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竞川看余朗,淡淡地说:“听你老板娘的安排。”
余朗有点不好意思:“到时候我会把地址发你,魏老师我就先带走了。”
贺钦十分快乐地说:“谢谢老板娘,托你的福!今晚我可以放假了。”
魏竞川握着他的手,面上不显什么,但眼睛里全是甜蜜。
余朗怕他们被人认出来,也不敢在外面瞎逛,所以干脆直奔酒店。他早就订好了房间,并且晚餐也已经预定好,他特意包了场。
魏竞川跟着他,一脸愉快地看着余朗忙前忙后。他们先去了房间,分开已经一个月,想念全揉进亲吻里,连房间全貌都没看清,魏竞川就捧着余朗的脸吻上去。
吻得两个人都呼吸不稳,余朗抓着魏竞川的胳膊说:“先去吃晚饭吧。”
魏竞川着迷地看他,说“好”。
这家酒店的法餐很好,两个人换了衣服,一起坐电梯下楼。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夏天白昼长,这个时候天边还挂着晚霞,粉红色的一大片,云彩都染上这娇俏的红晕。
一顿饭吃得久,一边吃一边互相看着,桌下脚尖抵在一块,是一种隐秘的亲密。
“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吃饭。”魏竞川说。
“你喜欢吗?”余朗有些期待地看他。
“跟你一起,做什么都喜欢。”魏竞川用刀叉的动作很优雅,是从小培养的结果,余朗看得入迷,又喝一口酒。
“拍戏顺利吗?”余朗问他。
“挺顺利的,汪导很有才华,或许有一天能超过他师傅。”魏竞川说,“今天你是跟姜闻昼一起来的?”
余朗点点头:“因为陈最哥也在嘛,所以就一起来探班,还能给《亲密爱人》来点售后。”
“原来过来就为了工作啊。”魏竞川垂着眼睛,好像有点沮丧。
“才不是。”余朗倾身,“最重要的是我想来看你,我很想你,别的都是顺便而已。”
餐厅里没办法接吻,魏竞川就伸手摸了一下余朗的睫毛,余朗觉得痒,忍不住笑,一笑让魏竞川更想吻他。
吃完饭回房间,在进门前余朗突然说:“魏老师,闭上眼睛,我给你准备了个礼物。”
余朗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条丝巾,红黑的格子花样,他整齐地叠好,遮住了魏竞川的眼睛。
魏竞川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他的眼睛被蒙住,余朗握着他的手腕领他进门,并没有开灯。
“站在这里等我一下。”余朗放开他的手,嘱咐着。
魏竞川安静地站在原地,心里的期待像正在醒的面团,一点一点胀大起来。他可以听到余朗从远到近的脚步声,什么东西碰到地的声音,然后脚步声又远去,再靠近,有什么东西亮起来了,魏竞川觉得光正在靠近他。
“魏老师,可以摘下来了。”余朗的声音带笑。
魏竞川解开脑后的那个结,丝巾松开,他看到余朗一手捧着一个蛋糕,开口给他唱生日快乐。
两个蛋糕上的蜡烛不一样,一个是31一个是32。
魏竞川一下子就明白了余朗的用意,他的喉结滚了滚,只想现在就把人抱进怀里。
余朗认真唱完生日歌,烛火映着他的脸,他认真地讲:“苏棠阿姨替你过生日到三十岁,而你三十三岁开始的生日会有我来陪,中间空缺的两年我现在给你补上,竞川,许个愿吧。”
余朗的笑容太打动人心,魏竞川闭上眼睛祝余朗这辈子都身体健康,喜乐平安。
“哦不对,两年生日,你可以许两个的。”余朗进行补充说明,声音里满是笑意,“这可赚大了。”
于是魏竞川又十分贪心地加上一个愿望。
“希望余朗能永远陪在我的身边,我也将竭尽我的全部爱他。”
第81章
余朗因为害怕浪费,所以只定了两个四寸的小蛋糕,样子做得精致,一个蓝色的,上面画了小鱼,另一个颜色斑斓可爱,龙飞凤舞写了个“happy”。
两个人在桌子边坐下,魏竞川盯着那个蓝色的蛋糕,有点孩子气地低头指着那条小鱼:“余朗,你把你自己送给我了。”
余朗把叉子递给他,很可爱地笑:“那欢迎你品尝。”
魏竞川不舍得去破坏那条小鱼,只用叉子去挖蛋糕的边缘,奶油香甜,是海盐芝士口味。
