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地冲里头龇牙咧嘴做了个鬼脸,犹觉不够,还附赠了几句不太能听得懂的鸟人鸟语。
他以为没人看到。
但其实秦弋早通过监控将他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沈渡忿忿回到房间,把抱枕当秦弋揍。
啊啊啊啊啊!
丢死人了!
最近怎么老干这种丢人的事情!
沈渡摸出手机给【梦中情意】发消息。
【深°:我现在郑重告诉你。】
【深°:我绝不会是gay。】
隔壁。
秦弋拿了衣服正打算去洗澡,挑了条颜色较鲜艳的浴巾。
如果郑青或者别的了解秦弋的人在这里,肯定能看出来他心情不错。
说实话,昨晚他引导沈渡去试一试的时候,确实没想到那家伙会想到这种法子。
脸皮薄还敢这么撩。
不知道是胆大还是缺心眼。
【梦中情意:这跟你朋友有什么关系?】
【梦中情意:我们不是在说你朋友吗?】
【深°:……】
【深°:我朋友让我跟你说,他绝不会是gay】
秦弋靠着衣柜,手里捏着脱了一半的衣服。
【梦中情意:试出来了?】
【深°:没试。】
【梦中情意:?】
沈渡懒得打字,直接发了条语音过去,捡重要的说了。
然后开始发呆。
沈渡侧躺在床上,腿间夹着一个抱枕,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脸到现在都还有些烫,
一闭上眼,脑海里就自动浮现秦弋望过来的眼神。
……服了。
手机嗡地震了一下。
【梦中情意】发了一个笑哭的表情包过来,后头紧跟着一句:
【宝贝,你好纯情。】
草。沈渡炸了。
叫谁宝贝呢!
【深°:说了是我朋友!!!】
【梦中情意:宝贝朋友,你好纯情。】
沈渡:“。”
“……”
转眼又到了周末,连续当了这么久的社畜,沈渡终于可以歇口气。
今天早上难得睡了懒觉。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秦弋这两天不在家,得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
沈渡躺在床上,翻遍了外卖软件也不知道吃啥。他翻身找到遥控器将空调开得高了些,然后靠在枕头上发了条微博。
@一个闲人的微博:就现在,把你们吃的外卖交出来。
他是真的火了。
这条微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立刻就有好几条评论涌进来,倒省了他的等待时间。
【艾玛,让我看看这是谁,失踪人口回归!!】
【深sama!!什么时候直播什么时候直播!!!】
【@一个闲人的微博:先吃饭,吃了播,你们快给点意见】
【跟热度,吃了天水麻辣烫,香香的~】
【[图片]冒烤鸭,毛肚好吃,其他的一般般吧emmm】
【[图片]全鱼宴,差点被鱼刺卡了喉咙】
【楼上巧了不是,我今中午点的全鸡宴,各种鸡】
【口水都流下来了,真的没人推荐这家越南菜吗,他家的外送超划算的】
【@一个闲人的微博:我吃过这家,不太推荐】
【遇事不决小龙虾!!】
【好吃好吃,好好吃,深sama可以吃这家的家常菜,全国连锁的,师傅手艺不错】
“……”
沈渡最后点了那家家常菜,一份米饭,一荤菜,一汤。
他其实吃不了太多。
等外卖的间隙,沈渡抓着衣服去洗澡。
他叼着牙刷在柜子里找到音箱,之前买东西做活动送的,还没用过。
打开蓝牙,连上手机,随便挑了个歌单开始放。
沈渡哼着歌,给家里做了个大扫除。
——都是智能机器人,他只用在旁边看着。
做完,外卖也到了。
或许是最近吃惯了秦弋做的,沈渡现在觉得外卖都有点不好吃了。
正巧姚美媛女士在群里发起视频通话,沈渡接起,她和沈复山的大头同时出现在屏幕里。
“猜猜我们在哪儿!”
“你俩回国了?”沈渡一手拿手机,一手拿筷子,将汤里的葱挑出来。
“NONONO,猜错了。”沈复山道,“我和你妈现在在巴塞罗那。”
“你俩不过年的时候才去过吗。”
姚美媛理所当然说:“巴塞罗那好玩啊。”
“……”
沈渡没了脾气:“好吧。”
他将手机放在一边,摄像头只能拍到半张侧脸,桌上的东西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又在吃这些。”沈复山一眼就看到了外卖的包装,道:“咋不考虑爸的提议,别不是找不到,要不爸给你介绍一个?”
“用得着你介绍么。”沈渡说。
这不有个现成的。
他这语气听起来像是不大稀罕别人找的。
明显是遇到满意的了。
沈复山:“嗯?这是找到了?哪家姑娘,同学还是?”
“不是哪家姑娘,也不是同学——”
沈渡话说到一半顿住了,想起秦弋那张脸和身材,怎么看怎么和姑娘不搭边。
“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不是什么随便的男生,也不是那种爱撒娇的。”
秦弋坐在沙发上,双腿微敞,坐姿随意,神态懒懒的,说话时,眼底的温柔一闪而过。
方昭一坐在他对面,怀里搂着个少年,说:“我就不爱听老秦说这些。”
“内涵谁呢?”
撒娇的男生怎么你了?
他怀里那个男生闻言跟着笑了,嘟着嘴附和:“就是就是。”
“可把他给能耐的。”
“行了啊。”
郑青倒完酒,说:“兄弟几个好不容易聚一次,尽听你们数落老秦了。”
“哪敢数落他啊。”
路宁说,“这不是听他说起那小朋友,好奇嘛,难得见老秦对谁感兴趣。”
他们兄弟五个,自幼一块儿长大,家都在京市。
秦弋本科毕业就脱离家族,来云山单干,一晃就是几年。还有个在国外留学,今天刚回来,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赶过来。
“说得我都有点好奇了,这家伙不是一向如此。话说回来,老秦上次动心是什么时候来着?”程奇开始撕回忆往昔。
“别说你了。”方昭一双眼鹰隼似的,早已看透一切:“就是老秦他自己都想不起来,是吧老秦?”
秦弋动了动嘴皮:“滚。”
郑青端着酒杯靠坐过来,想起什么,问他:“是上次拍卖会那个孩子?”
那次拍卖会,秦弋坏了规矩,脱离了队伍,只为接一个电话。
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兄弟其他三个都还蒙在鼓里。
“什么拍卖会?什么孩子?”
路宁就是那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头发留了老长,被其主人拿了根发绳胡乱地扎起来,一脸我错过了什么的表情:“我怎么不知道?”
程奇在一旁举手:“我也不知道。”
方昭一:“我也。”
“你们不需要知道。”秦弋说。
程奇哎呀了声:“我好奇死了,郑青,他不说你说。”
“就那样啊,还有什么好说的。”
郑青不明白这有什么听不懂的。
他晃了晃杯子里的酒,又问了个让众人听不懂的问题:“那套茶具送出去了?”
“茶具?这又是什么??等等,你们两个怎么瞒着我们有这么多活动,想背叛组织了吗?”方昭一说。
“叫你你倒是来啊。”郑青白了他一眼,扭头问秦弋:“人在云山?叫出来玩玩?”
“对对对,叫出来玩玩。”路宁眼睛都亮了,直点头:“叫出来哥几个帮你把把关。”
秦弋不以为意:“我需要你们把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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