你现在在干嘛?”
谢司珩:“有事吗?”
楚青不乐意地说:“你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谢司珩说:“……能。”
楚青说:“哈哈哈我现在在机场了,我过来H市来看看你,应该晚上十点多就到。”
谢司珩:“……”
他声音平稳:“有点突然。”
楚青一听,感觉他话里带了点控诉,赶紧说:“还好吧,我这不是过来的时候给你打个电话跟你说一声吗?这个点你应该睡不着吧,我给你带了安神茶,特地给你配的,你爸爸喝了说很管用。”
谢司珩问:“你晚上住哪儿?”
楚青说:“在酒店住呗,不会打扰你的,你放心。”
谢司珩说:“嗯。”
楚青说:“那我挂了,对了,你爸也一起来哦,元旦都没在一块儿过节,所以我们俩过来跟你一块儿吃个饭。”
谢司珩挂了电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给池望发信息,“我很喜欢你的礼物,谢谢。”
池望:“∠(°ゝ°),喜欢就好!”
除了这句话,他别的什么都不说。
换别人没准还多说一句“织了好久”,但池望不会说这种废话。
这种事情是需要品味的,这种直白地说出来自己付出多少,那是下下乘。
池望做完家教回来,看见谢司珩规规整整地穿好衣服,围上了他给他织的围巾,一副要外出的模样,不由得愣了一下,问他:“你要出去吗?”
谢司珩颔首,他看着池望埋在围巾里的半张脸,沉声对他说:“我爸妈来了,我去接机。”
池望:“噢,那他们晚上住哪儿?”
谢司珩回:“住酒店。”
池望皱眉,不大赞同,“为什么要住酒店呢?你这么大的房子,难道没有房间给他们住吗?”
被池望隐晦的谴责了,谢司珩略感无辜,但还是解释说:“他们住酒店更方便,有几家酒店都是谢氏名下的,他们有单独的套房,有人每天打扫,过去就能住。”
谢司珩也一样,他好几家酒店都有窝,每个窝都有人天天打扫,他去参加酒会晚宴后都能现住,减少了路途上的麻烦。
这个情况很普遍,也真的很方便。
池望听了他的解释,才知道自己又想当然了,挠头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他顿了一顿,问:“那这几天我要回避吗?被你爸妈看到也不好解释吧。”
谢司珩沉默,现在的确不是让他们见面的时机,楚青很敏锐,她看池望可能看不出什么,但他不一样,他跟池望在一块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漏了马脚被她发现。
所以谢司珩无声叹息,对池望说:“不用,我这几天不回来。”
声音缓了缓,目光很专注地注视着池望,问:“你一个人可以吗?”
池望笑了起来,“你放心吧,我一个人当然可以,又不是什么玻璃,少你一个我是能碎了还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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