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星呢……”他笑着看江听闻,抬手故意捏他脸,装模作样地喊,“老婆……”
谁让他说是自己老婆,清恕桑肯定要还回去真让他当次老婆的。
没想到江听闻好像还真的很乐意,闻言眼睛有些亮,嘴角的笑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他答应:“嗯……”
“呃……”清恕桑实在招架不住,嘴巴里不知道咕哝些什么,跑去厨房看自己的煲仔饭了。
十分钟后,他们俩坐在了饭桌上,江听闻食指忽而按着桌面往身边的清恕桑那里滑过去。
清恕桑疑惑抬眸,发现江听闻指腹下是银行卡。
三张……
“蛤?”清恕桑用眼神询问江听闻是什么意思。
江听闻道:“我挣的钱,都给你。”
清恕桑拿着筷子的手一抖,眼神从疑惑转变为震惊:“我有钱啊,给我这个干什么?”
“想让你花我的钱。”江听闻说。
清恕桑拒绝:“我不要……”
“呃……”江听闻垂眸,再接再厉地小声商量,“那你帮我保管,可以吗?”
又来了又来了,可以吗又来了。
清恕桑吓得喝了口水给自己压惊,建立心理防设,终于将第一次拒绝的话说出了口:“不可以……”
两个结婚都是有协议的人,怎么能随便拿别人的银行卡。
而且看江听闻的架势,这是他全部身家了吧?
清恕桑才不给人保管呢。
保不起……
“这样啊。”江听闻说。他眼睫垂着,不知道是在看桌上的卡片,还是卡片上自己的手,又或是其它什么地方。
清恕桑小心地往嘴巴里塞着饭,觉得江听闻似乎有点难过,他艰难地把煲仔饭咽了,正要开口说话,就听江听闻几乎是低喃般地叹息:“我好没用。”
“连卡都送不出去。”
“让老公保管一下老公都不愿意。”
清恕桑:“……”
叨叨前两句就得了,第三句是什么意思,演戏上瘾还没完没了是吧。
兴许是也知道自己过分,江听闻不再自言自语,抬眸看着清恕桑,请求一般:“不丧,你都可以花叔叔的钱。”
清恕桑心想那是我爹我当然可以花他的钱。
江听闻又道:“我也想成为你的荣幸。”
清恕桑:“……”
“给我一个机会。”江听闻道,“好不好?”
清恕桑觉得,网上那些对江听闻的猜测评论真特么不能忍。
如果一开始他只是觉得不开心,那现在就是生气、愤怒,江听闻这么好这么温柔还要被骂?
没这样的道理。
谁都不能胡乱猜测他!谁都不能欺负他!自己也不可以!
清恕桑立马收了江听闻的银行卡,包票打得比任何时候都利索,说:“好。我给你保管!”
