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冷调的香,却热得令人想流汗。
霍斯铭这个人平时冷冰冰的,腺体咬起来倒是很热。
他那双总是爱说刻薄话的嘴唇现在也说不出话了。
冉航咬得很深,他知道霍斯铭是喜欢的。
对方今天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霍斯铭的眼尾很红,c息声断断续续地回荡在冉航耳畔,他的嗓音低沉,听起来还有些哑,手臂紧紧地攀着自己的后背。
Omega的信息素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溢.出。
冷调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冉航只感觉浑身的血流都加快了,他用尖利的犬齿咬着对方后颈的那块软.肉,不断地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进去。
甜腻的奶油混杂着清凉的薄荷味在这狭窄的空间荡开。
被Alpha标记的时候,霍斯铭感觉自己像是浸没在了一片薄荷味的海中,他的思绪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耳边只剩下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音,那些过往困扰着他、纠缠着他的烦恼此刻都被海浪冲走了……
整个人像是被汹.涌的浪潮不断裹挟着往前走。
他就快要溺死在这片海里。
不知过了多久,身前的Alpha终于结束了这场标记。
冉航抱着霍斯铭,与他的额头抵在一块儿,两人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两股截然不同的信息素混杂在一块,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
就在霍斯铭总算能喘口气的时候,Alpha又低头咬了下去。
“你……”
霍斯铭的眼瞳紧缩,他抓着冉航后背的指节愈发收紧,没能再说出话来。
二次标记的后劲远比他预想的要强。
霍斯铭额前垂落的黑发被汗浸湿,他紧.咬着牙根,就连眼前的视线都有些眩晕。
时间仿佛被定格成了片段,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得漫长。
待冉航结束二次标记的时候,霍斯铭身上的西装马甲都已经皱得不像话了,他的额前垂下一缕黑发,马甲和衬衫的扣子都解开了两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原本总是显得凉薄的乌瞳拖着抹红。
冉航的余光瞥见对方后颈斑驳的咬痕,不禁开始怀疑自我……
之前还装得那么正人君子,结果对方的腺体标记完就没有一次是好的。
霍斯铭仰躺在座垫上,标记过后,后颈那股恼人的刺痛感确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火辣辣的肿.胀感,说直白一点就是腺体已经被Alpha咬得没有感觉了。
他伸手拽过冉航的领带,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角,“咬得这么用力……”
“你是想弄死我?”
说这话时,霍斯铭的嗓音因着哑意而多了几分磁性,却完全听不出情绪起伏,他总是喜欢用这种冰凉的语调说最露.骨的话。
冉航脸一烫,他微微俯下身,贴近霍斯铭的唇畔,“霍先生,不喜欢这样吗?”
霍斯铭掀起眼帘,乌瞳浅浅地扫了对方一眼,他的指腹摩.挲过冉航领带的皱.褶,“喜欢……”
言语间,滚烫的气.息落在冉航唇上,
“所以你为什么不早点这样做?”
“我……”
冉航神情一滞,面对着霍斯铭直白的目光他蓦地偏过头,额前垂落下来的碎发挡住了他面上的神情,露在外面的耳廓却慢慢红透了。
霍斯铭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的耳朵。
果然很烫。
冉航的心跳快了一拍,他捉住霍斯铭的手腕,不让对方再乱碰自己的耳朵了……
这人怎么没喝醉也喜欢到处乱摸啊?
霍斯铭看着Alpha红得就快要滴血的耳廓抿了下唇角。
心中忽然没来由得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想把他带回家。
……
深秋的天气已开始转凉,街道两边行人寥寥,偶尔会有几辆车从路边驶过。
冉航今天下班比较早,还来得及乘最后一班地铁回家,走出地铁站,迎面吹来的寒风拂动他鬓边的发丝,脸颊上的热意被吹散了大半。
他刚收到了霍斯铭的转账。
比上次给的还要多不少。
每当这个时候,冉航都会冷静下来,会想起他们只是交易关系。
伴随着一阵轰鸣声,天空划过一道光点。
冉航抬起头,发现那是一架向机场方向驶去的飞机,远看的时候像星星,贴近地面了能看清机翼的轮廓和上面的警示灯……
就好像他和霍斯铭之间的关系一样。
他漫无目的地行走在人群熙攘的街头,对方偶尔就会像这架飞机一样从高空划过,短暂地停泊后再次离去,来去皆无定期。
“嗡!”
突然震动起来的手机将冉航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并没有备注,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喂……”冉航接起电话。
那一头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
冉航:“请问你是谁?”
这个点谁还会给他打电话,多半是骗子或者搞传销的。
气氛沉默了一瞬,就在他准备将电话挂掉的时候,那头的人开口了,粗旷的嗓音中还混了些地方口音,
“你是赵向文的儿子?”
听到这三个字的瞬间,冉航的眸色沉了下去,他捏着手机的指节蓦地攥紧了,手背青.筋隐隐作现,紧蹙的眉眼中罕见地流露出了一股愠意。
另一头见他这边没反应,男人骂了几句,
“别他妈装死。”
“你知道他欠钱了吗?”
冉航:“这和我没关系,我和他也没关系。”
说着他就准备把电话挂掉。
“妈的他跑了,欠得的钱就不用还了是吗?” 男人的声音又高了一个八度,“老子告诉你你住哪儿做些什么,这些我都清楚得很,有本事你也……”
冉航冷冷地打断他,“我报警了。”
一听他提及“报警”二字,对方操着方言骂了几句,话说得非常难听,句句都带脏字,大概意思就是别想着报警,你敢报警我弄死你。
冉航没听对方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气氛又归于一片死寂。
昏黄的路灯下,他看着自己被拖长的影子,紧攥着手机的指节隐隐泛白。
妈的……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摆脱不了这个人?
冉航在路边发了会儿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冉文茵打了个电话过去。
对方接到电话时显得有些惊讶,“怎么了小航,这么晚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冉航:“妈……”
“那个人有没有联系过你?”
冉文茵愣了一下,“谁?”
冉航的咬肌绷得很紧,“赵向文。”
冉文茵的语气一下子急促起来,“没有,怎么了?他来找你了?他和你说什么……”
冉航打断了她,“如果他来找你,别理他,第一时间告诉我。”
冉文茵:“到底发生什么了?他是不是来找你了?”
“他没来找我,没发生什么事。” 冉航伸手揉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你就当他这个人死了就行。”
……
氛围雅致的餐厅包厢。
霍斯铭百无聊赖地晃着手中的玻璃酒杯,他对面的人还没到。
这是他第三次来见霍茂给自己安排的相亲对象,听说今天来的这位是某集团董事最宠爱的小儿子,不仅是个Omega,而且身边追求者无数。
但霍斯铭并不关心这些,他只在意如何将霍茂应付过去。
豪门之间的联姻除了利益关系以外就剩下层层枷锁与束缚,无趣得令人窒息,如果娶一头猪能带来同等的利益话,他其实完全不介意这么做,毕竟把猪关到猪圈里反而更省心。
服务员见霍斯铭还在打电话,将菜单递到他面前后便躬身退下了。
霍斯铭扫了眼菜单,指节有节奏地敲着桌面,“我在考虑……”
另一头传来霍茂愠怒的声音,“你在考虑什么你在考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推了和孙小姐的约之后都去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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