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冷漠的校草,
大腿上竟然坐着个身材纤细的少年
严彻一条胳膊圈着少年,平日冷淡刻板的语气,此刻极度耐心:“这道大题你再看一遍。乖,你会做的,别拖延。”
少年细长如玉的手指捏着笔,委屈嘟囔:“诶,严彻啊,我真的不是你的白月光。他怎么说也不至于跟我一样,数学刚及格吧?你去找他~教他吧!”
严彻下颚的棱角蹭过少年柔软的鬓角,略过他的话:“十分钟搞定这道题,我们吃了饭你还可以喝杯奶茶。”
少年的注意力似乎轻易会跑偏,喜滋滋地反问:“乐茶的莓果葡萄吗?”
“嗯。”
严彻握住他骨架纤细的手腕,开始陪着少年安心做题。
看到这一幕的同学,既惊又讶
悄么声走近,想吓唬下校草
结果,校草怀里的少年抬起狭长精致的眼眸
几个同学反被吓了一跳
——谢柳????
第16章
空茫的对视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莫念才恍然间低眸去拽自己的衣服,支支吾吾:“还要戴手套吗?”
贺骞:“先不戴。”
莫念弯腰自己将鞋子穿好, 赶忙起身:“我去洗下手。”
都不等人回答, 逃也似地从狭小的小单间跑出去。
小单间里,贺骞往后退了一步,仰起头, 后脑勺抵在微凉的厚实墙板上, 锋利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大脑里,不合时宜而古怪地蹦出一句话。
“妈妈收他做个干儿子!”
贺骞眼帘微阖, 正看向莫念留下的衣服裤子。
衣物留着莫念的体温。
这是他的衬衣,从行李箱里翻出来递过去的时候,鬼使神差。
他终于相信, 这世界上的确存在一些非理性的偶发性的行为。
不在他规划完善的人生棋盘上,
甚至不在他既定的认知范围内。
沉寂中,贺骞从裤子口袋中摸出一粒糖。
淡彩的玻璃纸,在灯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线。
摩挲间会有轻微的窸窣声。
贺骞拨开糖纸, 是深蓝色的圆粒糖果。
他丢进嘴里, 舌尖将糖果抵在上颚,滚了滚。
-
两人从更衣间出来时, 连远处已经跟了他们两天的摄影师都为之一愣,立刻用镜头对准他们。
同样是纯白色调的同款击剑服,却穿出决然不同的气质。
莫念的少年清俊与贺骞的成熟优雅, 既浑然和谐,又各有各的出挑。
摄影师扛着机器, 自动已经开始绕着两人三百六十度拍摄。
“我天, 击剑服这么帅的吗?第一次发现好衬身材!”
“第一次发现小哭包的比例好逆天, 头肩比和头身比都太优越了吧, 一点都不输给贺老师”
“贺老师霸气狷狂款,小哭包是精致秀气款,说这俩人是BJD娃娃成真我都信好么”
“摄影师你是懂美学的,这角度,这运镜,太牛了”
“就是说,有这种电影电视题材吗?两个大帅哥同台竞技,相爱相杀呜呜呜我已经脑补了两小时电影”
“一定要加个场景,在更衣室是接吻,谢谢”
“前面的,你是懂竞技帅哥的嗑点的!专业啊”
莫念看到摄影机的镜头,萌生一种古怪离奇的不安。
仿佛背着人,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此刻一进人群,便生出一览无余的荒唐和心虚。
等前辈帮他扣上录音设备,莫念的眼神躲闪,简直清晰可见。
“哇哦,换衣服的时候到底发生什么啊!”
“小哭包的眼神好暧昧,他心虚什么”
“难道是偷偷地练习了接吻?救救我,这个脑补好带感”
“搞快点你俩,一见钟情两天恋爱三天结婚,一辈子白头到老吧”
工作人员送上两把,准备教两人如何持剑。
贺骞道:“我来吧。”
莫念却没抬头,去握住工作人员递来的剑柄,“不用不用!”
像是知道自己拒绝得太快,都有些不好意思,恍然抬眸看一眼身侧的男人,低声解释,“就让工作人员教我。”
语气都变得圆钝起来,“前辈,你先去玩吧。”
他已经看出来了,前辈肯定不需要学习入门动作。
“不用。”
贺骞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说是要教他,就没打算假手他人。
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击剑服特制的计分设备,站在他面前,缓缓说,“先学习,就不计分。”
“哦,好的。”
莫念也想刚来学,计分没什么意义,随后问道,“可是我不会的话,前辈不是一直要教我?你都没法好好玩了。”
贺骞听他一直往外推自己,倒是不知道方才到底在更衣间是怎么了。
他揉揉面前少年那柔软的头发,“我不是一个人来玩的。”
一旁的工作人员,震惊于这位压迫感极其强烈的男人,居然会有如此温柔的模样。
莫念点点头,握住手中的剑柄,“那,那我这样拿着对吗?”
“拇指抵住这里……这样。”
贺骞侧过身,站在他的身后,握住他的手掌去握剑。
莫念被握住手的时候,一不小心晃神。
——还好戴着厚厚的手套呢,不然他肯定会害羞到脸红。
贺骞比莫念高,这个动作正好能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
摄影师的角度抓得太妙,两人仿佛是前后站着在拥抱。
“救救我,这个摄影师是拍偶像剧的是吧!太会找角度了”
“那个,摄影大哥,要不然你往贺骞背后踹一脚,让他紧紧抱住小哭包吧”
“踹一脚,我支持”
“这俩人实在是太好拍了,原来世界上真的存在颜值都门当户对的恋人,求求你们原地结芬吧”
“这个该死的体型差,一辆黄色大卡车从我脑子里开过”
“姐妹,白日宣淫可要不得”
“……这里三根手指用力,但不要扣得太死,挥剑的时候会不够灵敏。”贺骞慢慢地说着握剑的技巧。
“哦。”
莫念的耳朵嗡嗡嗡,耳廓一直有前辈的气息,很淡,但无法忽略。
他有一种荒诞的错觉,他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前辈学会如何击剑了。
就像是高中上数学课,只是捡个橡皮而已,起身的瞬间黑板上的公式已经从勾三股四弦五变成了柯西不等式。
莫念想,那他现在到底在捡什么橡皮呢?
贺骞也发现他在走神,不疾不徐地问:“是不是发现不好玩?”
作为第一届奥运会至今的冷兵器项目,击剑的确属于第一眼很特别,但稍一了解便枯燥的运动。
就像是这座酒窖里来的客人,全场没几个人是真的专注击剑,主要是社交休闲和谈生意。
没等莫念回答,贺骞去拿他手里的剑:“我们去玩别的,想去哪里?”
“啊?不用不用。”
莫念赶忙握紧剑柄,耷拉着眼睛看他,“前辈,是不是我学得太慢了?”
所以前辈不耐烦了?
“不是。”贺骞不想他来玩又扫兴,“继续?”
“嗯!继续。”
莫念挥了一下剑,倒是不重,“然后呢?”
贺骞招了招手,一个工作人员过来,两人简单沟通两句。
工作人员在气势有些锋利的男人身旁,只觉得他完全不输给专业运动员。
听明白之后,他去选了一把花剑,来陪练。
贺骞退回到莫念的身侧,继续握住他的手一起执剑:“先学一下击剑的基本礼仪,别担心,很简单,我教你。”
莫念瞧一眼被握住的右手,听前辈在身后侧一直说着动作要怎么做。
和对方挥剑行礼,基本的出剑动作,脚的步法等等。
他宛若一个大型玩偶,被贺骞半推半抱地动作,仿佛自愿将灵魂上交给神祇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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