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乐未来的归宿是什么,丁邱闻原本是猜不出的,可是现在,他想,或许他已经回心转意,打算和宋昕榕好好过日子了。
他想,人总会撕碎纯净激情的理想,步入平淡如烟的现实,做人群里最普通的一个吧。
穿过了熟悉的走廊,随着旧电梯下沉至这幢楼的一层,后来,丁邱闻的坏心情还是没有消散,他不用在意程俊安,却不得不在意宋昕榕,他想,我将会看到徐嘉乐再次成为那个女人的丈夫。
“喂,”丁邱闻在路边拨通了顾夕的电话,他一改往常的冷淡,很温柔地对他说,“我去公司找你吧,你几点下班。”
“邱闻,怎么了?”
“出来走了走,突然……挺想见你的。”
“好,我让人过去接你,我现在没什么事儿了,可以提前下班。”
冬天的风刮过,丁邱闻缩了缩脖子,他将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握成了半个拳头,低声说:“顾夕,咱们今后好好过吧。”
“当然好,邱闻,你今天不对劲,怎么了?遇到什么事儿了?”
“我想通了,不想再回头看,只想好好地生活。”
丁邱闻看向自己的鞋尖,握紧手机的同时,感受到心里一阵阵悲凉在翻涌,他觉得在徐嘉乐的世界里有两种人——爱过的男人们,以及宋昕榕。
TBC.
第165章 绝境前曲-03
顾夕和丁邱闻十指相扣,从公司前台走进电梯,又与电梯里顾夕的下属打过照面,一路上的气氛都很平静,丁邱闻表现出刻意的温柔,他说:“我打扰到你上班了。”
“不会,我专门在等你。”
“他们看到我们……不会说什么?”
“说呗,”顾夕牵着丁邱闻走出了电梯,他轻笑,说,“我没那么胆小,既然做了的事,就不怕说。”
“你不好奇我今天为什么这样?”
“我没有好奇的时间,我们之间的每一分钟都太宝贵了。”
“你不怕我有什么坏心眼?”
“你很坏?我看不出来。”
走进办公室,顾夕用两只胳膊环住了丁邱闻的腰,他贴上他的额头,然后,感受彼此的呼吸逐渐靠近、混合,他们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顾夕的胆子很大,有些时候很狂妄,他露出狩猎一般的表情,几乎吸干了丁邱闻肺腔里的新氧。
他在他饱满红润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说:“给我吧。”
还没得到答复,他的手已经在他的后腰处逡巡,丁邱闻捧住了他的脸,说:“晚上再……”
“这次我不想看你不情不愿。”
丁邱闻给今后的生活下了定义,他可能会有新的工作,可能会有新的住所,许多不确定等待着他,可那其中不会再有极致的爱情了。
他不爱顾夕,恨他,却不能彻底地恨他。
他们再次亲吻了,丁邱闻的前胸紧紧贴在顾夕身上,后来,他抱住了他,倚靠他,说:“我们真的好好生活吧,我不要你给我什么,我会去工作,只要你能陪我就好了。”
“我会陪着你的。”
顾夕吻在他耳边,两个人吻后的呼吸逐渐平复下去,丁邱闻改变了态度,很可能,新的生活要开始了,也或许,开始也意味着某种结束,期望中寂静的道路其实不寂静。
/
卧室里换了新的香氛,丁邱闻不太习惯,这种香气仿佛一位侵入的陌生人,随时地提醒他——这一晚过后,即使他痛恨着顾夕,也要试着去爱顾夕了。
闭眼的一瞬间忽然分神,丁邱闻的脑海中全都是宋昕榕和徐嘉乐在一起的样子。
他睁开了眼睛,环住顾夕的腰,把头枕在他的手臂上,说:“你去洗澡,穿件衣服。”
丁邱闻的膝盖碰到了顾夕的腿骨,这种肌肤相贴的感觉尤其陌生,顾夕抚摸他光滑的脊背,吻他,说:“邱闻,你今晚好漂亮。”
“别说了。”
“我还想……”
“算了,改天吧。”
他在近处看向丁邱闻的眼睛,然后,他们的脸越来越近,吻再次落下,丁邱闻的喉咙里发出短促的一声“嗯”。
“我们去国外结婚吧。”
