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来得及问什么,因为门还没关严实,他就被顾砚压在上面一顿亲,亲得他气都喘不匀,懵懵然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两人一路从门口亲到沙发,顾砚吻得急切又毛躁,像是要把沈栖吃掉一样。
交往已经大半年,吻过不知道多少回,却从来没有真正实践过。不是顾砚不想,是沈栖害怕,每次顾砚想做点什么,沈栖就总是颤抖得很厉害,顾砚便舍不得了。
“我爱你,沈栖,我爱你……”几十天的念想一股脑儿的积攒在这一刻,顾砚只觉得自己快炸了,他抱着沈栖,下巴抵着对方的肩膀,挨在沈栖耳边,一遍遍的诉说着爱意。
手下也没停着,把沈栖的T恤高高撩起,同样滚烫的手掌在对方身上缓慢的游移、抚摸。两人皆是大汗淋漓,气息紊乱。
沈栖浑身打着颤,睫毛尤其颤抖得厉害。
迟迟得不到回应,顾砚本来都准备放弃了,沈栖却在这个时候勾住他脖子,对他说:“去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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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我爱这个红玫瑰的吻。
第59章
顾砚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小伙子,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之前虽然吃的一直是自助和半自助,但他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时刻等着能吃上一顿满汉全席。所以尽管不知道那一刻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家里该备的东西也都备着。
那天他就像一匹困在笼子里饿久了的野兽,一朝闻到肉腥味,就彻底失了控,把自己的食物摁在砧板上翻来覆去、换着花样的各种吃。
食物本人被折腾的险些脱力,到最后连抬抬手指都觉得困难。野兽却犹不满足,仍在撕咬他的猎物,红着眼将猎物撕成碎片,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顾砚终于吃到了期盼已久的满汉全席,沈栖的大餐却泡汤了,两个人从傍晚一直闹到后半夜,中途沈栖累晕了好几次,而每次醒来时顾砚却还精力旺盛热汗淋漓。
见沈栖醒来,他便去亲沈栖颤抖的睫毛、亲他渗着细密汗珠的鼻子、也去亲那不知道是被他还是沈栖自己咬破的嘴唇、亲他红成一片的脖颈和锁骨……
“你想弄死我么,顾砚……”沈栖哪哪都是痛的,哪哪都没有半点力气,说句话都觉着费劲,只有睫毛仍旧颤抖得很厉害。
他身上都是顾砚留下的痕迹,红的、青的、紫的,乍一眼,简直惨不忍睹,就跟被毒打了一顿似的。
骂顾砚是狗真没错,就喜欢圈地皮留印记。
不知道是顾砚终于吃饱喝足了,还是沈栖的这句话起了作用,他终于良心发现,放过了沈栖。
他把沈栖抱去浴室洗了澡,然后又把人抱回床上,贴心的盖好被子。自己则转去厨房简单的下了两碗面,又给沈栖单独炖了碗水蒸蛋,滴了两滴酱油和香油,撒上一把葱花,香喷喷、热乎乎,很能勾起人的食欲。
沈栖却没什么胃口,一心只想睡觉。顾砚就自己靠在床头,然后把他搂进怀里圈着,好言好语地哄他吃完了那碗蒸蛋。
吃到后面的时候沈栖基本已经睡着了,闭着眼睛机械性的重复着那个吞晏的动作。
顾砚把最后一勺蒸蛋喂进他嘴里,亲了亲他的嘴角,温声细语的说:“真乖,睡吧。”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多。沈栖的睫毛很重的颤了一小会儿,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早啊。”顾砚捧着他的脑袋,在那片剧烈颤动的睫毛上亲了亲。
沈栖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累晕的那个时候,看到顾砚凑过来,下意识往后躲了躲。顾砚埋在他颈间,闷闷的笑,笑得两个肩膀一颤一颤的。
然后明知故问:“怎么了啊,被我吓到了啊?”他其实早醒了,见沈栖睡得很熟,才一直把人抱在怀里不舍得撒手。
那个时候顾砚心里简直太满足了,他心里就像有座火山在喷发,滚烫灼烈的岩浆滚遍他的四肢百骸,叫他什么都不想做了,只想抱着怀里的人亲个够。
但亲不够、怎么可能亲的够。
沈栖实在太困了,他上下眼皮打着架,意识仍处于游离状态,抬起眼皮看向顾砚的时候,眼神略有些涣散,表情带着刚睡醒的懵。
