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不满地皱眉,眯起眼睛看看吊儿郎当的邢卓。
“怎么?”邢卓和他重叠着嘴唇,吮吸他的唇瓣。
江畔偏偏头说:“挺会亲的。”
邢卓唇角斜翘,就听江畔说:“不愧是高中就抱着欧美大胸男在酒吧玩出花来了。”
邢卓眉稍一跳。
他好像有点印象,因为这事传回国内,这可把苏禹心他们吓一跳,把他叫回来,留在身边看了他快一年。
没想那件事多年后还能背刺自己,邢卓看看江畔,手掌握住他滑溜溜的细胳膊,“就是玩游戏。”
“和人玩舌吻?”江畔的脸色更冷了,把邢卓的爪子甩开。
邢卓动作僵了僵,手指不自觉地勾着江畔乌黑的发丝,说:“小时候不懂事。后来没再胡闹过。”
江畔盯着他审视,一言不发回了房间。
邢卓那还肿着,看江畔摔上的门,“哈”地冷笑一下。
没遇到过伺候好了,就把他晾着的。
江畔生气时,邢卓只能睡在外面沙发。
是的,他们家在设计时,不知道出于主人何种考虑,没有安排客卧。留出来的儿童房里只有一个帐篷,装不下邢卓半条腿。
半夜,江畔出来见邢卓长手长脚地窝在沙发上看着委屈,也让人想笑。
江畔心想,算了,邢卓以前是浪,和他在一起不就改了嘛。
很多人都发现,这个假期里,邢卓好像不单单只是回国玩了。他似乎突然间想通了,没有以前那么避讳,主动跟着他爸想去试试,有几次的会议也都跟着参加。
苏禹心还从别人嘴里知道,邢卓和朋友开了个新公司玩。一点没让这边帮忙,已经捣弄了半个多月,什么程序都走完,还有模有样的。
她打电话给邢卓,想让他回家问问情况。
邢卓没接电话,另一个声音说:“伯母。”
“江月?”
“……嗯,邢卓喝多了。”
江畔看看沙发上烂醉如泥的邢卓,记住了苏禹心在电话里说的话,然后把手机放在一旁,头疼地看看沙发上的大块头。
邢卓最近跟着捡起来他在国内几乎荒废的朋友圈,
他以前可能是觉得没必要,也可能就是不想和那群人玩,他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国内的朋友。
幸亏邢家大少爷谁都想巴结,邢卓勾勾手,他的聚会就宾客如云。
也不知道是在谈正事还是在玩,邢卓回家时不止一身酒气,身上还带着其他香味。
江畔直觉,邢卓很可能就是和高中那群人在联系。
都是有权有势的富二代,只要家里没倒,来来回回也就是那几家人,老的和老的做生意,小的和小的打交道。
邢卓好像知道他不喜欢他们,并不会在江畔面前提起。
当江畔又问起,邢卓醉醺醺地嚷嚷:“你又不爱见他们,说了你也不认识。”问多了还烦,“少他妈管我的事。”
江畔放下水杯气冲冲回了房间。
一会,江畔又抱着被子回来,扔在邢卓身上。
往回走,回头看邢卓一动不动躺着,拧着眉一脸睡不好的样子,又心软走回去给他盖好。
邢卓睁开眼,像是在辨认。
江畔看他喝得发白的脸,叹口气,说:“让你找点正事做,又不是让你把自己喝死。”
像是认出了他,邢卓突然露出了笑容,然后用压倒性的力量将他拽倒,“老婆。”声音里藏着恶劣地坏劲儿。
第二天中午,邢卓人在床上醒了,看江畔还在睡,看了一会,就开始折磨人,“畔畔,你醒了吗?”