如愿以偿地上交了银行卡,江听闻终于开心了,眉眼都挂上了浅笑。
——
由于当时清恕桑上了别人车的视频,清恕桑本人没有出来做任何解释,只有公司一通让关注艺人更多音乐作品的官方话术,想让别人不关注根本不可能。
所以几天下来,哪怕号被炸了还是有不怕死的人对此进行肮脏的猜想、言论。
【啧啧啧,屁|股刚卖出去一次又卖第二次,就算没背景有脸就行了,清恕桑厉害啊,江听闻虽然丑,但他有钱……】
【江听闻看上他什么了?退役两年了也没露过脸,这要是能好看谁信?】
【肯定没脸见人啊,清恕桑又不是什么小少爷,不然包养他肯定不可能,越普通包养起来越能证明自己的优越感……】
……
当天晚上,一条在高档酒店大厅举办的一场宴会视频泄露了出来。
视频之所以能上热搜被人关注,是因为清家叛逆纨绔从未露过面的小少爷也去参加宴会了。
他一身高定剪裁得体的酒红色西装,衬得肤色瓷白。高脚杯在骨节匀亭纤长的手指间停留,轻轻摇晃,微仰脖颈,酒液顿时入口,随着滚动的喉结消失,也随着喉结的滚动造成引诱。
这种几乎开放的宴会都不会拒绝媒体进入,毕竟要留下记录的影像。
清恕桑在娱乐圈里也待了几年,对镜头的捕捉还算敏感。
察觉到有人拍他时,他懒散地朝镜头看过去,斜睨着的眼角余光似乎带着不屑。
而后不远处有个人朝他走了过去,清恕桑瞬时收了视线,抬脚也朝那人走过去。
镜头正要拍那人的侧脸,却见清恕桑忽而举起高脚杯遮挡了男人的一大半脸。
清恕桑侧对着镜头的嘴角挂着笑,突其不备地往男人左心口的口袋里放了枝还带着水珠的鲜红玫瑰。
男人一怔低头看去,而后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耳朵尖和清恕桑挡在他侧边的红酒相得益彰成了一体的颜色,红了。
……
# 清恕桑是清家小少爷 # 的热搜眨眼间就爆了。
震惊之余还是有人垂死挣扎地嘴硬说谁知道他是不是借了高定西装店里的衣服。
毕竟和秦斯言在一起的那三年,他可没说过自己是清家小少爷啊。
贬低自己让别人包养?完全没道理啊。
除非秦斯言才是那个喜欢玩儿废物美人的憨批,就喜欢被人依靠?
在这条热搜出现的十分钟之后,清恕桑本人出现了。
不过他不是为自己解释,也不是为之前的傻逼行径解释。
清恕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个别的垃圾被某个人渣传染了呢,包养来包养去,思想龌龊,骂完以后你有那么多钱和底气跟我去法院干到底么?
没有的话劝你还是积德行善、直接闭嘴。话撂这儿了,骂我可以,骂江先生不、可、以。他是我男朋友,明白?”
作者有话说:
不丧正在一步一步被攻略(bushi;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15章
发完那一通微博之后,清恕桑也懒得看评论,直接收了手机随意地坐在宴会场的角落。
他翘着二郎腿摇着红酒杯,红色的液体顺着杯壁延续,像是什么浓郁的情调正在被一丝一缕地酝酿。
这副样子哪里还有什么做别人金丝雀时该有的乖巧模样。
一看就知道是桀骜不准、纨绔恣意的。
清恕桑垂眸抿了一口红酒,将好看的脖颈线条微仰,承下不远处某道不可置信如鹰隼般死死盯着他的视线,毫无顾忌。
秦斯言站在宴会另一边,左右逢源的招呼令人厌烦,可那边坐着喝酒的人却犹如没看到他,把他当空气。
这就算了,他竟然还和首次露面的江听闻表现亲密。
刚看到清恕桑的身影出现在这里时,秦斯言眼睛一亮,心想作为他的阿清,清恕桑还是放不下他,不然他会在自己来参加应酬的时候也过来吗?
只是片刻后他就不再这样想了。
清恕桑的谈吐、举止,一言一行,都是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人装不来的。
“竟然是清家小少爷。”在秦斯言身边的人忽而怀疑人生地叹道,“瞒得可真够严实的。”
说着他看向一旁的秦斯言,小声道:“斯言,你不会一直都知道他是谁、却还拿他当地下情人来看吧?”
在这句话落地的瞬间,秦斯言的脸色就已经黑如锅底了。
他不知道!
在一起了三年,他都不知道清恕桑竟然还有这层身份,他竟然敢瞒自己这么久?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怎么,秦斯言只觉得有什么更深层的东西令他捕捉不到。
但让他很慌。
特别是清恕桑在见到江听闻时毫不犹豫地朝他走过去,往他心口别了一枝艳丽的玫瑰。
以前这朵玫瑰会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玫瑰会被清恕桑精心地挑选包装好,再无比乖巧地送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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