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旭看着怀里嘟囔着“我是这片海滩最肥美的蛏王”的青年,头疼有之,但更多的却是觉得新奇的可爱。
薄年喝醉了会耍酒疯,而且还喜欢把自己拟态成各种动物。
刚刚在烧烤店时硬说自己是兔子,要啃胡萝卜,不给啃就一头创死,周迟旭拿他没办法,找服务生要了根洗干净的胡萝卜给他,结果这人啃了一口又说难吃,扔到一边不管了。
结果便是,剩下的胡萝卜全被周迟旭吃了。
“放开我。”某喝醉了的蛏王说:“虽然我是蛏子王,肉质确实很肥美,但是你如果硬要抓我回去炒的话,我就要喷水制裁你了!”
周迟旭:“……”
周迟旭:“我好怕。”
薄年迟钝的大脑反应了一下,暂时分辨不出这句话里蕴含的其他情绪,被嘲讽了还傻呵呵笑了一声:“知道怕了就行。”
他说完就扭的更带劲了。
周迟旭被他蹭的受不了,箍着人的手臂微微松了松,把薄年带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挡住了不断吹来的海风,喘了口粗气,低声道:“蛏王陛下,到你家了,给你五分钟时间,你要是能挖坑把自己藏起来,我就不抓你回去爆炒了。”
五秒钟后,薄年卡壳的大脑终于把这句话给识别出来了。
他还知道比个ok,随即便原地蹲了下来,在潮湿的沙子上挖起了坑。
不过他脑子不清楚,坑挖的深了也不知道将坑壁给拍紧点,刚觉得自己挖的差不多了的时候,那堆积着的沙子顿时便塌了下来,又把那个坑给埋住了。
薄年轻轻“啊”了一声,似乎是没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挖土的手也顿在了半空。
周迟旭没忍住勾了勾唇角,小声道:“好笨。”
喝醉了不仅人更可爱了,智商也跟着变低了。
薄年没听见他偷偷骂自己笨,愣了一会儿神后就开始坚持不懈地继续挖坑。
挖了又塌,塌了又挖。
喝醉之后的薄年不仅脑子转的慢了,脾气也好了不少,换成以前这坑塌了这么多次他早就气的骂街了,现在却还是十分之坚韧不拔地重复挖着同一个坑。
蛏王回家之路遥遥无期。
周迟旭说是五分钟,其实是准备等他挖累了再带人回去,然而薄年坑才刚挖到一半,风带着海浪打了过来。
青年蹲在那儿,差一点身上的衣服便要被打湿了。
周迟旭远远地眺望过去,没发觉涨潮的迹象,却担心薄年在这儿吹风吹得太久生病,决定不再等这只蛏子王把坑挖好,直接带回去爆炒完吃掉得了。
男人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半瓶矿泉水,一边抓起青年全是沙子的手帮他洗干净,一边道:“五分钟到了,你坑都还没挖好,我要捉你回去了。”
薄年一听就不乐意了,骂骂咧咧:“还没到呢,你骗不到我!”
诡计多端的人类,明明就是垂涎他的身体罢了!
洗干净了手,周迟旭又抽了几张纸给他把手擦干,卡着胳肢窝将青年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时间到了,你还不跟我走的话,我就把这片沙滩所有的蛏子都挖出来,放在太阳底下烤成蛏子干。”
薄年:“……”
作为蛏子王,他不允许这个贪婪的渔民欺负自己的子民。
薄年想,既然这个渔民这样逼我,那我也不需要再对他善良了。
在这一瞬间,薄年决定发动自己最厉害的招式——蛏王喷水。
在与周迟旭面对面的那一瞬间,薄年道:“你小心点,我要开始攻击你了。”
周迟旭闻言挑了挑眉:“你想怎么攻击我?”
薄年盯着那人一开一合的嘴唇,潜意识告诉他,那里是自己目之所及之处,这个可恶的渔民最脆弱的地方。
只需要照着这一个地方攻击,很快这个渔民就不会是他的对手,他也能顺利钻进沙子里安度晚年了。
就在周迟旭轻启薄唇,想让薄年别闹了时,面前青年那张因为醉酒而泛着粉意的漂亮脸蛋徒然之间在他的眼前放大了。
随之而来的,是鼻尖相抵,呼吸交缠。
薄年的唇贴了上来。
这一瞬间,周遭的海风好似都停滞了,男人耳边寂静一片,这一方世界唯一能够听见的声音,只剩下了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薄年,在亲他?
