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国外教授的男人回国打理产业仍然看上去有学者的风度翩翩,很难看出他现在是个生意人。
池赦:“他没你想的那么弱小,或许换成你在那样的环境长大,甚至还没他那么……”
刚才的话池赦都听到了,他顿了顿,“敏锐。”
池苑纶:“等我毕业再把这边的产业交给我可以吗?”
大伯巴不得赶紧脱手:“我可以现在都给你。”
不少人眼红的家族企业在他俩眼里实在是累赘,但又碍于逝去之人的托付不得不接受,池苑纶还想多玩两年,“不不不不用,您就让我多轻松两年吧。”
池赦:“你哥都恋爱了,我还没恋爱。”
这东西没什么好比的,池苑纶:“我也没有啊。”
辛山竹完全不知道自己血缘上的家人是特地来看自己的,他走回宿舍的路上一直在和柏君牧打电话。
“他说来这边办事想和我见个面而已,应该是推销他的APP。”
柏君牧吃完饭在洗碗,柏立业假装打扫厨房想听都被儿子赶出去了。
“推销APP,找你?”柏君牧笑了,“是借口吧。”
辛山竹嗯了一声,“给了我一张连锁超市的卡,说等做好了让我帮忙下载。”
这个超市一般开在大型商场,辛山竹还没去过,他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收的。”
柏君牧那边还有洗碗的声音,辛山竹都能想到他现在的样子,又说:“柏哥,我好想你啊。”
他的想念拖拖拉拉,别人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是几个小时没见像是好几辈子没见,又低声说:“我想亲你。”
柏君牧洗碗的动作一顿,刚回忆起那位同学打游戏的声音冒出一个猜测,就被辛山竹对着手机的亲吻声打散了。
他自己都觉得腻歪,但心情又好了,笑着说:“这才过了多久。”
辛山竹:“好久了。”
军训还要一周,辛山竹更不高兴了,“要一星期见不到你,我太痛苦了。”
刚谈恋爱就分开,他一直叹气,柏君牧:“但你可以给我发消息。”
“一星期很快的。”
辛山竹:“那我们见面的时候可以多亲几次吗?”
柏君牧:“几次?”
辛山竹唔了一声:“一万次吧。”
柏君牧:“七天一万次?根据是什么?”
辛山竹:“你好较真,又不是让你做我……”
周围人来人往,他不好意思说,戛然而止后那边的柏君牧也沉默了。
他的小男朋友很擅长让人想入非非,但一万次实在太可怕了。
柏君牧笑着说:“一万次太多了。”
辛山竹哼了一声:“那是你水平不够。”
第41章
辛山竹没把池苑纶找自己的事放在心上, 哪怕他也觉得对方好像有话没说完。
他从小到大都不会有隔夜的烦恼,小时候辛晓徽和他吵架,明明是堂哥做错了还要辛山竹安慰他不要生气。辛晓徽尴尬又无语, 只能掐了掐辛山竹的脸恨铁不成钢地说:“为什么是你道歉, 该道歉的是我啊,真是的。”
辛山竹只会冲他傻笑, 说:“但是晓徽不高兴了啊。”
这也导致辛晓徽经常痛恨自己和辛山竹不是同龄人,不然就可以带着辛山竹一起上学了。
辛山竹军训一周而已, 辛晓徽每天忙里还要慰问, 就怕辛山竹又被一些讨厌的同龄人欺负。
这次是他想多了。
辛山竹体力甚至比一些同龄男生还好。
他从小到大跟着爷爷上山下山,犁地放牛捞鱼都没问题, 加上天生肤白, 暴晒都没明显的晒黑,都有女生拐着弯来打听他用的是什么防晒。
新环境没辛晓徽想得那么可怕,辛山竹稀里糊涂成了本地推送里的红人, 想认识他的人很多, 也有来问他室友辛山竹微信多少的。
辛山竹不知道自己有一种能让熟人不放心的气质,室友才和他相处了几天就觉得这人太过单纯,生怕他被学校心怀鬼胎的人骗了, 很快把自己安放到了宛如妈粉的状态。
军训期间晚上大部分都是休息, 他们还能自发拦截要打扰辛山竹吃饭的人。
辛山竹和辛晓徽打电话:“我室友人很好的,他们也不会欺负我。”
辛晓徽捧着手机打量视频那边的辛山竹,想起对方前两天给自己发的消息,“你那个高中同学还有和你联系么?”
