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女士:“小枫没说,只要他们有共处的机会,就有喜欢上彼此的可能。”
黎爸沉默了一会,“你刚才没和小枫说田赫出来了的事吧?”
何女士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没了,“没说,我怎么可能会和小枫说,不许再提这个王八蛋!”
黎爸拍了拍她肩,“好,不提,不提,别气了,去洗澡吧。”
挂断何女士的电话后,黎枫拿出一次性的四件套,想换上,祁衡屹擦着头发出来,喊住他,“我来,你去洗澡。”
黎枫:“你会换?”
祁衡屹拿过一个枕头,快速地套换上新枕套,然后又开始换被套。黎枫站在一旁,看着他套被子,然后扯着被角抖平整,一套动作熟练又利落,还挺有居家暖男的范的。
黎枫洗完澡出来,看到床已经铺好了,但是祁衡屹没在床上,他躺在沙发上。
黎枫:“你不睡床吗?”
祁衡屹:“你不是说gay gay授受不亲吗?”
黎枫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是gay吗?”
他把祁衡屹问住了,小时候祁老爷子对他教导严格,他没时间琢磨什么是喜欢,长大后,见识到那两人背德的私生活后,他直接对亲密关系无感,从来没有特别关注过某个人,也灭对谁动过心,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gay。
他的沉默,让黎枫后悔问了他这个问题,他意识到祁衡屹有可能不是gay,一瞬间,失落的情绪把他淹没。
祁衡屹:“这不重要,你快睡。”
这怎么可能不重要?也许在很多人心里这不重要,但在黎枫心里,他是否是gay,十分十分的重要,想起旧事,黎枫的脸色变得灰败。
祁衡屹看他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黎枫从旧事中抽离,“没事。”
既然祁衡屹有可能不是gay,黎枫就没有再坚持让他到床上睡,“山里晚上冷,你去问前台再要一床被子吧。”
祁衡屹把自己的外套盖到胸口,“不用。”
关灯后,黎枫独自躺在宽大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窗户开太小了,空气不流通,心里感觉很憋闷,很难受。不知道睁眼看了黑魆魆的天花板多久,才在祁衡屹的清浅呼吸声中睡着。
第二天早上,祁衡屹醒来洗簌完换好衣服,黎枫都还赖在床上。
祁衡屹:“没睡好?”
黎枫低声嘟囔:“嗯。”
祁衡屹:“认床?”
黎枫摇摇头。
祁衡屹看着他紧闭的双眼,“那你再睡会,我让人给你留早餐。”
黎枫无意识地嗯嗯了两声。
黎枫很困,但是祁衡屹出去一会后,他还是强迫自己起来了。虽然没真让他做随队医生,但他是以随队医生的名义来的,就要做到随队医生的样。尤其他现在在他们的认知里是祁衡屹的伴侣,不好给祁衡屹招黑。大家都起来了,就他一个人睡懒觉,不太像样。
黎枫起来后收拾的速度很快,到餐厅的时候,大家还没吃完。祁衡屹旁边有空位,他习惯性地往他那边走,走了几步,脚步一顿,看到何昶旁边还有空位,就近坐下。
黎枫一进餐厅,祁衡屹就注意到他了,刚才看着那么困,居然起来了?然后他就看着黎枫拿了早餐后朝他这边走来,但不知道为什么走到半道,脚步一停,在他并不熟悉的何昶旁边坐下了。
起迟了的许均博,看到祁衡屹旁边有空位,端着餐盘过来,一屁股坐下,“祁队,早。”
祁衡屹看了他一眼,“早。”
表情和语调都很正常,但许均博就是感觉自己被他家祁队嫌弃了。
另一边。
何昶看看黎枫,又往祁衡屹那边看看,“黎医生,你和祁队吵架了?”
黎枫打了个小哈欠:“没啊。”
何昶:那你为什么不坐祁队那边呀?想不明白。
随队的另一个急诊医生周岩,坐在黎枫的右边,看了眼黎枫的餐盘,一个水煮蛋,一碗粥,一个烧卖,问道:“黎医生吃这么少?”
