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怎么了?他又看到了林榆的幻觉。
是喝多了么?
傅时闻在饭局上喝了一些酒,虽然不至于醉,却也有些酒意上头。
床上的人白皙的脸染上了诱人的红晕,一双水一样的漂亮眼睛上蒙上一层雾霭,和记忆中的模样重叠了起来。
不再是那般冷冰冰的,毫无温度。
这肯定是幻觉吧。
傅时闻望着床上,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似乎有些不适应突然变亮,床上的人儿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灯,看上去有些失神。
傅时闻缓缓地走近,轻轻地唤了一声:“阿榆。”
季柯眨了眨眼,他看到了傅时闻。
他是在做梦么?
应该是在做梦吧。
偶尔季柯也会梦到傅时闻,梦到曾经他们做过的一些脸红心跳的事情。
即便他看上去已经摆脱了傅时闻的影响,可是,夜半时分,身体却回想起曾经他和傅时闻发生的一些过往。
这种梦,被称之为——CHUN梦。
季柯想,大概是禁欲太久了的原因吧。
每个人都会有需求,季柯也不例外,只是每次都梦到傅时闻,让季柯有些不是滋味。
是不是因为他只和傅时闻做过,所以才会是这样?
季柯缓缓地坐了起来,捋了捋额前的碎发,随后,他细白的手指放在衬衣扣子上,一颗颗的解开衬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因为醉酒而浮上了一层艳丽的红。
傅时闻盯着眼前的画面,呼吸几乎停滞。
“你不过来吗?”季柯抬起头看向傅时闻,抬眼之间漂亮的眉梢似乎也在勾人。
傅时闻如果能忍住,那么他可能不是个男人。
他没有忍住,即便知道那是幻觉,傅时闻还是走了过去。
季柯低头,想解开自己的裤子扣子。
只是裤子扣子比衬衣难解开一些,他手上没劲,发软,试了几次都没有弄开。
为什么做梦还要解开裤子扣子,真是麻烦。
最后季柯放弃了,看向傅时闻,“傅时闻,我累了,你帮我吧。”
傅时闻坐在床边,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却没有要帮他的意思。
他漆黑的眼眸盯着季柯,笑着说道:“阿榆,现在的你真可爱。”
“我一点也不可爱,要做赶紧做。”季柯嘟囔了一句。
即便傅时闻也很想去碰触了一下季柯,但是傅时闻没有。
傅时闻知道眼前的是幻觉,他心里依旧保持着几分期盼,他很明白,如果去碰触了,就会清楚的知道那是虚无的幻觉了。
就好像是美丽的泡泡,如果去戳它,就会破灭。
所以,这五年来,傅时闻大多数时候,都不敢去碰触林榆。
他宁愿醒着做梦。
傅时闻望着季柯,眼角含笑:“阿榆是最可爱的。”
季柯看了一眼傅时闻,脑袋晕乎乎地想,为什么今天晚上的傅时闻这么的墨迹。
可是季柯醉得厉害,脑袋太晕,就好像是短路了一样,压根想不通。
最后,季柯倒回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还是继续睡觉吧。
傅时闻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林榆,点燃了一支烟。
即便是幻觉也好。
……
第二天早上,季柯睁开眼时,发现周围环境很陌生。
这里是哪里?
脑袋沉沉的,宿醉之后的眩晕,浑身软得没什么力气。
季柯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解开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就在季柯惊慌不已的时候,他一侧头,就看到了坐在一旁凳子上还在睡着的傅时闻。
这是怎么回事?
季柯手抖着系上衬衣扣子,努力地回想昨天的事情。
昨天他和王总喝酒,喝太多了,想出去吹风,从厕所出来之后……
季柯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衬衣已经被他睡得皱皱巴巴。
傅时闻坐在凳子上睡得不好,听到响动声,很快就醒来。
当他睁开眼竟然看到林榆坐在床上惊慌失措地扣着衬衣扣子。
“林榆?”
这不是幻觉!
第八十三章 我看到你就恶心的想吐
“傅时闻,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的卑鄙和下流!”
季柯气得手指发颤,不顾皱巴巴的衬衣扣子扣得歪歪扭扭,慌乱地下了床。
他扶着额头,心下更多的是愤怒。
傅时闻已经和安澄在一起了,竟然还对他做出这种事情,真是太可恶了。
傅时闻此刻有些懵:“阿榆,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昨天晚上,傅时闻进来的时候林榆就躺在了床上。
当他看到那样的画面,大脑很快就判定了这肯定不是真的。
因为林榆不可能出现在他的床上,所以傅时闻以为这又是幻觉。
如同这五年里的无数个夜晚一样,傅时闻没敢碰触林榆,只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静静地看着林榆的睡颜,就这样过了一晚。
只是,让他没想到是,那竟然不是幻觉。
傅时闻眉头深深地皱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阿榆,昨天晚上,我……”
“不用解释了,我不想听。”季柯打断了傅时闻的话,他不想听傅时闻的解释。
季柯想起以前傅时闻欺骗他的那些事情,宿醉之后恶心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扶着墙干呕了起来。
可是肚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季柯吐不出来,胃难受地像是在灼烧一样,抽搐着疼。
“阿榆,你没事吧?”
傅时闻看着季柯难受的模样,想上前扶他。
“别过来。”
季柯强忍着胃疼,抬起头看向傅时闻,冷冷地说道:“傅时闻,别假惺惺的了,我看到你就恶心想吐。”
傅时闻生生地停顿住了抬起的脚步。
他愣愣地看着季柯,微微张开了唇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刚才那几句话说出来之后,季柯就有些后悔了。
这不是他的风格。
他不喜欢对人说重话。
季柯几乎不会对身边的人说这样的话,可是他胃难受地厉害,一想到傅时闻已经有了安澄,还想对他做那种事情,季柯就忍不住干呕。
傅时闻脸色得像一张破碎的白纸,那双紧紧盯着季柯的眼睛慢慢地变红了。
季柯看到傅时闻脸色的表情,他不太理解,为什么此时的傅时闻看上去比他还难受,脸色比他还苍白。
季柯不想去深究,心里烦躁的厉害。
他索性转头不再看傅时闻,扶着墙缓缓地拉开房门,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这一次,傅时闻没有再追上来。
季柯走到电梯,下了楼,傅时闻眼眶微红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让他不禁皱起了眉。
…
早上,钱宇被电话吵醒,看到了云锦打过来的电话。
“怎么了云锦?”钱宇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和王总喝完酒又去了第二场,严重疲惫。
“钱哥,季柯在你那儿吗?”云锦昨天晚上等到很晚,季柯都没有回家。
云锦把软软送去学校,继续打季柯的电话打不通,觉得很奇怪。
季柯从来不是那种会突然消失的人。
“季柯不是回家了吗?”钱宇扯了扯被子,迷迷糊糊地问,他还想多睡一会儿。
“没有,昨天晚上季柯一晚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他喝的多吗?”
钱宇随口答道:“喝了不少,至少有两瓶。”
云锦是知道季柯的酒量的,别说两瓶,两杯就能把他灌醉。
云锦有些着急,声音大了几分:“钱哥,你昨天没有让他把他送回来吗?他酒量不好,两杯就能喝醉的。”
手机里传来的大声的分贝让钱宇睡意瞬间清醒了不少。
“等等,云锦,你说昨天晚上季柯没有回去?”
“嗯,电话现在都打不通,不知道他在哪里。”
钱宇心下暗道不好,季柯喝醉酒之后一个人回去,却一晚上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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