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知道是因为江畔找男朋友了,江滨恍然大悟,冲门外吼道:“江畔!江畔!可不是我说的啊!”
老妈更怒了:“你早就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畔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老爸暴跳如雷,说:“江滨如果这次是你,看打不死你!”
“关我什么事?”江滨拉开门,就看到江畔站在门外,一惊。还以为他不在家呢。
江滨想不明白,抱怨地嘟囔,“这都不关我的事,舍不得骂他,就拿我出气。”
江畔看傻逼一样看着江滨,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家里如此惊慌,却又无声无息地接受了江畔的选择。
因为他和是个真正男人的江滨比起来不一样。
江滨看江畔脸色,忙说:“我什么都没说过。”
“嗯。”
江畔从小就这样,做什么都没有负担和压力,什么都不怕。见老爸老妈也没要骂他的意思,莫名其妙挨顿训的江滨脾气到了头顶,回房间摔上了门。
江畔见没什么事,和父母相顾无言对视一眼,“你们早点休息”,便回了房间。
第二天,江畔很早出门,避免了和老爸老妈遇见。在从小长大的城市里走了走,然后下午四点时,打车去了本地论坛搜来的gay吧。
下午的场,又是工作日,环境颇为冷清,大概是没有几个客人,江畔买票时,门口的人看他好几眼。
走下台阶,越里走就越是昏暗,也有些别样的氛围。江畔在座位上点够低消,便坐着看周围零星的客人。
都是男人,离他最近的那对,搭着肩膀在低声说话,其他也有像江畔一样,独身坐着喝酒的人。
很快,江畔身边坐下个年轻男人,问他:“一个人?”
江畔没说话,那人将他看看,朝他伸出手: “章涛。”
“邢卓。”
章涛说:“要是来看稀奇,那可就来早了,你得晚点来,到处能看到新鲜的,去厕所还能看到更刺激。”
江畔目露奇怪。
章涛说:“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你不是。”
江畔都不清楚自己算哪种人,要不是邢卓,也不会来了解这个群体。
江畔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章涛将他在这种环境里简直勾魂摄魄的脸看看,笑道:“同类的直觉。”他可以肯定,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就算是,也是后天被掰弯的那种,因为他沉默时,身上有种很矛盾的气质,带着遗憾的深情。
江畔却轻轻皱起眉。
好怪,邢卓平时走在街上,也会知道哪个男人是同类吗?
他抬起膝上右手,手指抹过杯壁上的水珠。
章涛诧异说:“你都结婚了?那你来这干什么?”
江畔张开右手,看着自己的戒指,“好奇。”
章涛从他无暇的手指看向白嫩的脸,“好奇什么?”
江畔不再说话。
这个自称邢卓的男人很不好搭讪,而这个圈子里,这种直男零很受欢迎。章涛又试了一次,低声说:“这儿的人就是夜里过来玩玩,天亮了,都会到自己的位置。你想玩吗?”
江畔拉开两人距离,起身冷冰冰看去一眼。
眼中毫不掩饰对他有兴趣的章涛举手后撤,讪笑:“啊,忘了直男零都比较……一心一意,尤其是对第一个。”
“一心一意”前面应该不是什么好词,而且那什么零,很可能也不是江畔喜欢的意思。
江畔不想解释,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章涛跟着他,说:“希望下次你来,有机会请你喝酒。”
江畔再也不会来,应付式地点头,朝街对面走去。
章涛站门口,看江畔坐上对面那辆奔驰小跑,轻笑。
还真是个少爷。
“你怎么会来这?”江畔坐上车后,怀疑地眯起眼。
邢卓看后视镜中的男人,冷冷说:“捉奸。江畔你现在胆子大了,敢来这种地方了。”
江畔说:“我进去了不到十分钟,你别没事找事,我问你怎么找过来的。”
邢卓冷笑,“我不来找你,你能来找我?”
