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觉得自己像个李子推销工。
沈渡想了想,还是拿了一个,说:“谢谢。”
袅袅笑眯眯的:“不用谢,快尝尝,这是我姥亲自种的,没打农药。”
袅袅妈挑的都是好的,颗颗饱满,颜色鲜翠,上头沾有未干的水珠,看着的确让人食欲大增。沈渡咬了一口,牙刚一碰上里面的果肉,立刻被酸得皱起了眉。
“哎??很酸吗?我昨天吃了好多,是甜的呀。”袅袅重新拿了颗递给他,“试试这颗呢。”
沈渡捂着嘴,想吐,眉毛皱得死紧:“不了,我以前没吃过这个……有点不习惯。”
“没吃过吗。”
李子是好多人童年的小零嘴,每年夏天就盼着这口,沈渡居然没吃过。
“这个真不是我口味。”沈渡尝试着又咬了一口,无意外的,立即皱起了眉,“不行,真吃不了,剩下的我可以扔了吗。”
袅袅头一次对他还是个大学生有了实感,总觉得沈渡平时看起来靠谱又稳重,一点不像没毕业的学生,她老把他当同龄人看待。
“当然可以,吃不了就扔了吧。秦哥也吃不了,每年问,每年都不吃。”袅袅恍然大悟说,“之前还以为他不要是不好意思,但刚才看你的反应,我又明白了。”
原来世界上真有人觉得李子不好吃啊?
沈渡顿了一下:“那我先去收拾,你吃吧。”
“好。”袅袅说,“对了,冰箱里放了杯咖啡,你一会儿记得去拿啊。”
沈渡以为是她买的,每个人都有,便没多想。
上午十点,向南终于姗姗来迟,沈渡正在为最后一点工作收尾。
“沈哥,一会儿有空带我上分啊。”
沈渡回头看了他一眼,少年哈欠打得老大,估计昨晚上又熬大夜。
“对了,你昨天和秦哥干啥去了,走那么急?”
他一提,沈渡就想起昨晚那几乎要将人溺死的感觉,一个眼刀飞过去,冷冷的:“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问问不行?”向南说,“你俩下班还能有什么安排?吃饭?逛街”
沈渡:“你怎么不说他跟我去看电影了。”
也不想想,秦弋像是这种人吗!
“也是。”向南点了下头,“那能去干嘛呢。”
沈渡头都没抬,任他说。
向南又说了几个活动,见他都没什么反应,干脆放了个大的:“他给你表白了?”
沈渡没想到他会一下猜出来,扫地的动作一顿,向南看他表情,惊讶地瞪大了眼,“真的啊?”
向南惊讶是有的,但这里头还藏着其他的,沈渡看不懂的情绪。
向南该不会是暗恋秦弋吧?沈渡皱眉,用扫把将人扫开:“真的假的自己问你秦哥去,别挡着我扫地。”
向南还真就走了,沈渡不知道他是不是去找秦弋求证了。如果是,秦弋会怎么说?如果向南知道了,那袅袅和夏师傅他们是不是也快知道了?
秦弋是老板,跟大家认识这么久了,又管工资,自己才来半个多月,袅袅他们自然是向着秦弋的。如果他们知道秦弋跟他表白了,不会轮着过来劝他答应秦弋吧?
也不是没可能,毕竟,连许青洛也说,要找秦弋那样的试试——我有病?自己没主见,别人劝就答应?
一块地板沈渡扫了有十几遍。袅袅远远看着,给秦弋送草莓的功夫,顺嘴提了一句:“你说那狗得多大啊,感觉把沈渡都撞傻了。”
秦弋没应,继续做手里的工作。
见她一直没走,才抬头:“还有事?”
袅袅犹豫着,“那个……你和沈渡没啥事吧?”
