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希望以后都有我,无论你说不说出来,这个愿望会成真的。”
江叙低垂眼眸,手搭在方向盘,认真地说:“是关于你。”
“以前的愿望是你,以后的愿望也会是你。”
想许愿,让每一年的谢然都要多爱他一点。
谢然轻笑,“那肯定灵验。”
他不敢问以前江叙许愿的内容,怕听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比如说祝福他找个喜欢的女孩子成家这种话。
距离十二点还有一段时间,两人决定下车去广场走走。
十二月底夜晚的寒风格外刺骨,仍旧无法磨灭在场所有人对的热情,他们是期待着在这种特殊的日子里和身边的人一起跨年,是对生活的一种向往。
陪伴在身边大多数都是于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
谢然在路边摊贩那里买了一串糖葫芦,知道江叙不喜欢吃甜便没有给对方买,主动把自己的分给一颗给对方尝尝。
江叙也很给面子。
没有因为不爱吃而拒绝,好像哪怕谢然给他毒药都能够面不改色的直接接过去一口吃掉。
“好吃吗?”谢然问。
江叙下意识地想说好吃,谁知谢然说:“真心话。”
话到嘴边拐弯变成:“一般。”
随后又补充两句:“不过你之前给V推荐的菜式很好吃。”
谢然咬着糖葫芦把整个腮帮子都填满,“那就行。”
江叙说:“你不用在意贺瑞泽的话,如果遇到我不喜欢吃的东西我会自动避开。”
谢然倏然想到和江叙第一次在食堂吃饭时,对方会不动声色地把青椒扒拉到另一边,一口都不会碰。
挑食的江叙也很可爱。
“那就行。”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的话还是需要互相迁就,不能够只让你一个人迁就着我。”
江叙:“好。我都听你的。”
谢然把糖葫芦吃完后,把签子丢进垃圾桶里。
广场上热闹非凡,丝毫没有黑夜的寂静与冷清。
两人绕着广场走了一圈,谢然打起了哈欠。
江叙见状提议:“到车上眯一会儿。”
“现在才十一点,等到时间我喊你起来倒计时看烟花。”
谢然原本想拒绝,毕竟和男朋友出来跨年哪有自己睡觉扔下对方不管的道理。
谁知江叙说,“我今天参加宴会也有点累了。”
谢然闻言只好点头,决定设置一个十一点五十的闹钟,以免两人睡过头错过跨年倒计时和烟花。
回到车上,谢然才发觉外面实在是太冷。
手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
江叙把空调打开,随后伸出温暖的手握住谢然的双手。
“嘶———”谢然没想到江叙身上热源滚滚。
“阿叙,你身上怎么这么暖和?难道这就是阳气很足的表现吗?”
他无论是春夏秋冬哪个季节,双手都是处于冰冷的状态,倘若是夏季还好,可现在是冬季,冻得手容易生冻疮。
生冻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小时候谢然手生冻疮肿得骨头都看不见,如同一块发面面包,天天被宋女士拿热水来泡再涂药才好起来。
江叙捏着谢然的手指骨,细细摩挲,介入指缝十指相扣。
回答对方的话,“应该是。也可能是你穿得太少。”
谢然抬头看向只穿着一件比较正式西装的江叙,再低头看了眼穿着长款羽绒服的自己。
“......”
他都肿成面包了。
江叙居然还觉得他穿得少,分明对方穿得比他少得多。
看来是他太虚,阳气没那么足。
设置好闹钟,两人决定休息会儿。
谢然一只手被江叙紧握包裹着,另一只手则是揣在口袋里。
许是生物钟的缘故,谢然眯上眼睛后意识渐渐消散陷入沉睡中,隐约间察觉到牵着的手松开,接着一件夹杂着木质香味笼罩下来,奈何眼皮过于沉重无法苏醒窥探究竟。
不知过了多久,谢然察觉到有人轻轻摸着他的脸。
清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然然,还有一分钟倒计时。”
“倒计时”这三个字犹如重锤般砸向谢然,瞬间苏醒,睁开眼睛和近在咫尺的江叙对上视线。
谢然睡眼惺忪,刚想闭上眼睛缓解疲倦,结果唇瓣沾上江叙的气息,对方的吻如同蜻蜓点水般落下。
车窗户露出一条缝隙用来通风,耳边传来广场上的人们正在倒计时。
“10”
“9”
“8”
......
“1”
“嘭!———”烟花在上空中炸开,绚丽多彩。
江叙捧着谢然的脸加深刚才的吻,谢然的手抓着江叙的手臂渐渐收紧,两人的姿势亲密无间。
温热的薄唇碾转几下,细细勾勒,勾缠舌尖,深入探索,口腔中尽是甜腻的糖葫芦的味道和江叙残留的清冽。
短暂分离后,江叙的吻又追上来,深情缱绻,暧昧无限,谢然鼻尖萦绕着独属于对方身上的气息。
这一次的吻比以往的每一次还要久,绵长而无尽纠缠,如同陈年老酒般醇香诱人。
良久,松开。
江叙拇指按在谢然泛着水光的唇,“新年快乐,然然。”
谢然胸膛波动起伏,脸烧得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缓过劲来后,好半晌才恢复以往清润含笑的嗓音:
“新年快乐。”
“江少爷。”
第124章 我这是在奖励你
倒计时结束,烟花放完,广场上的人们也准备散了。
江叙和谢然在他们散场之前提前离开,避免交通堵塞导致寸步难行。
跨年这天车最难打。
谢然坐在副驾驶,整个人还沉浸于方才的吻,回过神时发现江叙的路线是打算要送他回家。
他错愣两秒,好笑似的问:“你要送我回家?”
江叙抿唇,鼻腔内发出困惑的声音,“嗯?”
谢然没想到江叙这般的正人君子,大半夜还要把自家男朋友送回家。
该不该说对方实在太过于规矩。
谢然来之前做足了准备,手指攥紧腰包的带子,“去你家。”
江叙漆黑的眼眸划过晦涩。
略微垂敛又抬起望向后视镜,谁知与谢然促狭的目光对上。
“然然。”
“你是在考验我吗?”
江叙开车速度减缓,“你————”
谢然弯唇,“我是认真的。”
“V老师,况且这怎么算是考验?我这是在奖励你。”
得亏江叙心理承受力大,否则的话指不定要来一个急刹车。
“好好开车,一会儿到家再说。”
谢然像是偷腥的猫,露出狡黠的笑容,“控制好自己的情绪V老师,不要定力这么差劲。”
江叙喉结上下滚动,想加快速度,但考虑到安全始终中规中矩地开车。
等到家里已经十二点半。
谢然换好鞋子走到客厅,身后的江叙问:“要先去洗澡吗?”
谢然坐在沙发上,仰头望向江叙,“你先去。”
江叙没问为什么,直接效率转身离开进洗手间。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谢然没有表面看着这般波澜不惊,其实内心紧张得一批。
“步骤怎么做来着......”
“等会儿洗澡我要把我的包带进去吗?”
谢然坐在沙发冥思苦想,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整个人就如同面临上战场般。
整个人克制不住的紧张、恐惧又有一丝的激动。
他甚至想着要不干脆临阵脱逃当逃兵?
“不行不行!!!”
谢然觉得如果真的逃跑真的会让江叙怀疑自我,上次说睡素的,这次言语间没谈及荤素,但是种种迹象和天时地利人和都指向今晚绝对得睡荤的,看来实属是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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