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邰砾拉住他,冷着一张脸:“不换。”
女生似乎没想到会被拒绝:“换个座位而已……”
但对上邰砾那张冷厉的脸,后面的话又吞了回去。
男生不情不愿地起身,走之前还和女生拉拉手,不想分开的样子。
邰砾眉头微皱,觉得很是碍眼,突然来了句:“我们也是情侣,我们也要坐一起。”
周围安静了两秒。
江少观怀疑自己听错了。
邰砾说什么?
他侧过头看向邰砾,见邰砾的耳根有点红,判断刚才的那句话不是自己的错觉。
邰砾当着别人的面,说他们俩是情侣关系。
心中涌起巨大的喜悦,江少观的唇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那一对小情侣面露诧异,毕竟他俩一看就是两个Alpha。
但他们也没说别的,因为江少观和邰砾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男生离开了,邰砾坐下时有点恍惚,脑子里反复重播刚才的场景,后知后觉地臊得慌。
江少观坐到他旁边,调侃道:“情侣?我好像还没答应你。”
邰砾抿嘴,不看他,但说得霸气:“迟早的事。”
江少观乐了:“这么有信心?”
邰砾说:“要不你就是吊着我不给名分的渣男。”
江少观笑出声来。这句话不像邰砾会说的,但他觉得邰砾说出口格外可爱。
邰砾:“你笑什么?”
“你可爱”这种话江少观是不敢说的。他说:“我心情好,不行?”
好吧。
邰砾想,他心情好像也不赖。
他终于可以跨过那道坎,走向一个无所畏惧的新世界。
飞机上比较安静,周围有人睡觉,他们也没继续聊天,各自戴着耳机歇息。
到了b市,邰砾没再定酒店,跟着江少观回了家。
回家的时候,正好碰见韩牧在遛狗,咪咪和发发还记得他们,见到他们连忙摇尾巴。
“江哥,邰哥。”韩牧冲他们招手,“上次说要请你们吃饭,还没来得及兑现。要不今晚一起吃?”
江少观:“你今天没上班?”
韩牧:“轮休呢。你们想吃什么?”
江少观看向邰砾:“你说呢?”
邰砾:“我不挑食。”
“都行,你做决定吧。”江少观对韩牧说,“你在b市的时间比我久,对附近的美食也更了解。”
“好咧。”韩牧说,“那我先去带咪咪和发发去公园了,晚上见。”
“晚上见。”
韩牧最终选了一家烤鱼店,就在小区外面的夜市街里。
他们去的时候,店里位置差不多坐满了,老板给他们拿了张折叠的可以展开的桌子,又拿了三张塑料凳子,给他们摆在外面。
邰砾头一回在这种地方吃饭,坐下之后感觉自己的腿都没有地方放。
他一伸腿,就踢到了江少观的鞋,在他那双十几万的运动鞋上留下了脚印。
江少观可疑地眯了眯眼,在想邰砾是不是在试图撩拨他。
不然在底下蹭他干嘛。
邰砾收到他的视线:“我不是故意的。”
江少观笑:“你腿长是吧?”
邰砾:“……”
本来就是啊。
韩牧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个地方是破了点,要是不习惯的话我们可以换一家,反正现在应该还没开始做。”
“没事。”邰砾说,但他还是用纸巾将桌子擦了又擦。
韩牧解释说:“这家味道很不错,我基本每个月都会来吃。”
他没想那么多,请客吃饭是不是要体面一点之类的,就奔着“好吃”来的。
烤鱼的香味飘荡在空气中,像是印证了韩牧的话。
邰砾对食物没太多讲究,但等烤鱼端上桌,动了筷子后也承认这家烤鱼口感丰富,外皮酥脆,肉质鲜嫩,让人食欲大增。
他挑了肉很嫩的那一块,夹到江少观碗里。
邰砾没什么表情,江少观想掩饰住笑,但眉眼之间还是流露出一股得意。
韩牧心里门儿清,这两人不是在谈恋爱,就是在去谈恋爱的路上。
吃了会,他以茶代酒,说感谢之前江少观和邰砾帮他照顾家里的猫猫狗狗。
江少观接话:“你家哆来咪发嗦都挺可爱的。你之前再养猫或狗,是不是要取名叫拉拉。”
“哎,说到这个……”韩牧说,“我们店里最近又捡了一只流浪狗,才两三个月,因为不是品种狗,也没有人收养。我本来想带回家的,但是它和发发性格不合。养在店里也不是很方便,大家都要工作,没有时间遛它。”
“愁死我了。”韩牧把狗狗的照片调出来,“小家伙挺可爱的,是德牧和土狗的串串,长得凶了点,但是很黏人。”
邰砾凑过去看了一眼,照片里的狗狗因为年龄太小,显得有点呆萌,完全没有德牧的威风和土狗的机灵。
他想起来江少观以前想养德牧,但是现在江少观新公司刚起步,估计没有时间养。
江少观问:“没人领养的话怎么办?”
韩牧摇头:“不知道,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得看老板。再找一段时间领养人吧,希望能遇见合适的。”
“恩。”江少观收回视线。
韩牧又换了一个话题,说起宠物医院遇见的奇葩客户。他说话自带节奏,挺好玩的,连邰砾都笑了两次。
吃完烤鱼,他们一块回小区,邰砾自然地留宿。
江少观故意问他:“要把客房收拾出来吗?”
邰砾回:“反正我不收拾。”
江少观笑:“你追人的到了人家里,怎么不主动承担家务?”
邰砾觉得江少观变坏了,总是开他玩笑,不太乐意道:“我又不是上门家政。”
“谁敢把你当家政啊。”江少观说,“我也不想折腾了,就在主卧睡吧。”
主卧的床很大,但他们都没再刻意地拉开距离。
盖的也是同一床被子。
灯已经关了,但邰砾转过身,通过窗外洒进来的一点光,能够描绘出江少观的五官。
江少观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还不睡?”
邰砾说:“睡不着。”
江少观:“你盯着我当然睡不着了。”
邰砾:“你头顶长眼睛了吗,凭什么说我盯着你。”
江少观掀开眼皮,刚好对上邰砾的眼睛:“还说没盯着我?”
“……”邰砾不说话,背过身。
江少观在被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邰砾踢回去。
江少观又踢了一脚。
邰砾:“你幼稚。”
江少观轻声笑了笑,没再动了,但他俩的小腿却贴在了一起。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江少观先送邰砾去分公司。
在路边停车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分公司的人,认出了江少观,还打了声招呼“江总”。
这次邰砾一点没有避嫌的意思,还转头问江少观下午多久下班,晚上有没有应酬。
“没有应酬。”江少观说,“晚上我在家做饭吃吧。”
“你想吃什么?”
邰砾要求不高:“你会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江少观:“我会的可多了。”
“……”邰砾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虽然很快调整了表情,但还是被江少观捕捉到了。
江少观说:“我在美国时经常自己做饭,上次过年不也给你做了吗?”
邰砾:“你没和我说过这些。”
只有初到美国时,江少观时不时会给他打电话,后来断了联系,江少观在美国的生活是怎样的,邰砾很少听他提起。
江少观:“我觉得你不会感兴趣。”
他之前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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