他也觉得池苑纶目的不纯,一开始没记起来这个人是谁, 后来想起来辛山竹和自己提过。
晚上操场上还办音乐会,音响的声音都能传到宿舍楼, 学生里不乏热爱社交和喜欢热闹的,组织的节目也很多。
辛山竹在室友眼里单纯到近乎到很好欺负,实际上在同学之间有一层短视频本地名人的滤镜,不敢上前搭话的也很多。
不少认为他能红是因为开滤镜和炒作的人在看到他本人的时候基本都会沉默,再不想承认也要承认这小子还真的不上镜。
好看的人总有一层天然的距离感,哪怕他并不傲气。
学生时代孤立辛山竹的人里也有觉得他的相貌和环境格格不入的,现在他来到城市,新的生活喧闹异常,漂亮虽然夺目,但也有人的有趣远超过他,瞩目也具有时效性。
辛山竹靠着宿舍栏杆,他的大学并不算好,但已经是他努力的极限,青春一视同仁,大家仍然享受当下的幸福。
“他偶尔会给我发点东西,也没怎么聊。”
辛山竹问辛晓徽:“晓徽你最近怎么样啊?”
辛晓徽:“你每天和我发消息还问我怎么样啊?”
他笑着问:“那人给你发什么了?他对你……”
辛山竹:“他说不是喜欢我。”
他也觉得池苑纶很奇怪,可又没觉得对方是坏人,“我和柏哥提过,柏哥说他搜了搜池苑纶家里的信息,他们家特别有钱,他爸爸生病去世了,妈妈又很早再婚,和我也差不多。”
辛山竹很早失去了父母,对同样失去父母的人带着天然的同情,“可能他想和我做朋友是真的,毕竟好多人说我和他长得挺像的,我还说他骗我。”
“你怎么还把自己说服了,”辛晓徽笑了一声,“你男朋友上哪里查的这些,我都搜不到。”
辛晓徽也只是随口一说,柏君牧的学术信息就是他从网上找的。
至于这种豪门,离他们的生活太远,加上对方也没做什么,辛晓徽没搜索消息,辛山竹却还要趁机夸柏君牧几句:“柏哥说他有个朋友在外地做生意,刚好和池苑纶家里有过合作之类的……”
“现在他跟着大伯生活,”辛山竹和柏君牧也天天打电话,室友一开始还以为他有女朋友,一听是表哥又没兴趣打听了。可能换成别人和表哥煲电话粥总有点怪异,但放在辛山竹身上又很正常,“柏哥还和我说他大伯以前在国外当老师的,我也不懂为什么,家里人多真复杂,不如我和晓徽感情好。”
辛晓徽听笑了,辛山竹却想到之前辛晓徽和他提过教授,诶了一声,“晓徽,你喜欢的华人教授是不是也姓池啊?”
他记性偶尔有点太好了,辛晓徽当初是写不出作业喝多了和辛山竹唠了几句,也没暴露自己的性取向,没想到他的傻弟弟某些时候一点也不傻,还记得过分清楚。
辛晓徽痛苦地说:“你快忘了吧。”
辛山竹哦了一声,很实在地回答:“但我忘不掉啊。”
辛晓徽被他逗笑了,正想说点什么,辛山竹又说:“柏哥给我打电话了,我先挂了啊。”
忙音响起,辛晓徽一句再见都没说出口,他看着通话时间发愁,嘀咕了一句:“怎么明年三月才毕业,我也想回国了。”
柏君牧这周基本和宗明诚跑外地,也不知道是宗明诚想给丈母娘证明自己也不是干一行倒闭一行,表示这次势必拿下民宿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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