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张臣工作室的路程比较远,邹凯想与江岫白聊聊天,顺便了解一下江岫白的家庭情况。
没想到江岫白却只是简短地说了句父母双亡,之后就再也没说话。
邹凯看过江岫白的资料,父母一栏不是空着的,但见江岫白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抵触情绪,便没有再问。
与张臣的沟通很顺利,江岫白与祁琛添加完联系方式,就关于每个角色的理解认知进行探讨。
祁琛去年刚拿的影帝,三十岁,能参演《雾时》纯粹是为了支持好友。从祁琛的神态举止能看出,他对未来的搭档很满意。
邹凯发现,江岫白只有在聊电影的时候话会多一些,其他时间都不怎么爱说话。
离开后,邹凯叮嘱道:“咱们录制地点在山区,天气比较凉,多拿点衣服。”
江岫白道了声谢,在保姆车上睡着了。
…
过几天,陈副总照例去集团总部向隋宴汇报工作。隋宴忙着茂江开发案,很少去隋盛娱乐露面。自从老爷子把娱乐板块交给他分管后,他的两位叔叔背地里没少笑他鼠目寸光。隋家的核心产业是房地产和工业制造,娱乐公司一年赚的钱还不及这些零头。
但隋宴并不在乎,只要江岫白星途能过得舒服些,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陈副总的汇报很长,隋宴基本边工作边听。他最近其实也在思考一件事。他已经发誓这辈子要换个老婆了,怎么还天天惦记着江岫白?就算有人欺负江岫白,也不关他的事。
但他又一想,毕竟他与江岫白有多年夫夫情分,江岫白过得幸福,他也能放心一些。
他就是这么善良的人。
“岫白下周要去桂市录制《我们的客栈》,公司会派两位助理跟着。”
“等等——”隋宴抬头,“他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录综艺,你就派两人?”
陈副总解释:“节目组要求,最多带两人。”
隋宴又道:“桂市这个季节也挺冷的。”
陈副总猜不到隋宴的真实想法,点头附和:“您放心,岫白这次与张导和祁影帝同行。”
“祁影帝?”
“祁琛吗!他超有型!”姜唤在一旁忍不住惊叹,“网友都说他是成熟稳重爹系男友,太香了。”
隋宴扫姜唤一眼:“跟我比,谁更有型?”
姜唤哑然,讪笑:“小隋总,人家都三十了,您风华正茂,青春年少,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隋宴还算满意,问陈副总:“录多久?”
陈副总:“一周。”
隋宴又问:“你说我跟着去,能用什么身份?”
陈副总:“…”
隋宴:“不然我给电影投资几个亿?”
姜唤开始冒虚汗:“小隋总,您冷静点,文艺片不容易回本。”
隋宴:“那就,五千万?”
陈副总心里默默唏嘘:“我觉得可以。”
…
迎着难得的晴天,江岫白一行人乘坐两小时飞机,在双江机场降落。客栈建在山区,需要高铁换乘,最后赶两小时山路才能到。
别人状态还行,江岫白身体状况不佳,早晨吃的面包有点硬,这会儿开始胃痛,走山路的时候晕车晕得厉害。
祁琛见他身体不舒服,让助理取出晕车药,又接了些热水递给他:“这个牌子不伤胃。”
江岫白:“谢谢。”
到达录制地,常驻嘉宾特意出来迎接他们,并开始准备丰盛的晚餐。
嘉宾中资历当属江夺最好,同时也是客栈的老板。见江岫白脸色太差,江夺让他先进屋休息,等晚饭时再下来。
江岫白在这里面最年轻,作为新人哪有让前辈做饭他独自休息的道理。虽然不舒服,他还是坚持分到自己的任务,与祁琛一起择菜。
跟拍摄像机缓缓移动着镜头。
后天直播才正式开始,但需要提前拍摄一些素材剪辑成预告,明晚发给观众。
这里气温5度左右,水很凉,祁琛知道他生病,特意承担洗菜任务,让江岫白负责切菜。
江岫白明白祁琛的照顾,轻声道谢。
祁琛看他一眼,笑容温和:“感觉你不爱说话。刀用得好吗?”
