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说的话, 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但他觉得盛衍想的一定不是他想的这么回事。
果然, 盛衍很快又发了过来:[我告诉你, 虽然那个测谎仪亮了红灯, 但是我,盛衍,就是实外第一大直男, 拧折不弯!你以后出柜怕被男女混合双打,是你的事, 别想拉着我陪着给你垫背!我以后是要娶老婆的!]
嗯,娶, 娶个又聪明又好看的年级第一。
还有一大堆老婆本。
如果说一个月前的秦子规看着这种说辞还会觉得伤心落寞, 现在看见这种说辞,只是平淡无澜地回了过去:[嗯,你说得都对]
只是你的老婆可能身高187,体重148, 整个儿比你还大上两号而已。
而盛衍收到这个回答后,只觉得秦子规真是心思龌龊。
然后手机一扔,有点闷闷不乐地抱紧cuckoo,闷进枕头里,闷着闷着就睡着了。
秦子规也不在,没人叫他起床,这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的时候,餐厅里已经飘来了饭菜香味,干燥清爽的衣物也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了床头柜上。
盛衍换好衣服,懒洋洋地洗漱完,走出来看见厨房里只有老两口在忙活,问道:“姥姥,姥爷,秦子规还没回来啊。”
“嗯,可能医院离这边太远了,就回江那边休息了吧。”盛衍姥姥在厨房里装着饭盒,应着声。
盛衍低头拿出手机,才发现秦子规果然给自己发了微信。
[坏鸟]:小姨这边没事了,我今天去上竞赛课,你醒了后记得在家把我给你布置的作业做完,晚自习的时候我给你讲
[坏鸟]:不准去网吧,不准偷点鸭脖,不准吃太辣的
[坏鸟]:还有不准打架,记得让姥姥帮你把药再上一次。
婆婆妈妈。
盛衍把备注改成了[唠唠叨叨的坏鸟],然后随口道:“姥姥,我吃过午饭就先回去了,这几天cuckoo先放在你们这儿,过几天我们放暑假了再来接他。”
“嗯,行,记得把这个也带上。”姥姥从厨房出来,把一个巨无霸号的保温桶放到他跟前,“子规说你应该多吃吃核桃,我就给你们煲了点核桃杜仲乳鸽汤,你拿回去,放微波炉里一热就能喝了。”
“哦,好,嗯,等等,不对。”盛衍突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她,“姥姥。”
姥姥:“嗯?怎么了?”
盛衍:“核桃是不是补脑的?”
姥姥:“……”
盛衍:“……”
果然如此!
他就知道秦子规这个狗东西,一天到晚没安好心,就知道变着法地羞辱他!
为了证明自己不需要补脑,盛衍决定悄悄做对所有作业,然后惊艳秦子规这个老畜生。
然而尽管他进步神速,但是因为秦子规出的题往往都在他的能力范围之上一些,所以他做的还是有些吃力。
做了半天,有一个点始终卡住之后,盛衍决定求助外援,点开微信群[衍哥和他的废物男人们],发送:[你们下午想吃DQ还是哈根达斯]
[苟勾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天蓬大猪猪]:?
[苟勾能有什么坏心眼呢]:衍哥,你想和我们约会吗?
[S.]:滚。
[S.]:我就是有几道题不会,你们下午有时间给我讲一下的话,学校附近的甜品店随便选一家,我买单
[苟勾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天蓬大猪猪]:???
[苟勾能有什么坏心眼呢]:衍哥,你被夺舍了你就说说话
[天蓬大猪猪]:我这就去给你买黑狗血
[S.]:不想死的话就正经点
[苟勾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哦,好的,没问题,也不用哈根达斯,太远了,就学校门口的炸鸡店吧,包个晚饭就行
朱鹏就算了,苟悠成绩确实还可以,盛衍也就收拾了书包,狠狠RUA了高冷猫咪小杜鹃几把后,就出发去了学校。
朱鹏苟悠俩人住得离学校都挺近,到得比他早,看见他真的就是规规矩矩地从书包里掏出一叠卷子后,不由得颇为感慨。
“不得不说,黄书良确实有一手,自从换班之后,衍哥已经快变成我不认识的衍哥了,可能这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朱鹏扫了一眼盛衍的周练卷子,发现大有赶超自己之势,忍不住啧啧称奇。
苟悠却比他明白多了:“你说黄书良有一手还不如说秦子规有一手呢,这种手把手式的解题思路的笔记,正常人能搞得出来?”
“行了,少废话。”盛衍没时间跟他们贫,“想吃什么?自己点。”
朱鹏胆大妄为:“我想喝你保温桶里的汤。”
盛衍想都没想:“滚,这是给秦子规的。”
苟悠一点也不意外:“行,那衍哥,超级变态辣鸡翅了,整一个怎么样?”
盛衍翻着卷子,头也没抬:“不怎么样。”
“那麻辣鸭脖呢?”
“也不要。”
“鲜辣藕片?”
“不要。”
“……”明明被赋予了点菜权,却又被无情剥夺的苟悠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什么都不要?”
明明以前这些都是盛衍爱吃的。
盛衍依旧翻着卷子,头也没抬:“这些太辣了,秦子规不让我吃。”
话音落下,苟悠朱鹏陷入沉默。
半晌,苟悠说:“衍哥,你已经很久没有上线游戏也没有去过网吧了。”
盛衍觉得他说的是废话:“你天天被学生会会长从学校盯到家里,24小时全方位监督,你也没时间上线游戏。”
“所以你没有发现问题吗。”
苟悠有些严肃地问道。
盛衍抬头:“什么问题?”
“你现在特别像一个妻管严。”
苟悠表情十分正经。
“而且还是家有贤妻,浪子回头的那种feel.”
朱鹏友情补充。
盛衍:“……”
心虚让他暴躁:“你们在说什么屁话。”
“这怎么能是屁话呢,衍哥你说你是什么人,你要不愿意,你能被他管?说明你们两个之间肯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猫腻。”苟悠十分笃定。
盛衍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是因为我不想出国,就必须考到一本线上,所以我这叫委屈求全。”
“行,你是委屈求全,但秦子规凭什么管你呢?是作业不好做还是考试第一不好玩?他非得费这个心思来管你?自己拿去学习不香吗?”苟悠再次一针见血。
盛衍突然无言以对。
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从小到大秦子规就管他吃饭,管他生病,给他收拾烂摊子,帮他认错挨罚,替他兜着所有事情,所以他就理所当然地认为秦子规本来就该管着他的。
倒没想过秦子规图什么。
“可能他天生就是老妈子性格。”盛衍回忆了一下秦子规的所作所为,做出了如此点评。
苟悠觉得盛衍可真是敢说:“上一个问他白痴题目的人已经被他一句话中伤得至今还在怀疑自己的智力,你说他是天生老妈子性格?!”
盛衍:“……”
难道不是吗。
眼看盛衍就要答不上来了,为了避免盛衍恼羞成怒揍人,朱鹏连忙打圆场:“你管秦子规的呢,说不定他就爱管着衍哥呢,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你看,我们衍哥都已经会做数学倒数第二道大题了!这是多么令人欣慰的事情啊!照这样发展下去,上一本线稳稳当当!”
话音落下,门口却传来一声哂笑:“想得真美。”
听到这个声音朱鹏就烦:“付赟,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就是秦子规可能管不了你们衍哥多久了,是吧,盛衍?”付赟慢条斯理推门而入,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盛衍却觉得他莫名其妙:“有屁就放,别阴阳怪气的。”
看到他这样子,付赟倒是挑了下眉:“怎么,你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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