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用,”叶嘉青抿唇一笑,“毕竟我和宋老师都是亲过嘴的好朋友了,要疯早疯了,对吧?”
“宋南其,”叶嘉青摊开手,搁在被子上,“我平时能不能不戴戒指?”
宋南其没立刻回答他。
而是把叶嘉青的手指一根一根强硬地按着蜷缩了回去,之后,他才说:“不能。”
“你讲不讲道理啊?”叶嘉青抓起一个枕头砸向宋南其。
宋南其没躲,叶嘉青砸得也不重。
砸完之后,叶嘉青便不做声了。
他从柜子上把手机拿在手里刷微博,用的还是小号。
这段时间忙,他没怎么去看小号,甚至微博都没怎么上。
私信已经快炸了,粉丝都嗷嗷叫着乌乌快喂他们粮,断更太久可不是好习惯。
不是每个人都能又纯又欲,有些人画虎不成反类犬,模仿叶嘉青放飞自我的人不是没有,不过大部分都是在放飞,却没有自我。
叶嘉青挑了几个评论回复了,大抵都是一些问他攻略进度的,叶嘉青回复: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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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上来睡觉?”宋南其偏冷淡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叶嘉青按着手机,眼皮都没抬一下,“唔,得要宋老师亲亲才能起来。”
说完后,叶嘉青不自然地眨了一下,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好像是把微博小号的人设直接代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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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其放下书倾身亲吻了叶嘉青的眉心。
“好了,上来睡吧。”宋南其完成叶嘉青的要求,仿若真的只是把自己当工具人一般。
叶嘉青钻进了被窝里。
时间尚早,叶嘉青也没喝多少,宋南其的床很大,他在上边肆意滚了两圈,卷跑了被子,一个不留神,就滚到了宋南其的旁边。
叶嘉青是躺着的,而宋南其则是靠在床头,眼神颇有点居高临下的意味。
视线勾缠在一起,叶嘉青浅浅地呼吸着,他望进宋南其眼底,对方眸子幽深,看久了令人头晕目眩。
离得近,他很轻易的就闻见了宋南其身上的酒精味道。
“宋老师,要上课吗?”
叶嘉青话音完,宋南其已经俯首吻了下来。
“好。”即使是在唇齿相贴的情况下,宋南其也应了一声。
两人之间隔着一床被子。
这一次,宋南其亲得比前两次都要用力,他只在叶嘉青唇瓣上轻轻碾磨了片刻,叶嘉青似乎能觉察到宋南其的餍足,宋南其餍足后,却没有像前两次立即拉开距离。
宋南其从唇齿辗转到唇角,不轻不重得吮吸了一下,叶嘉青经不住激,伸手拽住宋南其的衣袖,接着人就想往被窝里钻。
但却被宋南其制止了,宋南其从未如此直接又野蛮过,他一只手掌住叶嘉青的后脑勺,控制欲十足得不让叶嘉青逃离半分。
宋南其呼出的酒精味道都是叶嘉青灌下去的,叶嘉青头有点晕,耳垂被含着吮了一遍又一遍,再是耳廓,眼睛也没被放过,甚至连脸颊,都被挨着挨着一点不落地被舔了个遍。
叶嘉青觉得很刺激,却也忐忑,宋南其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宋南其为什么喝醉了会这么会,这么涩?
而且没个完!
宋南其含着叶嘉青的耳垂舔咬吮吸,叶嘉青拉了拉宋南其的衣袖,咽了咽口水,“宋老师,够了。”他一开口,自己都被惊到了,这带着哭腔说话的人是他叶嘉青吗?
“哭什么?”宋南其的嗓音只是有点沙哑,语气依旧很平静。
他放开了叶嘉青,却在中途顿住了。
叶嘉青眨了下眼睛。
片刻,叶嘉青感觉到自己背后伸过来一只手,他被整个抱了起来,背对着宋南其靠在他怀里,“我帮你。”
宋南其的酒劲儿终于过去之后,叶嘉青已经被rua得神志不清了。
他被塞进被子里,宋南其对待他像对待一只漂亮又易碎的瓷娃娃一样,小心翼翼,他给叶嘉青盖被子的动作都十分轻柔,像是生怕把叶嘉青碰碎了似的。
叶嘉青翻了个身,还是觉得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以后还是不要随便让宋南其喝酒算了,酒量差就算了,酒品也不好,怎么醉了就喜欢没完没了的亲人?