顾夕的话令丁邱闻感到震惊,结婚是距离他最遥远的事之一,甚至,在几个月之前的那场热恋里,他和徐嘉乐从来都没想过结婚。
顾夕和他们不一样,他有去尝试一切的底气,能对想要的一切胜券在握。
丁邱闻说:“太突然了,现在别想这个,我会很紧张。”
“啊……好吧。”
顾夕撒娇一般蹭着丁邱闻的脸颊,他下了床,光着身子去了浴室,下床之前,他抱着丁邱闻,告诉他:“邱闻,我真的好爱你,好喜欢你,想每一秒都和你在一起。”
丁邱闻坐了起来,捡起落在床边的丝绸睡袍,暂时地遮蔽起不堪入目的身体,他觉得喉咙干涩,打算去厨房里倒杯水喝。
浴室里的淋浴声响了起来。
浅黄色的灯光从卧室蔓延向客厅,一路上,及膝盖处的感应夜灯逐一亮起来,丁邱闻打开厨房的灯,接了半杯热水,又加入半杯冷水。
他站在宽阔的落地玻璃前,将众多楼宇的夜色收入眼底,现在的他很累,内心焦灼。
可是,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在渐渐笼罩他,它将与焦灼融合,后来变成生无可恋的平静;喝完了水,丁邱闻将玻璃杯放在餐桌上,这时候,顾夕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邱闻,现在去洗吗?要不要我陪你?”
带着沐浴乳气味的怀抱将丁邱闻拥住了,丁邱闻摇着头,说:“我这就去,我一个人可以。”
“要是每天都这么幸福就好了,”顾夕抓住了丁邱闻泛凉的手,潮湿的发梢缠绕丁邱闻的头发,他说,“能遇见你我觉得很幸运,虽然过程很波折,可结果很圆满。”
“我去洗澡了。”丁邱闻打断了顾夕的倾诉。
顾夕又吻丁邱闻的嘴,吻他的额角,说:“宝贝。”
这是个突兀的称呼,令丁邱闻很不习惯,可是他仍然试着习惯,他说:“我过几天去面试,很快就能有班上了。”
“你其实不用……我的想法是,你现在继续做你喜欢的事,上不上班不重要,你画画才重要。”
“我还年轻,要赚点钱,这样才觉得自己有用。”
“我帮你找个工作?”
“不用,你不要再增加我的愧疚感了。”
丁邱闻从顾夕的怀里离开了,他走进浴室,解开了睡袍的带子,站在花洒下冲洗着筋骨酸疼的身体,冲进眼睛的水流令虹膜很涩,丁邱闻闭上了眼睛。
十几秒之后,他再次感受到了男人的体温,野蛮的吻和拥抱袭击了他,水流从两个人的头顶浇灌,丁邱闻艰难地睁眼。
他抬起手,无效地清理眼前的水雾,说:“你干什么?”
“再做一次吧。”
“我真的来不了了。”
挣扎中,丁邱闻还是被顾夕压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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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昕榕和徐嘉乐聊起了丁邱闻。
她没那么敏锐,也没那么迟钝,聊起他的原因只是认为应该将他的来访告知,她抱着小考拉坐在床沿上,说:“对了,以前和你住在一起的,你那哥们儿,去你家找你了。”
“丁邱闻?”
徐嘉乐把毛巾拧得很干,他细致地擦拭小考拉的手掌和指缝,又将他的衣袖卷了起来,开始擦拭手腕了。
宋昕榕说:“是,他问你在不在,我说不在,他就走了。”
“噢。”
徐嘉乐的反应没什么异常之处,宋昕榕摸了摸小考拉的额头,然后,将他放回了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徐嘉乐站在不远处洗毛巾,他想了很久,才说:“应该没什么事,不用管。”
“我没跟他说考拉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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