江岫白“嗯”一声,浓密的睫毛轻轻垂着,注意力都在菜上。
“我看了你的试镜片段,非常好。”祁琛没有吝啬夸奖,“你是这部电影的灵魂,我突然开始有信心了。”
“谢谢。”江岫白清隽的眉眼突然皱起,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胡萝卜。
他发现自己的刀工退步不少。小时候家庭条件差,他厨艺不错,但自从和隋宴恋爱后,这些事都由隋宴做。
见对方神色突然黯淡,祁琛没再说话,不过却对江岫白开始好奇起来。
江岫白身上的气质很冷,和他人交谈时总带着点生人勿近的警告。但聊剧本时,江岫白又是另一副态度,有时还会笑。
嘉宾们好不容易做好饭,节目组却告知大家还有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在路上,需要大家等半小时。江岫白实在不舒服,跟大家说了声,上楼先休息。
节目组的床是随机分配的,祁琛和他一个房间。反正也没事,祁琛干脆上楼帮江岫白收拾行李,顺便帮他打一壶热水。
对于陌生人的帮助,江岫白不太习惯,几番拒绝后,祁琛终于答应让他自己来。
他倚在柜前,静静打量江岫白的一举一动,开玩笑道:“你从小是不是很独立。”
“嗯。”江岫白去卫生间换了套睡衣,出来时看祁琛一眼,“我就不吃饭了。”
祁琛:“你胃受得了吗?”
江岫白钻进被子里:“饿了我行李箱有吃的。”
祁琛:“好,有事叫我。”
“谢谢。”
祁琛下楼时发现那位客人已经到了。
客厅里,隋宴站在中央,被制片人和导演围着。导演笑道:“这么晚的航班,我们可以等您一天再录制,您明天再来也是一样。”
隋宴:“那怎么能行,不能因为我耽误大家的安排。”
祁琛注意到隋宴打量的视线,礼貌颔首:“隋总。”
隋宴点头示意,目光转了一圈儿,唯独没看见江岫白。
小新心领神会,在后面提醒:“隋总,岫白身体不舒服,上二楼睡觉了。”
隋宴眉头紧皱:“他又不舒服了?”话音还没落,长腿已经奔向二楼,只留下一道急匆匆的背影。
众人对视一眼,表情带着些惊讶和意味深长。导演不敢太直白,悄悄问小新:“隋总和岫白很熟吧。”
小新含糊道:“好朋友。”
…
房间里,黑漆漆的,只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月光透过木窗落在江岫白单薄的背上,将栗黑色的发丝镀上一层温柔的银色滤镜。
隋宴看得心软,环顾房间,发现另一床竟放着不属于江岫白的衣物。
他眉心微皱,悄悄关上门。
吃饭时,节目组导演和张臣轮流给隋宴敬酒,但隋宴惦记着江岫白不喜欢闻酒味儿,以喝药推脱,委婉拒绝。
他时不时朝祁琛望去,考虑如何开口,提换房间的事。
“隋总,二楼最里侧的房间是您的。”郑导对隋宴很照顾,特意给他安排了单间。不过前天隋宴给节目组出了赞助费,照顾也是正常的。
“谢谢郑导。”
吃完饭,隋宴上楼找到祁琛礼貌询问:“祁先生,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祁琛正准备开门,闻言笑道:“什么事?”
隋宴:“岫岫生病了,晚上为方便照顾他,我想跟你换房间,否则我担心影响你休息。”
祁琛语调温和:“没问题。”
两人换行李的效率很高,短短几分钟,隋宴已经铺好自己的床。他怕吵醒江岫白,所以没开灯。反正他马上就要去厨房给江岫白煮碗南瓜山药粥,摸着黑也是一样。
他是乘坐私人飞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有重要的会议,本可以顺路带着江岫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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