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无奈地放下手里的水杯。
郭磊从厨房里找到一包方便面,撕开袋子直接干嚼,他啃着方便面从厨房里出来,问我们饿不饿。
“我想吃点儿热乎的东西。”他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看看有什么。”
陆方冶撸起袖子,袖口薄薄的布料堆积在小臂上,露出来的手臂带着凸起的青筋。
我的眼睛追着他走,“你手臂上的血管,不用力的时候也会凸起来诶。”
“嗯?”
听完我的话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看了一眼,“练体育的都这样,好看吗。”
不是,这要我怎么回啊!
我应该说好看?
“咳,”我虚张声势地咳了一下,赶在他前面走向厨房,“我看看郭磊的胳膊是不是也这样。”
事实证明,郭叔叔让我们三个聚在一起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郭磊根本就不会早睡!
他自己不睡就算了,还要拉上我和陆方冶!
在大半夜!
刚从灵堂回来的大半夜!
拉着我们看恐怖片!
“郭磊!”
我用手挡着眼睛不肯看,也不敢自己回房间睡觉,只能靠不停地骂郭磊给自己壮胆。
郭磊坐在茶几旁边吃面条,面条是陆方冶煮的,里面还加了荷包蛋。客厅里关着灯,只有电视机亮着,他也不怕把面条吃进鼻子里去。
“我真的害怕。”我搂着抱枕缩在沙发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郭磊咬了一口荷包蛋,含糊地说:“给你练练胆子。”
“陆哥!”
我立马看向陆方冶。
郭磊家的沙发有一个延伸出来的贵妃位,陆方冶洗漱完以后直接坐了过来,靠躺在上面看电影,身上还盖了条毯子。
听到我叫他,他把身上的毯子掀开一条缝:“来。”
我忙不迭地抱着抱枕凑过去。
郭磊吸溜着面条,点评电影:“这个男的完了,恐怖片铁律,单飞必死。”
“嗯,”陆方冶单手枕在后脑,另一只手很自然地垂放在沙发上,我小心翼翼地贴过来,用怀里的小抱枕碰了他一下。他摸索着找到我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提醒郭磊:“声音调小一点。“
郭磊哦了一声,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摁了两下。
房间里的光线随着电影的内容变化,忽明忽暗,我贴到陆方冶的耳朵旁边,小声告诉他:“我真的害怕。”
“我知道,别怕。”陆方冶微微偏了下头,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被他的体温烘得暖暖的,闻久了有点迷糊。
我很想在他身上蹭一蹭,也差点这么干了,幸好残存的理智及时阻止了我。
我觉得自己必须说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你今晚还没跟我道歉呢,快说对不起。”
“好,”陆方冶的注意力基本都放在了电影内容上面,因此变得格外好说话:“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我心满意足地歪倒在他旁边,把手放到他的肚子上,趁机感受了一下他身上的腹肌:“没关系,我原谅你了,罚你给我暖手。”
羊绒打底衫薄薄的,可以轻易地感受到布料之下的温度和肌肉的形状。
陆方冶没说可以还是不可以,但他把自己的手心覆在了我的手背上。
作者有话说:
你们懂那种,我有所有的存稿,但是只能卡着时间一章一章往外放的痛苦吗,好想直接快进到大结局啊啊啊啊啊啊
第84章 在想你喜欢谁
马浩的爷爷下葬这天,有人说他看到了马浩。
葬礼结束之后大家都离开了墓地,负责放贡品的人清点物品时发现少了一个包袱。
他想着可能是放完贡品把包袱拉下了,就跟同行的人说了一声,独自返回墓地寻找包袱。
到了马浩爷爷的坟堆前,他发现现场一片狼藉,贡品前的地面上满是沾着香灰的脚印,装贡品的盘子乱七八糟的,一整只烧鸡不翼而飞。
香灰炉也被打翻了,多亏了香炉里的香灰,地上的脚印才这么明显。
这人吓了一跳,一边高声呼喊着远处的同伴,一边顺着地上的脚印往旁边的树林里走。
落在队伍后面的几个人听到了呼喊,全都跑了回来。他们沿着脚印消失的地方,分了几个方向去追,有人说他远远看到了一个背影,像是马浩。
“绝对没错,他那么高的个子,又那么壮实,隔着老远我就认出来了。”
距离马浩回家抢钱已经过了一周的时间,警察一直在找他,他躲藏了这么久,估计是饿坏了,才会想到去墓地里偷吃贡品。
那几个人没追上马浩,又返回墓地检查了一遍,发现不止马浩爷爷一个人的贡品被偷吃了。
“这混账东西简直是丧心病狂!”
