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再去这三间医院探探?”魏茸犹豫着开口说道。
她这话一出,换来了三个男人的注视,吓得缩了缩脑袋,小声嘀咕:“我只是提个意见,你们不认同就当我没说过吧……”
许笑歌去的时候,已经打草惊蛇了。现在再去,就怕蛇要离巢,想要找就更加难了。
刑侦科的办公室安静了下来,许笑歌和魏茸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上下左右往周元和沈睿身上来回扫射,终于看到一直蹙眉不说话的的周元掀起眼皮子来。
两人立刻精神抖擞,挺直腰杆子看向他。
周元食指不自觉地点了点椅把手,“腾”地站起来,就在魏茸他们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天大线索时,周元朝沈睿点点头,轻声说道:“我困了。”
“??”许笑歌有些迷茫。
魏茸有些疑惑地看着周元:“周队,我们不继续头脑风暴?”
“等交管局的电话。”周元拢了拢外套,迈着大长腿朝着办公室外走去:“不过如果你们不困,可以留下来帮我查一查两个死者的身份,能知道身份信息,案子就简单多了。”
“……好。”许笑歌愣愣地点头应道。
见周元出去,沈睿立刻跟上去。
转个圈,沈睿发现周元就站在门口等他,正心花怒放的像个炸开的小烟花,给点火就要开花的那种穿天猴,可笑容还没挂上几秒,就听到周元说:
“把许笑歌叫上吧。”
沈睿有些糊涂:“昨晚不是你让他走的吗?”
周元揉了揉太阳穴,眼神有些迷离,他蹙眉反问:“……你也说是昨晚了,今天我想到了一点事情,让他回来不行吗?”
行,你高兴就可以,反正寺庙是你的!我都听你的!
沈睿有些郁闷,想到今晚长夜漫漫,多了一个会走动的电灯泡在煞风景就憋得慌,但秉承着老大的身份和格局,只能忍忍。
他回到办公室,朝许笑歌喊了一声:“臭小子,去我们那边住。”
“……老大,什么我们那边?”许笑歌觉得今晚自己的大脑在悲伤和惊吓刺激中来回转换,显得有些卡顿不灵,总感觉周队和老大的话对他来说,好像不太好懂。
沈睿假装不在意,很大方的露齿一笑:“我和周元住的寺庙,你们周队说让你去他寺庙住。”
“……”这下轮到许笑歌接受不了了,他幽怨地看着沈睿,又依依不舍地看着魏茸,小声嘀咕道:“不是让我去魏茸姐的家吗?”
“你不用担心我!我没关系的,周队让你去,估计有他的原因?”魏茸认真地说。
……我觉得很有关系呐,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相处机会,眼见就要泡汤了,白高兴一场,难受啊!
见许笑歌还愣在原地不愿走,沈睿拍拍他肩膀,叹了口气:“同是天涯沦落人,老大我其实也不太想让你去当电灯泡,当周大爷的话,我不能不听,走吧。”
再次去到周元的寺庙,许笑歌又回到了客房里,刚把行李给收拾好,就看到一只矮子狗站在门口坐定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寺庙里不仅养出了周队这种精英,还养出了一条能当保镖的看门口,果真是风水宝地啊!
这样想的时候,许笑歌出去想要去逗一逗的苹果,才刚伸手就让苹果龇牙咧嘴的样子给吓了一跳,许笑歌后退一步,蹲在地上和苹果对视。
都说人善被狗欺,遇到凶狗就一定不能认怂,认怂就输了。
许笑歌努力瞪大眼睛,压低声音,装成凶巴巴地样子说:“凶我?下次你再凶我,我打你!”
此言一出,苹果忽然举起了一条后腿,就地撒了一滴“浓缩的尿”,尔后重新坐下来,半眯着眼狠狠地瞪着许笑歌,发出低嚎声。
嗬嗬!
