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晴:“不用,我一个人可以,准备走了。”
祁衡屹:“嗯,早点回去,有事给我电话。”
祁晴:“好,挂了。”
和祁衡屹聊完,祁晴深呼一口气,敲开了书房的门,“爸,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祁远松做了两次心脏手术后,现在身体大不如前,但一言堂的态度却比以前更甚,“你还知道我是你爸,我还以为你们姐弟当我死了。”
祁晴看了看他,没说话。
祁远松:“一个个不把我放眼里,要不是有我和祁氏在,你们以为你们在外面能这么顺?你那小公司你爱折腾就继续折腾,但我给你挑的婚事,你好好准备。至于你弟,故意找那么一个普通男人结婚,他以为这就能气到我?他和谁结婚我不管,前提是他能生下祁氏继承人,把这话转告他,同时告诉他,我再给他两年自由,两年后,他必须回祁氏。”
祁晴低头听他说,等他说完才点点头。
驾车回到小区,门卫室的安保人员喊住了她,“祁小姐,有你的外卖。”
祁晴看着上面熟悉的的餐厅logo,接过外卖打开,里面是一份没有放葱的豪华版炒面。她笑着向安保人员道歉,憋闷郁卒了一晚上的情绪消散了。
和祁晴通完电话,祁衡屹没有马上离开,在原地又站了一会。最后给好友徐耀明打了个电话,“帮我让你家餐厅的大厨做份炒面送到景和门卫室,不要葱。”
徐耀明:“八百年不给我打个电话,一打就是让我家大厨给你开小灶,有事才想到我,没事就让我一边凉快去,你个渣男,不做,不送。”
祁衡屹:“送不送?”
徐耀明:“送,必须送啊,景和不是我晴姐住的地吗,给我晴姐送的,必须送,我亲自送。”
祁衡屹:“谢了。”
徐耀明:“你先别挂电话,祁衡屹,我告诉你,一个星期内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和你绝交。”
两个人是发小,从小在一个圈子长大,一直到大学才分开,祁衡屹上了国内top警校,徐耀明出国读金融,毕业后回国进了徐氏。徐耀明比较爱玩,但是祁衡屹忙起案子来就不见人影,他们已经快四个月没聚了。
祁衡屹:“嗯,绝吧。”
徐耀明:“靠......你这日子过得太潇洒了,我这就让我家老爷子上你家老宅煽风点火,让你回家继承祁氏去......”
祁衡屹:“你家老爷子不会想我继承祁氏的。”
徐耀明:......
还真让他说对了,他家老爷子说了,祁衡屹的商业才能和祁老爷子不相上下,要是祁衡屹进了祁氏,祁氏会被带到一个更高的高度,将会更难与之抗衡。
徐耀明还想说点什么。
祁衡屹:“空了给你电话,挂了。”
祁衡屹出门扔个垃圾扔了快半个小时,黎枫都要以为他已经走了,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时,祁衡屹回来了。
祁衡屹进了病房先去了洗手间洗手,他洗手洗得仔细,这可苦了黎枫,他本就有尿意,刚才在纠结他的去向,还没留意到尿意渐急,这会看他回来了,心里没了琢磨的事情,再一听哗啦啦的水声,尿意压都压不下去。
这人刚才出去扔垃圾时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怎么洗这么久还没洗完?果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洗个手,水龙头拧这么大,不知道浪费水资源可耻吗?
祁衡屹洗完手,擦着手出来,看到黎枫身躯僵硬地躺着,问道:“胸口很痛?”
黎枫咧嘴一笑,“还能忍,祁队,你那么忙,你快回去吧。”
你赶紧走,我快憋不住了,你走了,我好呼叫田蓉,让她帮忙把尿壶拿过来。
祁衡屹本来也打算走,林海安虽然抓到了,但是后续还有很多工作要忙。他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薄外套,“刚才出去扔垃圾的时候让护士帮你找了个护工,一会应该就过来了,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黎枫全部注意力都用来憋尿了,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只盼他快点走,含糊嗯嗯两声。
祁衡屹走到门口,手都抓上门把手了,余光看到旁边洗手间的门,又停下脚步,转身,“你要上洗手间吗?”