两个人面对面吃蛋糕,屋子里很暗,只打开了两盏壁灯,光淌下来,有一点稠密。
玻璃窗外是城市最繁华的夜景,灯光如星子般铺开。
他们隔着桌子接吻,因为两个人都至少吃了半个蛋糕,所以口腔里漫开奶油的甜味,余朗觉得整个房间都好像陷入一种甜蜜的氛围里。
魏竞川轻而易举地把余朗抱起来,余朗捧着他的脸,低下头,亲吻他的嘴唇。
“喜不喜欢我的惊喜?”余朗有些期待地看他。
“你说呢?”魏竞川呼吸变得很重,“余朗,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余朗离开一点,好看清完整的魏竞川的脸。
“我感觉我的易感期提前了。”魏竞川说这话时表情还很平静,但抱着余朗的手劲变大了。
“提前了?”余朗诧异地说。
“因为你。”魏竞川的眸子很沉静,“余朗,你诱发了我的易感期。”
这话实在太暧|昧了,但余朗还没来得及不好意思,他就被魏竞川直接扔在了床上。
晚上的用餐的餐厅要求顾客穿正装,所以此刻魏竞川单腿跪在床上,把那件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给扔在了地上,然后单手拉住领带,很快速地扯了下来。
余朗仰着脸看他动作,只觉得这个画面太蛊人,魏竞川有一张太过英俊的脸,卧室里只亮一盏床头灯,光影一打,衬出他深邃的眉眼,流畅的下颌线,性感的喉结,全部的一切合在一起,像是电影里裁下来的一帧。
余朗看得出神,直到魏竞川慢条斯理地替他解开了皮带。因为动作慢,所以余朗很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皮带抽出的那个过程,细微的痒进化成酥麻,余朗的腰就这么软下去。
“老婆,你真的好敏|感。”魏竞川吻他的耳朵,然后把舌尖抵进去,他已经很了解余朗的身体,易感期的信息素让他有些控制不住,只想直奔主题。
余朗无法闻到满屋子浓郁的信息素,但他能感受到此时此刻魏竞川破口决堤的占有欲。他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手被压在魏竞川的胸前,他下意识推了一把。
余朗没想到这个动作在易感期的Alpha看来被放大了好几倍的含义,魏竞川强硬地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拿出了刚刚余朗用来遮他眼睛的那条丝巾,十分麻利地绑住了余朗的双手。
“魏老师……”余朗人都懵了,他的手被魏竞川压在头顶,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余朗,我爱你。”魏竞川的眼睛那么深,好像成了会把人吞下去的漩涡。
……
余朗被他弄得连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床单皱得厉害,中间陷下去,被子胡乱堆在一边。
余朗下午到酒店之后倒了一杯水,后来一边打电话一边在房间里转,挂了电话就顺手把玻璃杯放在了床头柜上。
这剩下的大半杯水成了一块小小的湖面,颤动着,被波纹缀满了。水面打着颤,发着抖,有几滴水滴甚至脱离杯子的束缚,掉落在床头柜上。
像是眼泪砸下来的痕迹。
余朗把杯子放得太过边缘,最后居然倾倒下来,“砰”的一声,撞在木质的地板上,水全部泼了出去。
这一声吓得余朗身体都绷紧,然后又软下去。
魏竞川吻他的耳朵,把人抱进怀里,这才解开那条丝巾。
余朗的手腕红了一圈,他没力气,比起生气更多是委屈:“绑我干嘛啊。”
这种时候的余朗哪里都软,听得魏竞川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
“我错了。”魏竞川吻他,哄着,“再来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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