他眼尾和鼻子都是红的,仔细看的话眼睛还肿着,那是昨晚哭太惨造成的。
“你走。”他抬手推拒顾砚,但身上的所有力气都卸在了昨晚那场不知停歇的折腾里,胳膊推过去的时候已经一丝力气也无,打在顾砚身上就跟在和他调晴没什么两样,顾砚反手捉住他的两个手腕,凑在唇边亲。
温凉的薄唇从沈栖的大拇指吻过他的每根手指,最后将一个滚烫的吻落进他的手心里,牙齿轻轻的碾咬着。
他的动作实在太温柔了,和昨晚的凶狠简直天差地别,饶是这样沈栖还是受不住,他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无意识的哼哼,手指不断的缩着握成拳,顾砚抬眸朝他笑了下,然后伸出舌尖,在他虚握的掌心里勾了下。
“顾砚!”昨晚闹得太狠,这会儿沈栖的嗓子哑得厉害,其实是没有他平时的声音好听的,但顾砚却爱惨了他现在的这个声音,嘴唇放过已经被弄得湿漉漉的手掌,改贴上了沈栖的喉结。
按捺不住的啄吻了一下又一下。怎么亲也亲不够。
吻着吻着场面就开始变得无法控制。
按顾砚的心意,他是很想再来一二三四五……九十次的。生命在于运动,运动永远不嫌多。
说句夸张的,他简直恨不得就这样死了。
沈栖不是顾砚的初恋,在此之前顾砚和挺多个女生交往过,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顾砚生出这种满足感,好像得到了这个人,这辈子就值了。
他就想什么都不做的腻在这个人身边,和他唇齿相贴、抵死缠棉。
但沈栖受不住,昨晚胡吃海喝那么多次,不能再继续了。所以他只好忍住了,在沈栖额头上亲了下,说:“你再睡会儿,我去煮粥。”
不能再在床上待下去,否则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禽授的事情来。
“嗯。”沈栖也巴不得他快走,听了这话,他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翻了个身背对着顾砚,意思很明显——快滚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顾砚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人已经从床上下来了,又把一条腿压回去,捉着沈栖的后颈和人来了个热吻,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房间。
等他端着热粥再进去的时候沈栖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玩手机,见他进来,撩起眼皮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用气音骂他:“禽授!”
顾砚一脸茫然,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沈栖却仍旧瞥着他,眼神哀怨。
“怎么了嘛,还疼?我错了,下次我会、克制一点的……”他说得挺心虚,答应过沈栖的事情他自认都能做到,但这个……他还真不能保证。
沈栖不理他,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落到了床边的地板上。顾砚不明所以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终于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被骂了——
两个人的衣服被丢了一地,旁边还有一、二、三……五、六。
草。六个。
禽授!真特么是禽授!骂的没错!
顾砚自觉理亏,摸着鼻子讪讪的不说话。坐在床边给沈栖喂粥喝。
“这是什么地方?”一碗热粥下肚,沈栖才想起这个很重要的问题。
顾砚就等着找机会和沈栖提同居的事情呢,现在沈栖主动问了,完全就是打瞌睡了有人递枕头。
“这是我租的。”
“你租房子干嘛?而且为什么要在门上贴喜字?是你贴的吧?”
昨天刚过来的时候沈栖还以为顾砚要带他来参加什么朋友的婚礼,结果刚进门就……然后就再也没有机会问。以至于两人在这个房子、这间房间闹了一夜,他居然到现在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可真是……
而顾砚也被问住了,他是没地方去才租的房子,但真相当然不可能跟沈栖说,只能呐呐的回了后半个问题:“那什么,乔迁之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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