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唐志勇有些不太放心,再让楸楸自己一个人在这边房间里睡。
反正那边也是个套间,一家人也睡得下。
唐楸点点头:“那我去推行李箱。”
他的行李箱不大,也不怎么乱,稍微整理一下就可以推走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唐楸稍微用了两分钟的时间整理行李箱,然后便被爸爸妈妈连带着行李箱一起打包带走了。
其他听到警报声半夜跑过来的人,见状,也安心了不少,再次时不时打个哈欠,各自散去。
其中江迩和路北航,也被江柏笙和韩风带走,去了他们的房间睡。
韩零则是去陪他早就和父亲离了婚,这次也只是专门来看他比赛的母亲了。
第二天清早
大家正聚在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周廪忽然一声惊呼:“什么?昨晚警报响了?还是因为有人想偷楸楸的画?”
他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酒店早上有送餐服务,现在大家都在白辉的房间里吃早餐,因此,对于周廪稍微高了一些的声音,也就没怎么制止。
庞嘉齐闻言,翻了个大白眼:“你晚上睡得跟昏过去了一样,你能听到什么?”
周廪充耳不闻,还在那里手拿一块面包,来回转悠思考着什么:“画廊里那么多画,那个人就专门偷楸楸的。说明这个人是有预谋作案,他(她)就盯上楸楸的画了。”
“溜门撬锁,今天他没偷到画,明天他就敢偷人!”
毕竟画再好,那也是人画的。
唐楸也是早上醒过来之后,才从妈妈那里知道了昨晚警报声的原因。
见小廪现在这么着急生气的样子,他咽下嘴巴里的小番茄,安慰小廪道:“没关系。”
画上面的是编号。
只有复赛的作品展览时,才有参赛者们的详细介绍卡片。不过复赛的作品展览是不开放的,只有评委们有画室钥匙。
埃尔维斯手里的钥匙,现在都被亚伯先生收走了。
周廪听完,稍微缓和了下来,点头:“也对,偷画的人又不知道楸楸你长什么样子。而且楸楸你现在和唐叔还有陈姨住在一起,又不在参赛者房间了。”
“不过这两天,在没有找到偷画的人之前,楸楸你尽量还是不要单独行动了。”
“最起码,也得我……”周廪刚想说,最起码也得他陪着一起,不过最后,还是有些泄气的朝傅洵那边努了努嘴嘴道:“最起码,也得傅洵陪着你一起。”
他这样的,傅洵能打他一堆。
还是傅洵吧。
也不知道这人与人之间,实力怎么会差这么多了。明明傅洵身杆看着挺匀称的,也不像是什么肌肉男的雏形啊。哪来这么大力气。
正说着,就见齐佳忽然在赵桉面前挥了挥手:“赵桉,你想什么呢?”
赵桉眼神开始聚焦:“我在想,昨天有哪些人在楸楸的画面前,站了很久。”
偷画的那个人,还挺有反侦察意识的。
虽然被监控发现了。
可现场并没有留下指纹什么的。
就连酒店那边的监控视频,早上听酒店其他客人们说,也没录到那个人的具体面部特征。因为包裹的实在太严实了。
齐佳:“那你想出什么了?”