“又勤快又爱干净的畔畔快起床,你昨天可没洗澡。”
江畔肚子疼,一直不想起,昏昏沉沉睡着,被邢卓烦得想睡床底下。
邢卓宽大的手掌捂着他的小腹,怀疑是受伤了,要带他去医院。
江畔疲惫地点头,说睡一会就去。
肚子像是在邢卓手下被镇静下来了,江畔睡一觉又没什么事,下午还和邢卓在附近逛了逛。
因为江畔被弄得不舒服,邢卓没敢惹他生气,见到张启岱的消息,隔了一会,回复自己不去。
等江畔回家那天,邢卓才出门应邀。
和那些人玩挺无聊,不过张启岱这人心眼很小,前几次他给邢卓面子,而邢卓放他鸽子,不知道心里得记恨多久。
邢卓去的时候,张启岱便起哄,邢卓没在意,不冷不热地坐着喝酒,也没人再敢继续拿他开玩笑。
邢卓置身事外地当会看客,实在觉得没意思,习惯性地在手机上看看江畔去哪儿,见人还是在江家,坐在这里的烦躁就少了些。
江畔出门了产权登记,把那套复式挂出去,应该很快就可以卖出去。
老爸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转了一笔钱给他。
不想欠他们更多,江畔把钱退回。又看老爸满脸歉意。
正好他需要换部手机,江畔便开口,“给我买个手机就行了。”
刚拿到新手机,老爸的手机响了,江畔正在问店员,数据迁移会不会把病毒也转移。
还没听到答案,老爸递手机给他,“你弟找你。”
江滨给江畔打的第一通电话,江畔没接的时候,他还松了一口气。
涂子木说:“给你妈打,不行就你爸,总得找到人。”
他们找江畔过来的理由特别无聊。
因为张启岱说打听到江畔和邢卓是一个学校的,他俩搞在一起了。
“不信?你叫江畔过来。”
电话递到江畔手上,“干什么?”
“我喝酒了,来接我一下。”
“找老爸。”
“别,他得说我,没其他人。就我的几个同学,还有邢卓。”
邢卓隔半小时刷新好一次,江畔一直他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肚子疼在床上躺着。
他正在发消息,见张启岱来找他聊天。邢卓熄灭手机,懒洋洋靠着,听这人说话。
张启岱心不在焉续这话题,见到江滨回来,张启岱收到涂子木的暗示,眼底有了兴致,问:“要不要聊点有意思的?”
听出张启岱的语调变了,邢卓轻轻挑眉。
“邢卓你高中来的时候,我就想和你做朋友,可你太傲了。”
邢卓不否认,嘴上却说:“有吗?哪次没有陪你玩,没给你面子?”
张启岱说:“是,我也把你当朋友。那你还记得我们高中怎么说的吗?”
邢卓不记得自己有答应过什么,问:“什么?”
“我们说好都不碰江畔,有这回事吧。”
这事邢卓早忘了,张启岱突然提起来,让人不怎么舒服。
张启岱说:“江畔交新男友了。”
邢卓目光越过身边的这些人,看向和人玩游戏的江滨,轻声,“哦?不是早就交了吗。”
“这次也许是大家都意想不到的。”
张启岱看过邢卓纹丝不动的脸,笑笑,拍拍手让周围安静,“有谁记得江畔吗?”
刚开始还很安静,有人说:“学美术的那个吗?”
“挺好看的。”
“好像是个gay,有点娘。”
“就是gay,不是说他每个月都出去和人开房吗?”
“对对,就是那个。我也听过。”
“嘭!”地一声,众人皆惊,齐齐看向邢卓。
邢卓歪头看着张启岱,“有意思吗?”
张启岱说:“有说错吗?高一年级,学美术的漂亮得像个婊子一样的江畔,是吧,邢卓。”
这下都看出他俩不对劲,更安静了。
邢卓一直和他们有距离,此时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尤为冷酷。
张启岱又追问问:“我记得你不是前段时间才带了女朋友回家么?现在怎么心疼江畔了?”
“邢卓你和江畔什么关系?”
邢卓眼瞳极深,对张启岱地挑衅嗤笑,轻蔑吐出几个字,“能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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