不对。
看着面前青年丝毫不带情欲的眼神,周迟旭想,恐怕这就是对方所说的「攻击」了。
现在的薄年喝醉了,神志不清,所作所为都没有任何理性可言。
但周迟旭没醉,他脑子太过清醒,哪怕再喜欢薄年,哪怕此时此刻心动的要死,他也没有办法做出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
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毕生的自制力,男人颤抖着抬手,捧住了青年柔软的脸颊,偏头躲开了对方的嘴唇。
这一举动可以说是很绅士了,然而从薄年的视角来看,那便是他找对了这个渔民的弱点,只是这样初级的攻击,便已经打的对方想要逃离了。
此时此刻,可不是乘胜追击的最佳时机吗?
周迟旭刚躲开了青年带着酒香的吻,他不知道醉酒的薄年此刻心里在想着什么,也不敢在此刻去看那张让他几乎快要理智尽失的脸。
男人盯着脚底湿润的沙子,用尽了全身力气平复心跳。
然而这不过只是无用之功罢了,他控制不住地回忆着方才唇上那柔软到了极致的触感,连从远处天际吹来的冰凉的海风也无法让周迟旭彻底恢复冷静。
理智与欲.望打的难舍难分,男人的呼吸愈加粗重,像是点燃了一簇火,在海风的吹拂之下越烧越旺,差点便要将他整个人点着了。
情随心动,欲壑难填。
原本他们来时,周迟旭便已经被乱动的薄年给蹭出了一身火,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哪怕薄年只是这样单纯地与他的嘴唇碰了碰,周迟旭也根本受不了,情动地难以自持。
身体上的变化过于明显,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偏头看了眼脚下不断翻涌的海浪,当即便打算躺进冰凉的海水里物理冷静一下。
然而他才刚动,便被薄年一把搂住了脖子。
青年不满地看着他,目光迷离,嘴上却凶狠:“让你刚刚欺负我,现在想跑,晚了!”
那张粉而富有肉感的唇瓣再次覆了上来,为了不让周迟旭中途逃跑,他这次贴的更深、更紧。
醉酒的青年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只竹蛏,柔软灵活的小舌模仿着蛏子喷水时从壳中伸出的样子,就这样毫无阻碍地钻进了男人口中。
舌尖相触的一瞬间,周迟旭听到了自己理智崩塌的声音。
“砰——!”
男人反客为主,掐住了青年小巧精致的下巴,另一只手垫在青年的后脑,毫不留情地将人压在了身后的石壁上。
后背抵着坚硬冰凉的石头,薄年的唇角泄露出一丝难受的低.吟,想要挣扎,却根本无法从男人手下逃出分毫。
今夜的他早已在酒精的催发下没了神志,甚至主动向面前这个压抑了许多年的男人,献上了自己的唇瓣。
海滩巨石之后,隐秘的角落里,两个身影紧密地灸馋在溢启,高大的男人死死拥着面前清瘦的青年,似乎要将他揉进身体里面。
青年高高仰着头,承受着男人暴风骤雨般的亲吻。
他修长白皙的脖颈拉成了一道弓弦,像是引颈受戮的天鹅般,冲男人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咽喉。
淡粉色的唇瓣被粗.暴地叼住,在男人反复地舔吻中,已然变得殷红一片,可怜兮兮地发着抖。
这分明是周迟旭第一次与薄年接吻,却像是无师自通般,大舌缠着青年的舌尖不放,一路舔过敏.感的上颚,引得薄年呜咽出声,后腰都在不停地颤抖。
唇齿相依间,薄年口腔中的每一寸软肉都被他一一品尝了一遍,最后像是惩罚一般重重一吸,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尾椎骨传遍全身,薄年登时便软了身子。
若不是周迟旭扶着,他早就滑到沙滩上,被海水给打湿了。
“嗯哈…不…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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