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感受是对方的腰好细,好软。
细得他一直手掌可以掌住盖住整个后腰,软得则跟没骨头似的。
叶嘉青在他怀里稍微变换了一下睡姿,他困意来了,他把自己整个塞进宋南其怀里,喉间满足地喟叹了一声,片刻,他瓮声瓮气地说道:“我睡了,晚安。”[这里是单纯盖着被子睡觉]
宋南其阖着薄薄的眼皮,“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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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点。
宋南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他一大早便起床开始看书,吃了早餐后继续看。
杜庭觉得,期末考试他们宿舍的复习就要靠这位学霸了。
现在他们专业谁不羡慕他们宿舍啊,主要是羡慕他和倪潇潇能能和宋南其还有叶嘉青在同一个宿舍,哦,错了,叶嘉青应该在宋南其前边,宋南其也受欢迎,但他的追求者都比较低调,因为宋南其的态度十分冷淡,他们太热情就是惹人嫌。
可小校花不一样,小校花温柔,天真,善良,对谁都客气而又有礼貌,很多人都喜欢他。
“叶嘉青,”杜庭打着游戏,突然扭头叫了一声正在看画册的叶嘉青一声,“我以前高中同学要你微信,给不给啊?”
“高中同学?”叶嘉青正夹着一页册子准备翻。
“嗯呐,他也在新台大学,知道我和你一个宿舍后,想找你要个微信。”
叶嘉青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他很想问一点细节,比如长相性格成绩什么的,如果杜庭能回答得更加详细则更好,他扫了一眼还在埋头看书的宋南其。
算了,朝三暮四不太好。
按照以往经历,再不可能有比宋南其更加优质的猎物了。
不能为了一片破烂树林放弃参天大树。
“帮我拒绝一下吧,谢谢啦。”叶嘉青笑着说道。
杜庭表示收到。
[放弃吧,你个丑比不配拥有小校花的微信,只有我这种绝世帅比才有资格!]
他和同学聊完,看见叶嘉青看画册看得那么认真,“你在看什么画儿啊?”
叶嘉青没回头,看得挺认真的,“提高一下审美,顺便想一下到时候迎新晚会我表演什么节目。”
表演节目的消息还没公布,大家只知道迎新晚会大概在一周之后。
杜庭听见叶嘉青要表演节目,他取下耳机,“啥节目啊?”
叶嘉青摇摇头,“还没想好。”
杜庭想了一下,他想到了班里的人说叶嘉青又会芭蕾又会古典舞,杜庭坐得离叶嘉青近了一些,他趴在椅背上,好奇道:“还能两种舞一起学吗?那你高中上课怎么办?”
叶嘉青动作微顿,他侧过头,“我高二之后就不在学校上课了,家里请了家教。”
叶嘉青想了想,用了自觉比较合适的词,“因材施教。”
“所以我没那么多作业,而且我也不算特别擅长,就会那么几支,”叶嘉青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什么特长的。”
杜庭咂咂嘴,“你太谦虚了。”小校花真的太谦虚了,就算什么特长也没有,光凭这张脸,也够了,站上台随便舞两下,底下人肯定都买账的。
叶嘉青只是抿嘴一笑。
杜庭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叶嘉青说了句不好意思,接了个电话。
然后他就下楼去了。
电话是林初七打的。
他在楼下。
林初七和两个室友一起,上了大学的林初七变得越发潮了,一身的牌子货,有点儿太阳,他戴了顶浅棕的渔夫帽,蹲在花坛上,边发呆边吹泡泡糖。
看见叶嘉青下来,他从花坛上跳下来。
和他一起的两个室友则是面露紧张和羞怯。
“呐,你让我给你带的演出服,”林初七把袋子递给叶嘉青,还不忘说,“我昨儿去你家,你妈问我你国庆为什么不回家,我说你忙,你可悠着点儿,下次再问我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你没事儿给你妈打个电话呗。”
叶嘉青看了一眼衣服,没带错,之后才漫不经心地回答林初七,“她随口问你一句你还当真了,我学费生活费她都嫌麻烦,一口气给了四年的,她忙着呢,我回去才是碍事儿。”
林初七被噎了一下。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叶嘉青的妈确实整天忙着斗老公前妻,斗小三,斗私生子,但叶嘉青也太不给他妈留面子了。
不过林初七清楚自己发小脾气,他不乐意听,自己就不说了。
完了要是惹得叶嘉青不耐烦,拉到俱乐部就给他一顿锤,他挨不住叶嘉青那几下。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下手又狠又毒。
“我不说了,”林初七摆摆手,“迎新晚会真要表演节目?我给你弹琴?”
他俩关系好,好到恨不得穿一条裤子。
叶嘉青学跳舞,他就学弹琴,叶嘉青学钢琴,他就去拉小提琴,总而言之,他俩干啥都能配一对儿。
“嗯,到时候我把曲子发给你。”
“你脸色不太好?”
叶嘉青叹了口气,“淋了点儿雨,加上还没钓到宋……”
他话还没说完,林初七就捂住他的嘴往后一退,“我两个室友在那边呢,回头听见了出去乱说你,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接受度那么高?”
“行了,你上去吧,我和我舍友出去吃饭,你要不要吃什么?我等会买了给你送来?”
“不要,我要吃什么可以自己点外卖。”
“让你的宋南其给你买呗,你要星星他都会给你摘吧。”
叶嘉青眼神变了变,“要星星简单,但是要他的别的,估计就不太可以了。”
林初七:“……”
关系好到不需要说再见,叶嘉青拎着衣服上楼。
他回到宿舍,但是之前还在宿舍里边的宋南其不见人影了。
“宋南其呢?”叶嘉青将衣服塞到衣柜里,随口问了一句。
“辅导员叫他去办公室拿什么表,他也下楼了,你们没碰上?”杜庭觉得叶嘉青和宋南其还真是关系好,刚刚宋南其一站起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叶嘉青呢?”,“他刚刚走的时候也问你去哪儿了,我说你下楼去了。”
叶嘉青“唔”了一声,“好吧,我就问问。”
不在就不在吧,他听听歌。
-
宋南其下楼是正好看见了叶嘉青和一个男生站在一起。
他要去辅导员办公室,走另外一条路,所以只能隔着一段距离望见那两个人。
宋南其听叶嘉青提过他的发小,从叶嘉青的口吻中不难听出之他和发小的关系很是亲密,不过亲眼看见和只是耳闻,感觉又不太相同。
那个男生很帅气,阳光,爱笑,很随意地去碰叶嘉青的脸和肩。
叶嘉青笑得那样开心。
他们看起来是任何人都无法插足的关系。
宋南其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宋南其转角下楼梯,翻看着手机通讯录里的联系人,他没朋友,与家里人的关系也不适合倾诉和寻求私事的帮助。
挑了半天,他点到了孟袂。
孟袂看见是宋南其的来电,立马扔下鼠标就接了。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校草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宋南其面对打趣无动于衷,“孟袂,我有件事情想请教你。”
“……”
“您请说。”
宋南其三言两语,准确清晰地描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现在自己的感受,还有眼下的烦扰和对未来的展望。
孟袂想不愧是学霸啊,用词也太准了。
很多人说事儿喜欢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说起,没个完。
“对朋友产生占有欲挺正常的啊,”孟袂摸着下巴,“你在高中独来独往肯定不知道,朋友之间的占有欲有时候比情侣间的还要强。”
“就那些女生,她们还手拉手一块儿去洗手间,还亲亲抱抱叫宝贝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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