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听到了。”夏赊雨把那天傅苔岑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的时候,表面不显,心里还是暗暗有爽到,“你就说觉得他不自重,什么太便宜了之类的吧……”
“不止这几句。”傅苔岑一边掏手机一边说,“我跟他讲,我要跟你亲个嘴向他证明我们的关系。”
还没等夏赊雨反应过来,傅苔岑已经揽着他的腰将他带到双膝之间,直起脊背和他接吻。傅苔岑一贯吻技很好,从嘴唇的触碰到舌头的绞缠,不断循序渐进。
亲着亲着夏赊雨就有点忘乎所以,直到他听到细微的咔嚓声,睁开眼的同时看清傅苔岑举起手机拍了一张两个人接吻的照片。
“?”
夏赊雨吓了一跳,恍然明白他要干什么,立刻伸手抢夺手机。但傅苔岑将手臂高高扬起,侧身躲开,又飞快地在手机上敲击了几下,才把屏幕转过来。
是和徐莫北的聊天界面。
前面没有其他记录,只有刚刚发出的一张照片。
他把刚刚两个人接吻的照片通过微信发给了徐莫北。
紧接着,傅苔岑点了右上角的三个点,进入个人名片,然后选择了删除联系人。
难以想象徐莫北看到这条消息的心情。夏赊雨目瞪口呆。
“……”
“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傅苔岑噙着笑问。
【作者有话说】
徐莫北(咬牙):好好好!
*焦虑的原因就两条:想同时做很多事,又想立即看到效果。——《认知觉醒》
第63章 好一个擦边
这几日傅松义慢慢把工厂的账簿都一一指点给夏赊雨,夏赊雨也是个聪明人,自然领会长辈的意思,就是要带他入行,于是和打了鸡血一样,加倍努力投入工作。
有时候傅苔岑觉得自己哪怕在夏赊雨身边,也跟自己一个人身在上海相差无几,这个人心无旁骛,估计哪怕自己脱光了站在那里,他也不多好奇一眼。
这哪儿是造笔厂,简直是少林寺。
就像现在,傅苔岑面对着笔记本电脑,托着腮侧过脸去看夏赊雨,这个人正在低头刻笔完全没有关注到他,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夏赊雨突然抬起头看过来,傅苔岑立刻就明白了,一定是这人有什么没搞明白,否则想不起他来。
傅苔岑在人开口之前就了然地起身,夏赊雨眼尾的小痣挑了挑,笑出来:“你怎么知道我要喊你?”
“你需要我的时候都是一个眼神。”傅苔岑扶着他的肩膀俯下身,到耳边压低音量,“在床上也是。”
这个人随地大小暧昧,夏赊雨根本招架不住,也有些心猿意马,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潜心修行的僧人,而傅苔岑则是一条缠在身上、引他犯戒的美男蛇。
心烦意乱的他不由得打了一下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这是你父亲的厂子,被人看到不好。”
傅苔岑不以为然,但还是顺从地撤开手:“所以怎么了,刻不好?”
“我想在笔杆上刻你的名字。”夏赊雨将笔举高展示给他看,“但好像没有书法功底就是不行,是不是很难看?”
