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皱眉,还没说拒了,林姐又轻声道:“他已经以你的名义签了合同。”
郁清:“……”
他深吸一口气:“什么类型的综艺?”
林姐默默的关掉手机:“选秀类。”
她补充:“就那种出道成团,限定两年的。”
郁清:“?”
他不可思议:“他是瞎了看不见我是京戏大表演专业的?”
林姐:“我觉得他是眼光太好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这张脸吊打无数素人——如果你觉得这样能够安慰到你的话。”
郁清一时间不知道接什么好:“姐,我谢谢您。”
林姐:“不客气。”
两人贫了几句嘴,林姐才说:“他已经强制签下了,你怎么说也得去。”
“除非我自己出了节目组那边的解约金。”郁清心里已经有了想法:“我直接和那边解约。”
林姐默然了两秒,发现自己居然不意外郁清这么果决的行事:“郁清,你要想清楚。如果你越过吴哥跟节目组解约,那么吴哥这边肯定会和你闹起来…你要和皇蕊解约吗?”
郁清抿住了唇:“我连选择的自由都没有吗?”
林姐叹气,看他的眼睛里带着看自家弟弟一样的神色:“社会上有很多事,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的。”
郁清却不愿意就此放弃:“回星城后我去跟吴哥谈谈。”
林姐也没拦着他:“那我帮你提前联系好吴哥。”
她顿了顿,又说:“你也别太冲动,要知道,经纪人可以成就一个艺人,也可以毁了一个艺人。”
飞机正好在这时起飞,郁清放下挡光板前,先偏头看向了底下逐渐缩小的城市。
他的面容模模糊糊的印在了窗户上,像是几重影子交叠,而这面不甚清楚的“镜子”,却清晰的将他微冷的眉眼定格住。
郁清伸手放下挡光板,彻底掩去自己眸中神色。
他只淡淡道:“他要毁我,还不够格。”
林姐怔了怔。
不笑的郁清,天生就带着疏离感。
像是云端上的仙人,一瞥,寒意就入了骨,也让人不自觉的想避让一二。
这点林姐是清楚的。
纵使他唇上有那抹叫人容易遐想的朱砂痣,可架不住美人冷骨,叫人只敢看一眼,再多一眼,都怕是亵渎。
不过往日里郁清总是带着笑,那双狗狗眼就可爱得很,也给人亲近、温和、脾气好的感觉。
但此时的郁清,不是那个不露笑仙人,也不是平时和蔼可亲的小可爱,他更像是——
像谁呢?
林姐苦恼的挠挠头,看着郁清,忽然想起个人来。
郁清身边那个管家。
林姐第一次见他,就被他淡淡扫过来的视线给镇住。
那时候林姐站在那不敢动弹也不敢多言,他只不过是看了她一眼,等林姐再回神时,她就发觉自己脊背已然冒了一片冷汗。
那时候那个男人那一眼的视线……仿佛在无声的审视她。
而现在的郁清,眉眼里居然有点对方的影子。
.
下了飞机后,郁清跟林姐进了停车场。
VIP通道的停车场,不用担心有狗仔蹲伏,所以郁清在看见倚着车子静立在黄昏中的裴予时,就毫不犹豫的撒开脚丫朝人跑了过去。
八月底的余晖已然没有那么璀璨,但天边的一抹粉橙,还是很抓人眼球的。
在郁清眼里,裴予就恰好站在那一抹粉橙中央。
其实裴予不是那种自带光芒的人,他虽然长了副很好的皮相,总是会帅得郁清嗷嗷叫,但他有着成熟男人的内敛,甚至更过。
他常常有意的透明化自己,不让太多的人注视到他。
郁清曾听董钺跟他打小报告说大学每次团建活动,裴予必定要做透明人,也总是躲在角落里做不会说话的哑巴,就是不会去融入集体,也会让人去忽视他。
可是。
裴予无论如何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在郁清这,就是全世界唯一的太阳。
是刺眼到不可忽视的。
也是温暖到想要接近的。
所以郁清径直栽入了裴予的怀抱中。
裴予连仰都没有仰一下,宛若接到了一片羽毛一样,轻轻松松的就搂住了郁清。
终于嗅到了裴予的味道,郁清只觉自己全身心都彻底放松了下来。
他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裴予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又是一天不见,我好想你。”
裴予猝不及防的遭了一记直球,放在郁清腰上的手紧了紧,又放松了点力道。
郁清仰头看他,半张脸埋在口罩下,唯独那双眼睛将黄昏的最后一抹余晖敛进来,化作了他独有的色彩,涂抹在了裴予的心上:“我们回家吧,我好饿,我想吃汤圆。”
裴予应声,郁清就从他的怀里退出来,朝站在不远处已经傻掉了的林姐挥挥手:“姐,我先回家了,手机联系。”
林姐呆滞的举起手挥了挥。
郁清溜进副驾驶,给自己扣好安全带,裴予上车:“什么馅的?”
郁清眨了眨眼:“现在还买得到桂花馅的吗?我想吃桂花馅的。”
裴予说:“买得到。”
他边说,随手用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郁清正好在摘口罩,所以没有注意到。
而好不容易能提前下个班的董钺,惨遭自己老板兼好友的加班任务——
【追妻上头的裴哥:他要吃桂花馅的汤圆。】
董钺:“……”
妈的你雇个生活助理好吗?
郁清并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就有一位不知名的辛酸人士要跑半个城,他跟裴予回了家后,裴予一如既往的先说:“先去洗澡。”
郁清看他,没有第一时间动作。
于是裴予也望着他。
两人对视了两秒,裴予走近一步,低头——
郁清伸手拦住了。
他的手挡在裴予嘴前:“不是这个。”
郁清还想说点什么,话却被噎住,一个音都发不出。
因为裴予攥住了他的手,有些干燥的唇在他的掌心轻轻摩挲了一下,就湿润了起来。
然后,郁清就被他拉入了自己的怀里。
他一手抓着郁清的手腕,另一只手的手臂横在他的腰后,几乎是以一个半强迫的姿势吻下去。
郁清彻底忘了自己要问什么,只能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另一只手也是下意识的勾住了裴予的脖子,以免自己后仰过度腰折。
他肺里的所有氧气都快要被裴予榨干、舌根都仿佛被打下了印记时,郁清在混乱间想,裴予真的很会亲。
他不过走神了不到两秒,就觉唇上一痛。
郁清倒抽了口冷气,呜咽了声,裴予这才松开他。
但他的手,不知何时捧起了郁清的脸,大拇指压在他的唇上,细细的摩挲着唇珠上的那抹痣。
微垂的眼帘遮住的,也是不会让郁清瞧见的晦涩。
郁清想舔一下刚刚被他咬过的地方,无奈裴予的拇指抵着,所以他只能委委屈屈的控诉:“……你干嘛老是咬这。你觉得这颗痣不好看吗?”
裴予的手顿了顿,加重了点力道压了压,又移开吻下去。
他贴着他唇上那抹痣说:“不好看。”
郁清有点懵,用气音问:“为什么?”
裴予轻轻舔舐着自己咬过的地方,抬手遮住了视线里过于勾人的眼睛。
于是男人喑哑低沉的嗓音就像是要刻进郁清骨子里一样的响起——
“她们说想做这颗痣。”
“为了亲你。”
如果把这颗痣藏进他的唇齿里,就没有人能觊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啧啧啧啧我就说今天空气怎么这么酸呢
另外,#董钺 惨#
六点还有一更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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