秦弋表情未变,只将铅笔放下,说:“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就是觉得你俩吧……怪怪的。”
今早那条微信,以及刚才她提及秦弋时沈渡的反常,很难不说两人之间没发生点什么。
袅袅很敬重秦弋,也很喜欢沈渡,她不想两人闹矛盾,如果确实是发生了什么,还是尽早说开的好。
但秦弋只淡淡地回了她两个字,“没事。”
袅袅松了口气,虽然还是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但也不好再问。
转身刚要走,却又听见秦弋叫她:“袅袅。”
袅袅扭头。
秦弋思考了一会儿,才说:“我昨天让他去办了点事,可能对他来说有点困难,你也别专门去问他,跟平常一样就行。”
袅袅点头说好,转身下了楼,看到沈渡在给客人做登记,手里拿着喝了一半的咖啡。
“沈渡,我来吧,你去休息一会儿。”
“不用,马上就好了。”沈渡搅了搅杯子里的冰块,说:“谢谢咖啡,改天也请你喝。”
“什么我请的,这是秦哥请你的。”袅袅道。
沈渡嘴里还含着一口没咽下去的咖啡。
半晌,男生喉结上下滚了滚。
沈渡又想起了昨晚那个梦。
梦里,他几近晕厥,秦弋曾中途停下来问他要不要喝杯咖啡提神,沈渡分明是想拒绝的,但不知怎么的,说出口的话却是:“要加糖,不加糖喝不了。”
手里这杯刚好加了糖。
第31章
中午,袅袅订好了饭,在群里发消息让大家下来吃饭。但十分钟过去了,除了向南外,其他人都没下来。
纹身师经常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不挪地方,大家早已习以为常。
袅袅拿了一次性饭盒将饭菜都装起来放进冰箱:“你们俩先吃着。”
餐桌上一下只剩了两人,沈渡舀了碗汤,没吭声。
他吃饭时很少看手机,今天却破了例。
老妈又在家族群里发了几十张旅游美照,小姑和大姨等人在底下一通彩虹屁,接着又问这是哪,下次打算一起去。沈渡将这几张图片都点开来看了看,找到背景他爸蹲在地上那张,引用,回复:差评,老沈这是不满领导逛太久?
沈复山火速回复:“你最好立刻撤回!”
沈渡丢下炸弹就跑了,是一点不回头看爆炸。
“沈哥,看什么呢笑那么开心。”向南咬着排骨,说:“一会儿来玩游戏吗?”
沈渡一边翻群聊记录一边说,“看我半天,就想说这个?”
向南问:“那说哪个?”
群里,林闫靳等人在约篮球友谊赛,问沈渡要不要来,如果要,就定在周六,也就是后天。
放假之后,沈渡都好久没舒展筋骨了,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睡觉,再不玩点别的,他脑子里就全是秦弋秦弋了。
应该换个心情。
沈渡在群里回了句来,才收了手机看向向南:“什么说哪个,吃饭行不行?”
向南哦了声,没说话了。
袅袅和沈渡胃口都不怎么大,最后是向南解决完剩下的饭菜,袅袅笑着说他还在长身体,向南将嘴一抹,掏出手机对沈渡道:“打游戏。”
沈渡帮着袅袅收拾:“你的人生除了打游戏还剩点什么?”
这话一问出,袅袅手里的叉子一下掉到桌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她啊了声:“刚才手滑了。”
说完又忙把叉子捡起来,沈渡觉得他俩表情都不太对,没来得及细想,向南已经开口:“还有纹身。”
他面无表情说:“玩不玩,不玩我单排也可以。”
沈渡顿了一下,皱眉嫌弃:“能不能先洗手。”
向南点了下头,帮袅袅把垃圾提到后厨扔掉。两人走后,沈渡抬手给了自己嘴一巴掌。
他说那些话不会戳人家痛处了吧?
沈渡掏出手机,习惯性想给秦弋发消息,但在点开微信的瞬间,又停住了。
他现在一跟秦弋说话就会想起昨晚那个梦。
不行,还得缓缓。
以后再说。
几分钟后,向南出来了,两人去了会客区,打了几把。赛季末,冲分困难,两人一上来就连跪,在沈渡的强烈要求下,向南终于不再坚持玩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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