“你……你对我撒尿,你这只坏狗,太坏了!”许笑歌知道狗对自己有敌视,却没想到狗却在门口“撒尿”,狗撒尿一般都是标记记号,通知同类,这地是他的,别来,不然我用更骚的尿熏死你。
“你是想要对我说,这地方是你的?”许笑歌瞪眼,“让我滚犊子?”
苹果忽然站起来,“汪”了一声,吓得许笑歌慌慌张张后退,踉跄着摔在地上,生怕狗扑上来。
却看到苹果摇晃着尾巴,屁颠屁颠地往旁边跑去,然后一副谄媚地蹭着周元的裤管,乖巧到和刚刚龇牙咧嘴的凶狗判若两狗。
周元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许笑歌,眉头微蹙,“和狗聊天?”
“周,周队!”许笑歌立刻站起来,把腰杆子挺直问好。
怎么敢和这霸王狗聊天啊,很明显是谈判啊!
周元的径直走进许笑歌的房间里坐下,见许笑歌慌慌张张进来,嘱咐他:“关上门。”
许笑歌战战兢兢地关上门,又紧张兮兮地站在周元面前,等着周元发话。
“坐下,我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周元指了指桌子对面的位置,见许笑歌坐下,朝他点点头,淡淡地说道:“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可能有些无厘头,你随时可以拒绝。”
许笑歌本来就对周元有些敬畏,如今寄人篱下来到他家,听到他这话更是有些慌张。
可他却见拿了一本素描本和一支笔出来,推到许笑歌面前。
许笑歌有些不解地看着周元,他有时候总觉得眼前人根本就看不懂,他即使脸上挂着笑意,可他也不敢胡乱揣测他是高兴在笑,还是睥睨在笑。
“周,周队,你是要让我干什么?”冬日里,许笑歌竟觉得自己手掌心都沁出了冷汗。
跟着周元进来的苹果趴在他脚边,半眯着眼睛看着许笑歌,似乎在嘲笑他的紧张兮兮。
周元说:“画,你最喜欢的图形是什么?”
“呃?”许笑歌糊涂了,本想问怎么回事,可抬眸看到周元那双具有穿透力的眼时,竟问不出口,只好埋头画了起来。
最喜欢的图形,许笑歌画下了一个正方形。
比起其他图形,他更喜欢一笔一划都显得很正直一致的正方形。
周元看了眼他画正方形时的表情,严谨而认真,甚至有些太过苛刻的严肃,因为没有尺子等辅助品,他画起来生怕画得歪斜和不对称。
见他画完,周元又说:“画出你最讨厌的图形。”
几乎是不假思索,许笑歌在角落里画下了一个椭圆形。
因为画得太快,椭圆形甚至都并没有完全闭合,显得有些潦草。
周元示意许笑歌翻页,他说:“你画一间屋子。”
许笑歌并没一开始的紧张,他信任周元,把他的话当成了指令,甚至头也不抬,就全神贯注的画起来,因为许笑歌认为,周队从来不做无用功,让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画了一间小房子,想要进入房子就要经过三道门。
周元微微蹙眉,压低声音说:“画一棵树。”
他并没说在哪儿画一棵树,许笑歌也没有问。
房子不大,树很高,比房子都要高,却长在了距离房子有些远的角落里,显得有些孤单落寞。
周元继续说:“房子里应该有人住的,你画个人?”
一步步引导,却从不干涉。周元见许笑歌在树和房子间的院子里,画了一个蹲在地上的人。
尔后他甚至旁若无人那般,把这幅画给添上了许多花花草草,才抬起头来看向周元。
“周队,还需要画什么吗?”
周元摇摇头站起来,把素描本给收了起来,他说:“不需要了,你早点休息。”
看着一人一狗从房间里从离开,许笑歌有些疑惑。
这周队过来就是让我画画?
坐在沙发上候着周元回房的沈睿,还没等到周元从许笑歌房间里出来,就候来了沈如成的电话。
见周元没在房间,沈睿干脆开了外放。
手机刚接通就传来一声冷冰冰的责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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