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他最讨厌的,就是不确定。
而他现在唯一确定的事情,是他现在和五年前的他一样,没有丝毫恋爱的想法。
他只想知道对方的身份,和家中所有人对这个戒指闭口不谈的秘密。
因为他并不喜欢被其他人给蒙在鼓里的感觉。
恋爱?
他目前毫无兴趣。
听到城决回答不会,裴少倾的眼底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他低笑一声,说:“我只能告诉你,对方从各种条件上……都和你不太般配。”
“他是主动追求的那一方?”
“当然。”
“我们已经分手了?”
“从目前的状况来说……”裴少倾的声音悠远深长,“的确如此。”
“是吗。”听到已经分手了的事实,顿时间,城决对于戒指的另一个主人的身份,执着的想要知道答案的那个念头不禁减缓不少,“谁主动提的分手?”
“从目前的状况来说……”裴少倾笑了笑,眼眸深沉,“看来是你。”
裴少倾的那句‘从目前的状况来说’意语深长。
但此时的城决,根本就不可能听出,裴少倾的这句话里究竟代表着什么含义。
……原来如此。
这时的城决,终于‘了悟’。
是对方主动追求的他。
而他又主动提的分手。
看来他也并不怎么喜欢对方。
又或者可能……他的确曾经喜欢过,但是因为发现了对方的真面目,从而果断的提出了分手。
毕竟按照裴少倾所说,对方从各方面的条件上,都和他不太般配,所以主动的追求,很可能大概率有其他的目的。
比如说钱、比如说嫁入豪门。
毕竟这种人他见的太多了,学校里抱有其他目的,因为他城家的出身从而进行告白追求的人,数不胜数。
既然是自己主动提出的分手,顿时间,城决对于戒指,以及戒指的另一个主人的身份,已经不再那么好奇和执着,反倒是他现在只想知道,家中和秘书对于这枚戒指完全闭口不谈的原因。
越想越想不通,城决忍不住蹙眉,表情严肃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既然是我主动提的分手,那为什么家中以及秘书,对于这对戒指,完全的闭口不谈?”
裴少倾挑了挑眉,‘如实’的回道:“因为不想让你因为这枚戒指回想起对方的身份,从而让对方再次‘不知廉耻’的纠缠上您这位城家的城少爷。”
裴少倾没有说谎。
句句都是实话。
这些的确都是郝夫人等人的心中所想。
——一切的答案终于明了。
恍如拨开云雾,重见天日。
……原来是这样。
弄清了所有的‘真相’后,霎时间,城决对于戒指的另一个主人,彻底的失去了兴趣。
他面无表情的放下了手中的手机。
“我知道了。”城决淡淡道,“多谢解答。”
闻声,裴少倾挑眉,露出一个兴味盎然的表情。
“你没有别的想问的了吗?”
“没必要再问。”
“哦?那你也不想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了?”
“已经不重要了。”城决神色冷淡。
“是吗……”裴少倾微微颔首,露出一个浅笑,低声说,“希望城少爷以后可别后悔。”
裴少倾当然知道所有的一切,也知道真正的真相。
但……城决实在是过的太顺了。
成绩优秀,出身豪门,追求者众多……甚至连唯一的交往对象都那么喜欢他,将他奉为神明,态度卑微的宛如一只舔狗。
在他面前,城决一直都是这幅冷静而从容的模样,就好像天塌下来也无法让他动容半分一般。
所以……他特别想看看,城决以后为情所困,更甚至是发狂的模样。
虽然桥上愚在城决的面前时,态度卑微的宛若一只舔狗,但这个神奇的beta,观念却又保守的不行。
城决一旦结婚……如果不出意外,就算他再怎么喜欢城决,到时候也会识相的放弃,绝不会再对城决产生半点心思。
光是一想到那个画面,可真是让人觉得有趣啊。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失算了,下章肯定结婚orz
裴少倾:乐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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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地雷:悲催啊 1个;
感谢营养液:34646366 11瓶;perfeit 10瓶;毛绒绒不可rua 5瓶;芝麻馅汤圆 1瓶;
第24章
另一边。
和徐阿姨相拥着在医院里哭了足足一个下午后,徐阿姨最先振作起来。
她长长的深吸了口气,然后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张纸巾,无比粗鲁的将自己脸上的眼泪拭去。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将眼眶里剩下的摇摇欲坠的眼泪给使劲的憋了回去。
“……走吧。”徐阿姨声音嘶哑的看向桥上愚,“不能一直总呆在医院,我们该接她回家,为她守灵了。”
桥上愚沉默片刻,而后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剩下未尽的眼泪在悄无声息中咽了回去。
许久,他才复而再次睁开双眼。
“嗯。”他出声应。
“我们走了,去为你的母亲,还有我的好友……”徐阿姨声音一顿,露出一个无比艰涩的笑容,“办理‘出院手续’。”
桥上愚再次应声。
徐阿姨说罢,最后眼神依依不舍的向病床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她的眼神无比的眷恋。
她温柔善良的友人啊……希望她们下辈子还能再成为好朋友。
徐阿姨留恋悲恸的看了病床上的桥母最后一眼,最后咬了咬牙,狠下心转身离去。
桥上愚站在原地,回头朝病床的方向凝望许久。
他久久未动。
少倾。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但因为过于悲痛,好像已经失去了发声的能力,所以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最终,他沉默的闭上了嘴。
桥上愚的眼内一片死寂,黯淡无光。
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复而再次睁眼时,他静静地抬头看了眼窗外的浓重夜色,然后沉默的跟上了徐阿姨的脚步。
……
夜色浓重。
徐阿姨将桥母接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楼下。
因为棺木无法上楼。
楼梯太过窄小,再加上其他的居民对此抗议,因此灵堂和棺木只能摆在小区楼下。
夜风又冷又刺骨。
在这刺骨的冷风下,桥上愚和徐阿姨身穿着单薄的白色丧服,头上戴着白色的麻布尖帽,沉默的站在母亲的棺木旁。
黑色的棺木悄无声息,静静地横躺在桥上愚和徐阿姨的面前。
在棺木的正前方,则是桥母的黑白遗照。
遗照里,母亲的笑容依旧温柔又灿烂。
灿烂的好像不是遗照,而是一张黑白的日常照罢了。
桥上愚手持着长明灯,一动不动。
手中的烛光在这刺骨的夜风中来回摇曳,他眼也不眨的目视着眼前的黑色棺椁,好似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停滞在了此刻。
……
同一时刻。
城决又再一次的做了那个‘噩梦’。
但是这一次,情况发生了变化。
虽然对方的正脸依旧被笼罩在层层的浓雾之中,但是这一次,对方不再同他沉默的对望。
甚至不再给他‘动弹’的机会。
在他进入到梦境之后,他的脚步便就被凝滞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城决站在原地,脚下好像被灌了铅,又沉又重,无法动弹。
他只能站在原地,静静地目视着对方站在他的前方不远处,在深深地凝望了他一眼后,而后毫不犹豫,果断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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