黎枫以为他已经出去了,这一突然回头,让他差点憋不住,当场尿出来,还好在紧急关头,他硬生生憋住了,这才保住了尊严!
但他的表情没瞒住观察力强到变态的祁队长,同为男人,祁衡屹一眼就看穿他现在的窘态。走回去,弯腰,伸手。
黎枫瞪着他,“我一个大男人,你要是敢对我公主抱试试?”
祁衡屹被他的表情逗得轻声一笑,直起身,环视一圈,看到一个空矿泉水瓶。想到某次蹲点抓一个罪犯时,时间太长,又不能离开,蹲守前喝了一大杯奶茶的齐家俊实在憋不住了,就是用车上的一个矿泉水瓶解决的。
“不让抱,那用这个吧。”
黎枫无语地看着他。
祁衡屹了然地点点头,“小了啊,那去给你找个霡动。”
黎枫抓狂,脉你个头啊,那矿泉水瓶是你喝过的,拿你用嘴巴碰过的瓶子给我尿,不就相当于你间接给我......口吗?
不对,这样的话,吃亏的又不是我,黎枫忽然笑了,朝祁衡屹伸手,“不用了,就用这个吧。”
祁衡屹却把手缩回来,“不对,这瓶子是我喝完放这的。”
祁衡屹把手上的矿泉水瓶扔垃圾桶,重新拿了一瓶新的,把水倒洗手池,拿着空瓶出来,掀开被子。
黎枫连忙伸手捂住裆部,“你要干嘛?”
祁衡屹受不了他的磨叽,“特殊时期,又都是男人,你害羞个什么劲?”
黎枫抓着裤腰带的手坚决不松,“是,都是男人,但是,gay gay授受不亲,我自己来。”
祁衡屹直起身,一脸无语地看了他两秒,走了。来到护士台,屈指敲了敲桌面,“你好,麻烦让护工尽快过去。”
他语气温和,但身上的气场太强了,正弯腰看电脑的田蓉不由自主站直,“好的。”
祁衡屹走后,黎枫在男护工的帮忙下,把憋到快爆炸的膀胱释放了。膀胱空了,不再憋得难受,可眼睛看着某人不久前坐过的椅子,心好像也有点空。
祁衡屹回到分局,梁志浩走进来,“祁队,你让我让人查的那个车牌号是套牌,车子车型和颜色很普遍,根据监控,追查了一段路程后,失去了踪影。”
毫不意外的结果,但还是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只要有一线希望,都必须一一去尝试。
祁衡屹:“林海安还是否认是他指使黎光勇驾车撞的黎枫?”
梁志浩:“对,他咬死说他不认识黎光勇,没见过这个人,车祸当天出现在附近是巧合。”
这场车祸表面来看就是黎光勇醉驾造成的,现在看来,事情越发偏向和林海安无关,证据都指向黎光勇是因为私怨而醉驾谋杀黎枫。但是他们都明白,车祸和林海安脱不了关系,可找不到证据。
案子陷入了死胡同,梁志浩看向祁衡屹,“祁队,接下来怎么查?”
祁衡屹:“这段时间大家都在加班,已经很累了,现在林海安已经归案,让大家先下班吧,剩下的明天再说。”
深夜,大办公室的同事都下班了,祁衡屹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线条冷峻的脸被白色烟雾萦绕着,眼睛盯着桌上的资料,右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间夹着一根已经燃烧了一半的烟,一截烟灰眼看着要掉了,无名指对着烟灰缸轻弹了弹,烟灰掉落,现出猩红的烟头。
黎光勇明显是林海安指使去杀黎枫的,要不然黎光勇一个普通人,哪怕他真的是为了私怨故意报复黎枫,他又怎么会知道黎枫开的什么车,会在什么时间点经过那里?
只有一直盯着黎枫动向的林海安才会了解得这么清楚。但是他却咬死不松口,他杀了两个人,他很清楚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已经没有翻案的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故意否认和警方作对,给警方使绊子,还是因为不能说,不能让警方从他这边深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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