老城区的墓地在城郊的一片森林里,家家户户的祖坟都在这片地方。出现了贡品被偷这样的大事,大伙自然忍不了。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传进了学校里。
“他胆子可真大,公墓林都敢去,”裴灿伸手搓了搓胳膊,“听得我浑身发冷。”
樊岩啧了一声,“怪不得警察到处找不到他,谁能想到他会去那种地方找吃的。”
“最近小心点儿吧,”后桌支着脑袋说:“他估计走投无路了。”
如果他只是回家抢钱,就算家里报了警,警察抓到他最多也是口头教育加警告。可现在马爷爷已经去世了,并且去世的原因跟他有着最直接的关系,他估计也知道被抓到了不会有好下场。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往往会选择鱼死网破,变成亡命之徒。
我趴在桌子上,将一个橙子压在掌心,在桌面上滚来滚去,季晨曦单手托腮,问我:“妮妮,你这几天中午都去陆方冶家吗。”
我恹恹地嗯了一声,有些打不起精神。
没办法,我实在是太困了。这几天晚上珍珠不知道怎么了,一到了晚上就叫个不停,我几次被它吵醒,大半夜开灯查看动静,却什么都没发现。
呵斥完珍珠之后,没多久它又开始叫,我被它叫得心慌,晚上根本睡不好。
找外婆,外婆也不知道原因,只能猜测说外面有人或者车经过,珍珠听到声音所以才会叫。
问题是都那么晚了,谁会从外面经过啊。
后半夜的时候表哥把珍珠抱回了自己房间,可我和他都住在二楼,且房间离得近,这样做完全不起作用,我还是会被吵醒。
大晚上的我又冷又困,趴在表哥床上哭丧着脸问他:“不能是马浩在外面盯梢吧。”
表哥搂着珍珠,掀开窗帘往窗外看了一会儿,很快便放下帘子,让我别瞎说。
房间里开着灯,还有表哥抱着它,珍珠终于不乱叫了,吐着粉红色的小舌头哈气。
表哥房间的床硬硬的,我在上面滚了两圈,发现没有我的床舒服,很快就坐起来了。
“哥,”我打了个哈欠,带着鼻音说:“我今晚能不能跟你睡。”
“把被子抱过来吧。”
说完这句话以后表哥再一次把窗帘掀开,神色凝重地望着外面的黑夜。
头一天在表哥床上醒过来时,我被硬板床硌得腰酸背痛,真不知道表哥是怎么睡下去的。
我不是没有尝试着邀请表哥去我房间睡,但是表哥非说我房间里味道太大了,他闻不了那个味道,而且他也睡不惯软床,会腰疼。
“我房间里哪有什么味道!”我倍感冤枉。
“太香了,”表哥说:“你是不是偷偷喷香水了。”
“那叫香氛,”我很不服:“我爸从外国带回来的,可贵了。”
表哥在我头顶敲了一下,再次拒绝了我的同住邀请。
担惊受怕外加认床,我这几天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今天上午上课的时候还睡着了,脑袋猛地砸到桌面上,把樊岩吓了一跳。
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马浩要是再不伏法,我恐怕要跟着马爷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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