赵桉眼神继续放空。
想出来了,就是人比较多,还得再筛选一下。
就在酒店方面,因为画廊里的画差点被盗窃事件,而开始紧张起来的时候。
听说了这件事的酒店客人们,反倒是对参观酒店画廊大厅,有了更浓厚的兴趣。
许多原本对画廊没什么兴趣的客人,也有些好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幅画,惹得有人专门去偷窃。
而且还非常专一的,只想偷那一幅。
中午时,唐楸穿着严严实实的袜子,坐在爸爸妈妈房间的阳台上,听着小伙伴们分析,偷画的人应该有什么特征。
首先排除那些在画前站了没一会儿,就跑去打电话的酒店客人。
拥有幸福的人,他们在看到其他美好的东西的下意识反应,一定不是占有。而是通过这份美好,联想到自己所拥有的美好。
只有没有的人,才会迫切想要。
一场画廊偷盗未遂事件,好奇分析的客人们,对创作者是谁,守口如瓶的参赛者们,一直在对着监控调查的酒店安保人员们,都为这座原本就充满历史瑰丽韵味的酒店,又添上了一层Y国探案式的迷幻色彩。
也让一些不太了解芬迪斯克大赛的酒店客人们了解到,原来在国际画坛,还有这么一个有关于青少年的,专业且盛大的赛事。
当晚,维城当地日报的报道,又为这件事,以及这场比赛,吸引来了不少居民的目光。
原因是,一位当天刚好在画廊参观的,维城当地日报的记者,报道了酒店画廊差点失窃的事情。并且以自己的角度,试着分析了一下试图偷窃者的心路历程。
维城是一座艺术气息分外浓厚的城市,但城市本身的面积,并不算大。
因此,这样一篇酒店差点失窃的报道,竟然也上了维城日报当天的主页。
这篇稿子的报道者,他的稿件,用C国语翻译过来,大致应该是这样的:
【芬迪斯克酒店的画廊,哦,那无疑是整个维城艺术宝库中的一颗闪亮宝石。
我无数次去到那里,也无数次品味那些经典的画作。每一次,都会带给我新的感受。这次,我刚好又来到这里,巧遇到了一件有些恶劣,同时,也有些‘有趣’的事件。
为什么,一幅连创作者署名都没有的画作,会引起酒店中某一位客人的有意偷盗?
也许,会有人在心里想,哦,这说不定就是创作者自己为了扬名,而自导自演出的一出滑稽剧。
可伙计,我在看过那幅画后,却有了不同的看法。
我开始同情那位企图偷盗画作的先生或女士,我想,在Ta的人生中,Ta一定不幸的失去过什么。或者从未得到。
当然,这并不是为了盗窃者开脱,而是我站在对方的角度,自然分析出来的一些事情。因为我也是。
那是一幅很漂亮的画,翠绿的,充满生命力的树冠与枝丫,给予了人无穷的安全感。我看画的时候,就忽然在想,我很想进到那树冠中,仿佛只要往那里面一躲,就任何事情,都再也伤害不了我。
这样熟悉的安心感,哦,我只在十几年前,父母抱着我的,温暖的怀抱中感受到过。很不幸,他们现在都抛下了我。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偶尔自己给自己一个拥抱的日子,可那天站在那幅画前,我清楚的知道,我没有习惯,我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太过痛苦,在试着让自己遗忘。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说如果,如果那幅画可以出售的话,请创作者本人联系我。我会努力,给予你一个满意的交换。
请容许我的一点小私心,我的联系方式:维城日报编辑部,三楼左拐,第五间办公室。】
再次重申,维城不是一座很大的城市,可它一直都有艺术之都的美誉。
维城日报,自然也不真的只有维城居民们在关注。
此时,有并不身处维城的一些人,在通过网络看到这篇报道后,脸上露出趣味的神情。
一幅来自芬迪斯克大赛的画?
也许,他们也可以出发,去看一看了。
第300章
一些人不在现场的人,因为维城日报的这篇稿子,对芬迪斯克酒店的画展产生了些许兴趣。
其中并不是没有人,像报道中说的那样,怀疑是那幅画的创作者本人想要借此在艺术界扬名,所以才弄出了这些事情。
不过等看到写这篇稿子的,那位维城日报编辑的署名后,这样的怀疑也就打消了。
写这篇稿子的编辑,全名叫做艾美特·冯。
这个姓氏,往往被许多人视为一些西方贵族后代的特征之一。
艾美特·冯也是如此。
他的家族发迹于文艺复兴时期。
没落于工业革命时期。
传承到今天,说是整个家族,其实也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以及一栋坐落于维城的,属于他们家族的古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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