黎枫:“早上没什么胃口。”
周岩是市人民医院的,和黎枫年纪差不多,关心道:“昨晚没睡好吧?”
黎枫:“对,睡了很久才睡着。”
周岩:“山里安静,我倒是不到12点就睡着了。”
何昶:“我十一点就睡着了。”
三个人边吃边聊,气氛还不错。
今天是定向越野,所有人分成了七个组,祁衡屹给每组组长发了一张地图和指南针。组员们需要团结协作,按照地图寻找打卡点,在三个小时内完成所有打卡任务。
祁衡屹、龙教练、陈海平三个没有分到组员里,留在现场查看各组队员的情况,方便有突发情况的时候第一时间过去帮忙。周岩也没有过去,和黎枫一起,在祁衡屹他们身边待命。
一开始大家都坐着聊天,后来,陈海平和龙教练开始下象棋,祁衡屹联系每组组长确定大家的安全。
周岩在闲聊中得知黎枫也毕业于B大后,惊喜异常,拉着黎枫开始忆往昔。
周岩:“B大的宿舍楼离教学楼距离太远了,我刚入学的时候迷路过两次,绝了。”
黎枫:“对啊,不骑车分分钟迟到。”
周岩:“听说宿舍楼重新装修了,黎医生毕业后有回去过吗?”
黎枫:“没有,去B市出差过几次,但都没时间回去。”
周岩:“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啊。”
黎枫:“可以啊。”
确定完每组人员的安全情况和位置后,祁衡屹看了眼和周岩坐在一起愉快聊天的黎枫。早上吃早餐那会整个人还蔫蔫的,现在兴致勃勃地和周岩聊天,聊到共鸣处,两个人看着对方哈哈哈笑,全程没有往这边看一眼。
“我出去巡查一趟。”祁衡屹站起来,朝一辆巡查车走去。
开车前,祁衡屹看向黎枫,“你要不要去转转?”
黎枫看着精神不错,其实他现在身体有些累,他怕在山路绕一绕,晕车,给祁衡屹添麻烦,回道:“我还是不去了。”
祁衡屹看了他一会,一脚油门,车子在黎枫面前快速驶远。
祁衡屹一个人驾着车在弯弯绕绕的山道间穿梭,根据刚才每个组长汇报的位置巡查过去。
遇到的第一组是黄兴达他们,在树林里爬上爬下,累得气喘吁吁的黄兴达,看到轻松坐在车上的祁衡屹,连忙喊住他,“姓祁的,载我们一程。”
祁衡屹停车,从他鼓鼓的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你带烟?”
黄兴达伸手试图把烟夺回来,“我没抽,就放鼻子闻闻,这是树林,我没那么弱智,你给回我。”
祁衡屹一闪身,避开了他的手,扔给他一瓶口香糖,没收了他的烟,“回去后给你。”
黄兴达对着他的车子喊:“回去后你给我一条,不然我和你没完!”
祁衡屹继续巡查,到最后一组的时候,何含珊问他:“这个月份,有些树的叶子都黄了,山间的风景真不错,祁队,你怎么不带上黎医生一起,他坐车应该没问题啊。”
祁衡屹:“他在和周医生聊天。”
何含珊:怎么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何昶:“黎医生和周医生他们好厉害,今天早上和他们一起吃早餐,聊天的时候他们说了好多专业名词,我一个都听不懂。”
许均博靠在一棵树上笑:“你要是说我们这行的专业名词,黎医生他们也听不懂啊。”
他没留意他靠的是一棵陈朽的枯树,在他说完话后,“咔嚓”一声响,树树断了。这里是山坡,没了依靠的许均博身形往后一仰,眼看着就要摔下去了,祁衡屹一把拉住他,但用力过猛,许均博直直撞向他,祁衡屹被他撞得后退好几步,手臂从旁边一棵树划过。他穿着迷彩短袖,树上凸起的枝节把他手腕蹭刮破了一大块。
许均博站定后,惊呼道:“祁队,你手腕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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