偏偏傅字笔划又很多,深浅不一的划痕叠在一起,分不出所以然。
傅苔岑在他身边坐下来,接过笔:“书法功底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用力要均衡,因为笔管是圆的,到了侧面的位置刻刀就自然而然往外飘,这时候要控制好力道。”
刻刀和笔杆一到傅苔岑指间便灵巧起来,不过夏赊雨也观察到,虽然看似轻易,实则动作时指节泛白,手背青筋迸起,说明还是用了不少力量来控制。待木屑吹落,便出现一个精美小巧的“傅”字。
演示完成后他将笔和刻刀递回,说道:“这个需要很久的练习。不过其实不必苛求这个,现在大多用电刻笔,不会这么费力。”
“可这是给你的,我还是想纯手工。”
虽然傅苔岑很喜欢这支笔,也很喜欢夏赊雨的这份心意,但他确实觉得,如果夏赊雨愿意暂时搁下笔,和他亲热一会,他会更高兴。
可夏赊雨很快重新投入制作中,傅苔岑只能恋恋不舍地说:“你有不会的再问我。”
夏赊雨头都没抬,随口附和:“哪个流程你最擅长?我学学你的长处。”
“不好说。”傅苔岑讲,“我哪里都很长。”
“……”
夏赊雨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理会他。
百无聊赖的傅苔岑只能回到旁边的位置上继续写作。结果一写还真就写进去了,手机震动都没发觉,等拿起来看的时候,发现了一条来自夏赊雨的微信,但奇怪的是,这条消息已经被撤回了。
傅苔岑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夏赊雨,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总之背影仍然在伏案苦干,他不由得回复了一条问道:“你发什么了?”
夏赊雨佯装惊讶:“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擦边视频?”
“?”
也可能是许久没有做过亲密的事,憋得太久的傅苔岑完全禁不起勾引,脑子里瞬间闪过很多画面,什么夏赊雨咬住工作服的下摆,露出清浅的腹肌,又或者是用手里的毛笔做一些引人犯罪的动作,配以诱人的表情。
但不管是什么,他竟然没有看到!
“我刚刚在写作……”
“你的新书到底在写什么?”
“等我写完给你看。”傅苔岑心急如焚,“你先把视频再发一遍。”
“视频没看到就算了。”夏赊雨的回复语气平淡,“也没什么好看的。”
“你发不发?”
“不发。”
“真不发?”
“你求我。”
正以为对方会有什么更强势的回应时,傅苔岑却突然服起软来,发来了一句——
“好老婆,求你[可怜.jpg]”
隔了好一会夏赊雨才大发慈悲地回复:“好吧。那我再发一次,这次你别错过了。”
傅苔岑就这样捧着手机在那里等,也不知道夏赊雨是不是故意的,总之足足过去了一分钟,一条视频才姗姗来迟,封面是夏赊雨胸前的那一片工服的近景,看不出什么其他,如果是这件衣服脱下去……傅苔岑兴奋地点开。
一开始画面晃动,镜头由工服拉远,是夏赊雨的手臂,随后看清他的手里拿着一小截竹断。他灵活地将竹断在指间转了一圈,随后拿起一把小锉刀。
不知道对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傅苔岑跟着屏住了呼吸,但紧接着,他就看到夏赊雨低下头开始认真打磨擦蹭竹断边缘的粗糙处。
直到两分钟的视频结束,一直是这一个镜头。……好一个“擦边”视频……
擦的是笔的边。
“夏赊雨!”傅苔岑咬牙切齿地点掉视频,从座位上霍然站了起来。
正在伏案偷笑的夏赊雨,还没来得及笑出声,就双脚猛地离地,被人从后面整个打横抱了起来。
“哎哎哎……傅苔岑……你放我下来!”夏赊雨看到对方气急败坏的那张脸,更憋不住笑了,“你别生气嘛,我都告诉你没什么好看的了,是你非要看,看了又生气。”
傅苔岑不作声,只抱着他大步往前走,也不知道要把他带去哪里,夏赊雨心里更慌了,就算和傅松义出过柜,也不能在厂子里面这样走来走去,被其他人看到总是不好解释。
他不由得好声好气地讨饶:“傅苔岑……好老公……回头回房间我再给你拍个真的补上,你快放我下来!”
“骗子,你拍我不放心。”傅苔岑冷着脸说,“谁知道你会不会又骗我。”
说着已经走到一扇木门前,他径直抱着夏赊雨走进去,看里面的陈设似乎是工厂值夜班的一个临时休息室。
还没等夏赊雨反应过来,他就被大力扔到了床上,床架吱呀一晃,紧接着听到利落的落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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