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其他人可能觉得这句情话格外美妙,辛山竹却摇头,“那我才不要你必须。”
“那不是成了任务了?”
他捧起柏君牧的脸,发现自己对亲密的欲望无限膨胀,又亲了亲对方下巴一口,“你开心也很重要啊。”
柏君牧叹了口气,辛山竹又要问:“为什么叹气?”
柏君牧头一次觉得自己嘴笨,怀里的人纯真无比,他要怎么对他才算很好更好呢?
辛山竹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不会又要哭了吧?”
柏君牧:“没有。”
辛山竹笑出了声,他想了想说:“那柏哥有机会和我一起去商城的成年人蹦床玩不好,我室友就和女朋友去玩了,我也想去。”
柏君牧和这些项目也不沾边,纯粹是他没兴趣,但恋爱实在太不讲道理了,他什么都想和辛山竹试试。
“好。”
辛山竹:“我们早点睡觉吧,我怕我半夜困晕。”
柏君牧:“好。”
辛山竹:“我们一起去浴缸泡澡好不好?”
柏君牧刚点头,怀里的人冲他眨眼:“柏哥要拒绝我吗?”
理智上是应该拒绝的,情感上又难以拒绝。柏君牧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在眼前人面前崩盘,或许在他重遇对方开始,所有既定的习惯都会被打破,生命嵌入另一个人,对方质朴又真挚,可以在电话里勾勒和他的未来,因为要带柏君牧走,所以要重新盖房子。
喜欢一个人,就是想把最好的给他。
柏君牧:“只能一次。”
辛山竹很失望,“才一次,我还想……”
柏君牧:“如果你起不来,那就……”
辛山竹摇头:“我不能缺席,我要看看宗哥怎么结婚的,参考一下。”
“参考?”柏君牧笑着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国外登记呢?”
辛山竹:“现在?”
柏君牧吻了吻他的额头,“真的?”
“假的,”辛山竹催促他,“你先去我这里。”
他蹭了蹭柏君牧:“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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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柏君牧说一次就一次, 但辛山竹才知道一次也有深浅之分,躺上床他还在嘟囔:“柏哥你太坏了。”
被埋怨的人摸摸他的头发,设置好闹钟后在昏暗的夜灯里吻了吻辛山竹的额头, 低声问:“那你讨厌吗?”
辛山竹:“喜欢。”
时间其实也不算晚, 隔壁还在打麻将,情感上希望伴郎们好好休息的新郎还是拉着伴郎和其他朋友打牌、麻将各种游戏, 度过大家以「最后的单身之夜」的热烈氛围。
辛山竹很快入睡,柏君牧被宗明诚的消息叫走, 过去的时候现场气氛热烈, 新郎打牌输得一塌糊涂,正拿着喇叭破口大骂:“你们让我一下会死吗?我告诉你们, 我要找个外援!”
柏君牧推门而入, 宗明诚:“快点!上桌!”
他看上去心情很好,宗明诚认识他多年,很知道什么时候看脸色什么时候蹬鼻子上脸, 打算趁着柏君牧状态好一雪前耻。
柏君牧除了过年和家里人打打牌平时也没什么牌瘾, 他过来的时候头发还没干透,明显是刚洗完澡。
屋里一群人也差不多都知道他目前热恋中,还有人问:“你男朋友呢?不打牌吗?”
辛山竹下午拍照还有不少人以为也是婚礼方请来的嘉宾, 好几个人问他可不可以合照。
柏君牧站在一边也没帮他, 就笑,等人都散了还要凑上来问可不可以合照,理所当然被瞪了。
柏君牧看了眼牌桌,他随便套了件衬衫,在场不少还是高中同学, 发现这人居然比以前看上去闲适太多,也没那么让人不敢搭话了。
“他睡了。”
柏君牧说完宗明诚哦了一声, “那你等打完这局再睡,不赢不许走啊。”
这种场合过分热闹,柏君牧更喜欢和辛山竹窝在一起说悄悄话,他打算速战速决。
他一来完全局势逆转,就是看上去火急火燎,宗明诚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低声问:“我打扰你了?”
柏君牧点头,他赢得太快,周围的还觉得没意思,“你的存在就是bug,我受不了了,快走吧。”
又有人问柏君牧:“你高中拒绝女生的时候知道自己喜欢男生吗?”
能来参加婚礼的都是宗明诚的熟人,大家在学生时代也经常一起玩,现场不少人已婚,没结婚的也有对象,柏君牧从学生时代就表达出了对恋爱的不感兴趣,被拒绝的对象都在一起了他还单着。
出事后很多人猜测其他方面,这群认识的人倒是不觉得奇怪,他要求很高。
就……怎么是个男的?
柏君牧摇头,他手指捏着麻将,隔壁打牌的人插嘴:“我怎么记得也有男的和他表白?”
宗明诚体感错亿:“真的?”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柏君牧:“忘了,反正遇见,喜欢,就在一起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宗明诚笑得肚子痛:“不知道谁百般纠结。”
百般纠结的人都被直白的热情烧得荒原起火,被调侃也面不改色,“胡了,走了。”
宗明诚:“不是,这就走了?玩到等会儿一起走呗?”
周围的人都巴不得柏君牧走掉:“快走吧,你留在这里我们没法玩了。”
“就是就是。”
“宗明诚这是作弊,找个外援像话吗?”
柏君牧起身,另一个发小冲他笑了笑,“听说你决定好了?”
外面是庄园准备好的焰火,这才刚刚零点,外面仍然有人开派对,气氛热闹,很少有人不被感染。
柏君牧:“什么?”
陈一鸣也结婚没多久,妻子已经回房间休息了,柏君牧一年做两次伴郎,连宗明诚的母亲都说那恐怕得立马结婚。
但他对象也才十九岁,别说同性恋结不了,这个岁数确实太小了。
陈一鸣:“我听说你要回去上班了。”
柏君牧点头,对方前段时间没参加宗明诚的项目会议,本职工作还挺忙,露出了讶异的表情,柏君牧问:“很奇怪吗?”
陈一鸣:“我还以为……”
柏君牧知道他想说什么,有些无奈,“是你们太小心了,我只是不知道……”
“好了,知道爱情力量大了,”对方耸肩,“等你拿到执照回去开诊所,那小山竹也一起吗?”
他又有些疑惑:“现在还有小孩不喜欢大城市的?”
柏君牧想到辛山竹就笑,他平常看着也不是生人勿近的类型,只是温和也可以和疏离挂钩,他现在笑得和以前都不一样,喜欢得特别明显。
“他就是这么特别。”
陈一鸣牙都要酸了,又问:“你要去的是你之前提过的学长的私人医院吗?”
柏君牧点头,陈一鸣点开手机,“我有个朋友和你是同行,你入职以后应该能见到他。”
“怎么了?”对方突然介绍人,柏君牧觉得陈一鸣话里有话,陈一鸣说:“他这个人有点怪。”
他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照片里的男人,柏君牧一眼觉得眼熟,再看就认出来了,“他不是小时候……”
陈一鸣点头,“他比我们还小一点,你们大学不是一个医学院应该没见过吧?”
柏君牧:“他怎么了?”
陈一鸣:“你想去乡下开诊所,我印象中他也有这方面的打算,反正诊所也不可能一个医生,反正你俩都是不差钱的,可以聊聊。”
柏君牧点头,聊了几句后走了。
凌晨两点四十,辛山竹被柏君牧叫醒,他哼哼唧唧不肯睁开眼,柏君牧把他抱起来:“再不起来要迟到了。”
辛山竹贴了贴他的脖子,柏君牧:“现在撒娇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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