叶嘉青头一回产生挫败感,还是在自己猎物给自己的挫败感,怎么都说不过去啊,明明他应该比宋南其厉害才对。
叶嘉青埋在被子里,用手指碰了下自己的嘴巴。
“嘶~”
他没怎么用力,只是碰一下,便带起一阵酥麻的痛。
而始作俑者也放下了书。
他躺下后,手搭在了叶嘉青的腰上,看似不经意地往怀里一揽,“乌乌,睡觉。”
叶嘉青睁着眼睛,他在想,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哭的人一定会是宋南其。
-
叶嘉青醒得比宋南其这个喝醉了的人还要晚,他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不见宋南其的人影了。
他觉得可能是被宋南其rua累了,所以昨晚才睡那么沉。
“宋南其?”叶嘉青坐起来,窗帘虽然还没拉开,但有几缕光线透进来,很亮,金色的,今天的天气应该特别好。
“宋老师?”
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
“小宋?”叶嘉青走下床,踩着拖鞋在屋里找了一圈儿,宋南其的房间套着一个书房和一个小娱乐室,都空荡荡的。
叶嘉青主观上没有乱动别人的东西。
他就是在屋子里转着找宋南其的时候,看见摆在书房一面柜子上的相框。
站了一整面柜子,从下到上,依次是幼年的宋南其到现在的宋南其,应该是每年都有拍照片,然后用相框装裱了起来。
叶嘉青发现宋南其原来从小就爱板着脸,很少笑过。
他是站着的,面对的几张照片是穿着高中校服的宋南其。
“嘎吱”一声,打断了叶嘉青的沉浸式看照片,宋南其从后边过来了。
确实,现在的宋南其和昨晚喝醉酒的宋南其有很大差别,现在的宋南其穿着白衬衫,版型挺括,外边一件黑色的短风衣,气质端庄,怎么也看不出来他是昨晚那个按着叶嘉青令之无法动弹的人。
“这个校服看起来很眼熟。”叶嘉青指着第二排第一个相框。
可以确定是高中校服,黑白配色,很烂大街的国内传统式校服,但细看,能看见肩上延至手腕处的一条金色的线,而且胸前有校徽。
江北一中?
叶嘉青那时候不是很爱学习,完成任务似的,所以对新台那些有名的高教学质量和优质教学学生资源的高中并不耳熟。
就是这缝了金线的校服,让他记住了。
有点眼熟。
“这是我高二时参加全国中学生数学联赛取得新台市赛区一等奖时拍的照片。”宋南其的语气,听不出一样,平淡地和叶嘉青说道。
“唔,厉害,”叶嘉青点点头,过了会儿,他突然想起来,扭头看着宋南其惊讶地说道:“我也参加过这个竞赛!但我不是一等奖,我是三等!”
叶嘉青是被拉去凑人数的,他是属于班主任最头疼的那一类学生,不调皮,甚至很讨喜欢,就是在学习上一点都不主动,非要有人在后边挥着小鞭子追打,成绩一般都是不上不下,冲一下就能到前边。
能拿到奖完全是超常发挥,就是因为这次超常发挥,叶嘉青被班主任和年级主任视为可培养的有潜力的苗子,每天搁他耳边念经,那次之后,叶嘉青又和几个同学一起参加了几次竞赛。
“难怪我说这校服眼熟呢,”叶嘉青把相框拿在手里,“你们的校服当时特丑,然后我同学说上边缝了金线,我才注意到……哎,宋老师,你对我有印象吗?”
宋南其正要回答。
叶嘉青又自言自语着道:“应该没有,我对你也没有,咱俩应该不是同一个时间,但我和你同学肯定是,不然我怎么眼熟校服嘛。”
“嗯。”宋南其从叶嘉青手里取走相框,“走吧,下楼吃点东西,我们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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