江畔气噎,在副驾没说话。
过了一个红灯,邢卓毫无商量余地地开口:“明天去我家。”
“哦。”
不知道江畔怎么突然开窍了,邢卓微微侧目看江畔。
今天也没认真打扮,长发让他看起来有些温柔的样子。
邢卓神色缓和,问:“刚刚那个人是谁?”
江畔摇头,“不认识。”
邢卓突然刻薄起来,“不认识像狗一样跟着你干什么?”
江畔说:“可能知道我也养狗了吧。”
邢卓看眼不知好歹的江畔,一路把车开到了他和江畔的新家。
装好了大半年,一直没人住,进门就一股没有人气的冷风。邢卓搂住江畔的腰,把他按在门后,从嘴唇亲到脖子,衣服推到了腰上,指甲刮着乳头,突然夹住一拧。
江畔还没叫出来,邢卓就掐着他的下巴,舌头在嘴里乱搅,一点多余声音也不让他发出来。
亲完,江畔浑身又热又痛,像是拿给人从上到下狠狠揉搓了一遍,看着邢卓就来气。
“疼?”邢卓声音好像充满了歉意,“我以为你很舒服。”
刚要骂人,邢卓又说:“你那天打我可是真疼。”
江畔一下泄了气,看着他的眼睛含着水一样,问:“真的?”
邢卓努力保持面无表情的样子,拉着江畔往房子里走。
江畔第一次看他这个家,没能仔细看,就被带到了他们卧室。
在衣帽间,邢卓踢踢地上里的购物袋,“挑一件明天穿。”
“什么?”江畔翻翻口袋,勾出一条深V长裙,脸都黑了。再看看其他口袋,一条能穿的裤子都没有。
江畔把轻飘飘的布料扔到邢卓身上,“你是不是变态?”
“哪里不合适?”之前在纽约强迫着江畔试了一下,最后衣服虽然成了咸菜,但邢卓发现太他妈合适了。
这一地都是他给江畔买的“新衣服”。
邢卓抓着江畔的手腕,找了条样式简单经典的短裙,长度刚好在大腿,裙子有些蓬起的弧度,看着有些俏皮。
把他的短袖脱下来,看着他牙印都还在的胸口,目光有些热。
江畔瞪着他,拿过要自己换的衣服,去了卫生间。
换好衣服,在走出去前,江畔把头发散下,看着观察镜中的自己,
突然想,江月是否就长这个样子。
身体没有理由的僵硬了。就像是小时候,只要想起江月,既会很难过,也会很委屈。
“……明天中午回去,嗯,他和我一起……不用太……”
邢卓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邢卓回过头,正在讲电话的声音停顿了两秒钟。
苏禹心问:“邢卓你说什么?”
“没什么,明天晚点回去,不用等我们。”
邢卓握住手机,歪头看着江畔。
江畔肩膀薄,胳膊瘦,只露出笔直白皙的双腿,完全就是个女人,而且是让男人有欲望的那一类。
在飘窗前,可惜了那条适合见家长的裙子,变得又皱又脏,扔在角落,江畔身上有邢卓的汗水,邢卓的吻又痒又热,他微微晃下腰,就能感觉被撑满内壁阴茎上的肉筋刮着。
江畔蜷了蜷身子,感觉那东西在身体里又长大了,抵着撞凹陷的圆形入口,钉入时像严丝合缝卡住了。
浓烈的射精直击小腹,江畔和邢卓心跳紊乱,呼吸时的胸口微妙贴合再一起。
江畔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又被抱起来去了床上。邢卓放开手,让江畔失去平衡滑下来,跨坐在他大腿上被顶弄。
第二天,江畔比邢卓起得早,催了很久,他抱走了被子,邢卓才抓着头发坐起来。
江畔昨晚只在半夜吃了两口蛋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早餐的煎蛋只咬了一半。然后坐在对面,等着邢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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