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洅
“不管他,搜,搜到人为止。”
方桥在这里孤立无援,只有一个筹码。他抬手拦了下,脸上是罕见的冷沉,掷地有声,“一切等明御到了再说。”
“你这是仗着有明御给你撑腰就无法无天了,什么货色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盛怒的alpha抬起手来,方桥没料到他会动手,避之不及,正想咬咬牙接下。
电光火石之间,alpha的手腕被擒住,往前挪动不了一分,“谁啊你......”
江明御不知何时来到,微微笑着,“你趁我不在对我的omega动手,不太好吧?”
语音落下,他浅淡的笑意也荡然无存。
方桥提着的一颗心在见到江明御时稳稳落地。
“明御,他把容家那个......”
江明御甩开alpha的手,半挡在方桥面前,“我都听到了,他说没有。”
“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说没有你就信啊?”
江明御睨了方桥一眼,方桥的呼吸微凝,冰凉的五指被攥住。
“信啊。”江明御说得是那么理所当然,“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几个alpha面面相觑,江明御过于明显的包庇让他们一时无言。
方桥也讶异于江明御这番说辞,愣愣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侧脸。
“行了,都别堆在我这屋。”江明御不耐烦了,开始赶人,“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话说到这份上,他们也不好再逗留。
江明御重新将门反锁,转过身来,没等方桥出声解释,他先开口,“人呢?”
方桥愕然,“你知道?”
“我又不是傻子。”江明御深呼吸一口气,上前将方桥揽在怀里,音色不如方才的清朗,“快让他走,我易感期好像到了.....”
怪不得那么火急火燎地支开其他人。
方桥推拒的动作一顿,细看江明御才发现alpha的不对劲,只是一会子功夫,alpha的眉心紧皱,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江明御的易感期三月一次,可距离上一次还不到一个月。
方桥无暇思索个中缘由,江明御撒手,他快步走到露台门,将少年带了出来。
江明御靠在墙面打量着对方,见到少年披着的外套,眯起了眼睛。
方桥对少年说:“没事了。”
“谢谢......”少年看看方桥,又看看江明御,半垂下了脑袋。
江明御点破了他的身份,“容家老二,容昀?”
容家?竟是容征的弟弟。
方桥难以置信地蹙眉,容征官途顺畅,风光无两,可两次相见,少年都是那么的狼狈,他甚至以为少年是......毕竟他方才亲眼见到有alpha跪在地面。
不单单是omega,无权无势的alpha也会沦为上流的乐子。
被唤作容昀的少年抿了抿唇。
江明御耐心告罄,“还不快走。”
“等一下。”方桥望向江明御,“他这样出去,要是被抓到怎么办?”
“那是他的事。”
方桥放软语调,“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你管闲事管上瘾了是吧?”
方桥悻悻住嘴。
容昀将外套脱下来,“没关系,我自己可以走。”
方桥想了又想,还是开口,“明御......”
“你烦不烦?”江明御似乎是拿他没办法了,拿出手机,“我让徐泽带他出去。”
方桥这才微微笑着。他始终觉得江明御本性不坏,现在便得到了印证。
徐泽来得很快,江明御简单把事情说了,他一口应下,“行,包在我身上。”
容昀一步三回头,江明御注意到他的视线,揽过方桥,将人半抵在墙上。
门关上的最后一秒,容昀见到江明御低头吻方桥,omega张开了双唇,温顺地迎合。
粘腻的啧吻声不绝于耳。
江明御从方桥的舌尖吻到舌根,这种吻法太深太重,方桥呼吸不过来,可他只要有躲的念头,江明御就会更加疯狂地夺取他的信息素。
易感期的江明御总是那么的不知轻重。
受江明御的信息素影响,方桥浑身滚烫,但到底尚存一丝理智,还记得这是哪里,在换气期间见缝插针,“回家......”
江明御埋在方桥的颈窝里深深嗅闻着,闷声说:“先算账。”
方桥茫然地眨了眨眼。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那么爱多管闲事?”江明御用两指捏住方桥的下颌,呼出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在这里你还敢强出头?”
方桥抿唇,“是他们太过分了。”
“所以你同情他,不仅把他藏起来,还给他穿你的衣服。”江明御哼声,“你就没想过,如果我不及时出现,你会怎么样?”
方桥搂着江明御的腰,“但你还是出现了。”他真心实意的,既为对方替他解围,也为对方放走容昀,“明御,谢谢你。”
“少来。”江明御喉结滚动,啄了下方桥被亲肿的唇,又舍不得分开,摩挲着,“不过我还以为你是个软柿子,怎么捏都没反应,没想到也会张牙舞爪啊?”
他学着方桥的语调,“等明御到了,你们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
被发现拿着鸡毛当令箭,方桥有些不好意思,边回应江明御的吻边含糊地说:“你在外面都听到了,为什么不进来?”
“我要是早早给你解围,岂不是看不到你发脾气了,那多没意思。”
方桥很困惑,他发脾气有什么好看的?还没等他发问,江明御的手已经摸到他的后颈,一下一下啄着他的唇瓣,亲得他喘不过气。
方桥感觉到江明御越来越躁动,再次提醒道:“回家吧。”
江明御的手捉弄似的到处点火,“你以为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
alpha的易感期很长,有时候忘情没完没了,正是因为知道,方桥才迫切地想离开这里——即使只是一层透明的遮羞布,他也想要自欺欺人地盖在身上。
他求饶般看着alpha,“回去后,怎么样都可以。”
江明御声线更低,意味深长低问:“真的都可以?”
那么窄的腔道,omega真的不会反抗吗?
方桥几次干咽,“嗯,都可以。”
车子在夜色里迅疾地行驶着,江明御的易感期只是隐有症兆,又有omega淡淡的茉莉香相伴,意识仍算清明。
两人甚至等不到进卧室,一关起门就像两块磁铁般牢牢地贴在一起。
在无外人的家里,他们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找寻最原始的冲动,alpha彻底地放纵。
方桥说到做到,被江明御放倒在桌面上也没有说什么。
他其实不太喜欢在明亮的光线里做这种事,更别说在客厅,但江明御似乎特别热衷如此,在他拿手遮住眼睛时命令道:“不准不看我。”
方桥只好颤抖地睁开眼。
顶头的alpha双眸微红,唇峰紧抿,俊美得惊心动魄,深不见底的黑墨瞳孔倒映着一个满面通红的方桥,他将omega潮红的脸,微蹙的眉,半张的唇,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收纳眼底。
omega所有的痛苦与欢愉都由他赋予。
方桥半是赧然半是难堪地与alpha对视。
说是狂风骤雨也不为过。
屋里到处都留下了痕迹。
江明御是不会余尊降贵去收拾的,方桥也累得无力动弹,不敢想象明天保洁过来表情得有多精彩。此类情况多发,但方桥还是觉得难为情。
凌晨三点多,才彻底静了下来。
江明御搂着半睡不醒的omega,拨弄着水润的下唇,兀自回忆着在俱乐部时方桥与人对峙的画面。
容昀一进包间就有人上楼通知江明御。
他当时站在门口看着,动怒的方桥是那么的有血有肉,如果不是有人对方桥动手,他绝舍不得打破难得的画面。
江明御憋了一个晚上,终是趁方桥不太清醒的时候,问出了埋在心底多时的疑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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