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航追问, “谁?”
霍斯铭被他弄得难受, 他皱了下眉, “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宽了?”
气氛沉默一瞬,
冉航低压的狗狗眼瞧着有些凶, 语气如同他的动作一般带上了丝顶.撞的意味,“霍先生不想说就算了。”
“你……” 霍斯铭皱起眉,气氛僵持了好一会儿,他沉着嗓音开口道:“林嘉木,就是你之前见过的那个Omega。”
见Alpha仍旧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霍斯铭伸手掰过冉航的脸,睡袍的领口因他起伏的动作而滑下去了大半,他半是好气半是好笑,“怎么还是这副表情?”
“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和他没有关系?”
冉航:“是吗?”
霍斯铭说得没错,他就是管得太宽了,这不是一个签了合约的人该操心的事,但人就是稍微给点底气便会膨胀的生物,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与霍斯铭之间的那条界限已经开始模糊,也许是霍斯铭有意无意的纵容,让他觉得即便再任性一点也没事。
冉航抬眸望向面前眼尾泛红却依旧居于上位的男人,只因为对方抿了下嘴角,那双淡漠的乌瞳倒显得多情起来,令Alpha有一瞬间的出神。
霍斯铭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在这段关系中总是显得游刃有余,也拥有把人哄得七荤八素的资本。
但冉航也说不清楚这样的纵容到底是出于偏爱,还是某种引人落入错觉的陷阱。
即便他现在知道也无济于事了,因为他早在不知不觉中就掉了下去。
就在冉航陷入沉思的间隙,霍斯铭俯下身,他半垂着眼睫,薄唇翕合,温热的气.息落在冉航唇上,“我又没想和他结婚,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否则家里的那些老东西一天都不让人安生。”
“你不用有道德上的负担,毕竟我们又不是在出.轨……”
他话音未落却感到一阵强烈的失重感,霍斯铭的双月退悬了空,整个人被Alpha托着抱了起来,他的手臂抵上了冰冷的床板,对方尖厉的犬齿咬在他的肩膀上,小狗一改往日温和的模样,像头藏匿在暗处准备猎食的狼一样,琥珀色的眼瞳闪烁着暗光。
是吗?
冉航有些好笑地想,作为一只被眷养起来的宠物,那他确实不应该有负担。
因着Alpha突如其来的动作,霍斯铭吃痛地皱了下眉,“你做什么?”
冉航贴着他的后背,纷乱的思绪纠缠在一块儿,最终像是沸腾的岩浆一般爆发了出来,“霍先生刚才不是说,做什么都行?”
他越过那条早已模糊了的界限,一步步地得寸进尺,“不可以吗?”
霍斯铭的手肘撑在黑色的c褥上,整个人才不至于掉落下去,他额前黑色的碎发垂落下来,遮挡住了眸底的神色。
他心想这人现在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但即便如此,对着冉航,他却完全生不起气来。
妈的。
霍斯铭心想,真是中蛊了。
他没有说话,屋内的气氛沉默了起来。
有时候,不说话就是一种变相的默许。
Alpha的犬齿刺破后颈的腺体之际,霍斯铭紧绷着咬肌,汗从鬓边流下,他整个人几乎都有些跪不住。
在遇到冉航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Alpha在一起,更无法想象他会允许一个Alpha对自己做这种事。
而现在,霍斯铭的腺体被咬了,脖子也被咬了。
最后,确实像他说的那样,他随着冉航的性子,任由对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待一切都结束时,冉航伸手搂着霍斯铭,让他面对着自己,Omega的眼神不知道要往哪儿看,冉航明明离他这么近,可他甚至看不清Alpha的脸,目光像是一捧融化了的雪,聚都聚不起来。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过了好一会儿,霍斯铭伸手拽住冉航的领口,他半睁的乌瞳泛着水汽,神情显得倦怠又懒散,
“真是无法无天。”
他那提不起劲的语调很难让人听出责怪的意味,倒像是在调-情。
冉航俯下身抱住对方,他将脑袋埋进霍斯铭的颈窝,唇边浮现一抹自哂的笑意……
是啊,他真是无法无天了。
感受着怀中温暖的触感,冉航一点点收拢自己的双臂……
可是为什么不骂他呢?
为什么不告诉他这是错的呢?
……
盥洗室内充斥着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霍斯铭望着镜中的倒影,他敞开的领口一片斑.驳,不知情的人看了怕不是会以为他刚从刮痧馆里面出来,亦或是什么腊雪寒梅图。
他之前让对方别咬脖子,现在脖子就和幅泼墨画一样,说冉航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霍斯铭微微皱起眉,正烦躁地思索着明天要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时,余光便瞥见Alpha用脑袋蹭着他的颈窝,好像那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的狗勾,将大半张脸都埋了起来,只露出毛绒绒的发顶和半截高挺的鼻梁。
刚刚弄起人来有多狠,现在看起来就有多委屈。
霍斯铭望着Alpha的这副模样,心间刚冒芽的怒气瞬间熄火了,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还得反过头来哄这人。
冉航脾气是好,可闹起脾气来本事也一点不小,霍斯铭算是领教过的,有时候他就什么都不说然后一个人关起来偷偷生闷气,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焉巴巴地躺在地板上,也不吵也不叫,等人出个门再回家,发现家被拆了,小狗也跑了。
这么想着,霍斯铭抬手摸了下冉航的脑袋,感应到他的触碰,后者抬起头用脸颊轻轻蹭着霍斯铭的手背,触感痒痒的。
他微微偏过头,余光瞥见Alpha半闭着眼睛、黏黏糊糊的模样,心情没来由得好了起来。
大部分时候还是可爱的。
他想。
耳旁淅淅沥沥的水声将霍斯铭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洗了把脸,随后关掉水阀转了个身,将重心全都靠在冉航身上,半闭的乌瞳带着股困倦的恹气,“困死了……”
他睡袍宽松的领口因着这个动作向下滑落了几寸。
望着镜子中自己那醒目的“杰作”,冉航的耳根微烫,他将霍斯铭抱出了盥洗室。
两人回到卧室,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滴答、滴答”地走着,他们折.腾完已是凌晨,现在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霍斯铭是真的困了,他看着冉航先躺进被窝,随后顺势往Alpha身上一靠,有些不耐烦地挪了挪脑袋,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zi势后才眯上了眼睛。
见对方睡下了,冉航伸手,想替他拉下被角。
霍斯铭皱着眉头,不满地将被子拱开后,他又倾过身抱住冉航,将脑袋埋进了Alpha怀里。
冉航有些无奈地抿了下唇角……
真是比猫还任性。
但又拿他没有办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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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Onces俱乐部。
林嘉木步入声色犬马的吧台时, 还是有不少人将目光投到了他身上,一种带着好奇、打量猎物的目光。
他皱了下眉,半垂的眼睫中染上了一抹嫌恶的神情,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找霍斯铭谈的事情不好在人多眼杂的地方说, 他也不想来这种地方。
下一秒, 一双手忽然搭上了他的肩膀,鼻尖传来劣质的Alpha信息素味和呛人的酒气。
林嘉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抬起头就看见了池景和那张令人反胃的脸, “这不是嘉木吗?怎么在这里遇见了?好巧。”
池景和是圈内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成日里不干正事,净爱惹是生非, 听说他之前因为惹怒了霍斯铭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
林嘉木本以为对方会就此消停一些,现在看来他并没有这个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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