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被别人……用过了,不乐意你就……唔……拔出去。”
我眼眶发酸,这个姿势很不舒服,像一条被他随意操弄的狗。
尽管知道我不要脸杨沉还要脸面,他既然敢在这里做爱就一定不会被人发现,但心底的屈辱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杨沉的手用力扼住我的咽喉向后拉,我被迫挺起胸膛迎合他,窒息的时候光落在我眼皮上,一片红光简直要把我整个燃烧殆尽。
荠麦之茂……荠麦有之,君子之伤……这光好强烈,好难受……君子之守……我好想吐……
眼前的红光渐渐变为极其炫目的白光,我忽然感到一种无以言表的惊惧,不管杨沉的手还勒在我脖子上就拼命往他怀里躲,想逃避这光芒。
“啧,妈的,许俊彦你别乱动!”
他抵住我肩胛一处,另一只手将我手臂扭到背后,压制着我不让我动弹。我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神情,只感受到他的性器还在体内进出。
眼泪爬满脸庞,嘴不受控制的张开想要尖声呼救,最终吐出的字句却在杨沉不管不顾的挺动中彻底破碎。
那光芒扩散遍布整个视野,我的口水从下颌滑落,脑海中剧烈的疼痛有如实质,让我分不出心去想自己有多狼狈。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在这里?”杨沉的声音似乎很遥远,我从耳鸣声中模糊分辨出他的话,“许俊彦,你说,让你的‘男朋友’见识一下你婊子的一面,他还会喜欢你吗?”
我没有回答, 我没法回答。
“他在隔壁约了人,所以你不要叫得太大声,被他听见就不好了。”
我只想在这场酷刑中活下来。
“你演清纯没用的,说不定把你骚的一面展现出来,他还会有点性致。”杨沉低低的笑出声,“毕竟你演得再好,也比不上人家心上人的一根头发。”
杨沉……别这样。
我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
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在痛,好像从身体很深的地方就被蚕食殆尽,只留下腐烂的躯壳。
眼前的白光慢慢消失,我想留住它,哪怕它使我刺痛。
杨沉大发慈悲的松开我的手臂,我立刻挣扎着起身想去捂住他的嘴,却因为他凶狠的抽插无力的跪倒在座椅上。
不要,不要说出来。
“君彦,这个名字真够可笑。”
杨沉,求求你,我求你了,别告诉我。
他握着我的腰俯下身体,一字一句割开我的心脏:“我觉得你干脆连名带姓都改了。”
给我留个指望吧,哪怕是假的……假的也好。
微凉的精液射进身体,杨沉抽出性器。我像团用过后就被丢弃的纸巾,垂下头颅蜷缩在椅子里,余光看见他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脸上带着一抹轻蔑的笑。
“……就改叫程贺云,你说怎么样?”
泪痕干在脸上,我茫然的伸出手想拽住他的衣角,喃喃道:“杨沉……”
“许俊彦。”我感觉到他握住我的手腕,轻易甩开我的手,听间他冰冷的声音,“别做梦了。你以为谁会把你这样的东西一直放在心上?”
不是的……
杨沉……我的眼睛……
好像看不见了。
第108章
眼前并非完全漆黑,拼劲全力也能分辨出极其模糊的色块,我简直分不清这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杨沉毫无留恋的走了,除去醒竹规律的滴水声,房间里安静得令人发狂。
“……帮帮我……”
我直起身体在桌面摸索,想找到自己的手机求助。谁都好,报警找警察也好,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来救救我,我好害怕。
因为没掌握好平衡,我凭着记忆判断方位却摸了个空,酸软的腰和腿撑不住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额头撞到了桌角,痛得我有几秒失去了意识。
我撑起身体,哆嗦着手去摸自己的眼睛——我是不是从此以后就瞎了?我要怎么办?
为什么会看不到……我想去医院,如果大喊的话服务员会听得到吧……可是宋澄就在隔壁,我不能让他发现我这副样子……我的头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以狼狈不堪的姿态死在陌生的地点,直到被人发现恶心的尸体,变成连死也要给别人添麻烦的东西——这就是我的终点?
毫不体面的出生,再毫不体面的死去……没有人会爱上如此肮脏的我,这就是许俊彦的命运。
我应该接受的,我不应该反抗。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如惊雷破空而来。
不要挂断……我记得手机就摆在桌面上,循着声音我就能找到它。
仿佛是听到了我内心的声音,打电话的人一直耐心的等待着。无论是推销还是工作,我都发自真心的感谢这个人,是他救了我——
在铃声停止前我的手指搭上桌子的边缘,碰到手机后胡乱滑动屏幕,传来的却是熟悉的声音:
“哥哥?”
“是你……”我一时甚至说不出什么话,紧紧握住手机重复他的名字,“安德烈……安德烈……”
“哥哥,你怎么了?”他的语气有点意外,“出了什么事?”
“我眼睛好像出了点问题,看不到东西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你能过来送我去医院吗?”
“你现在在哪?”
我语无伦次的报了地址,安德烈的声音很轻,却给了此刻的我一点希望:“我知道了。哥哥,别急,我马上到。”
“别……”我握紧了手机,“别挂断……我有点害怕。”
“好。那你先别乱跑,就乖乖待在原地,我给你唱歌好不好?”他说,“很快我就来了。”
我一边听着电话里安德烈低沉柔软的歌声,一边试着在自己眼前比划。
那种无助感又来了,我像是坐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好在耳边还有安德烈的声音,我不是完全失去了和世界的联系。
我潦草的披着衣服坐在地上,满怀着未知的恐惧。直到手机里的声音停下,而我的手被人握住。
“谁——”
“是我,哥哥。”他似乎来得很急,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喘,伸手一把将我揽在怀里,“我来了,别怕。”
“安德烈!”我绷紧的神经在这一秒才真正放松下来,下一秒就被他打横抱起,“你干什么?”
“我带你去医院,你现在这样也走不了路。”我贴着他起伏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心跳得飞快。安德烈低头时稍长的刘海拂在我额头,“放心,有我在。”
“我的衣服……”我只能抓着自己松松系上的长裤,虽然觉得这样出去有点难为情,但这还不是我最担心的事,“能不能把我的脸遮住?”
如果宋澄刚好出来,我不希望被他看到这幅样子。
安德烈叹了口气,将我放回椅子上,我摸索着扣上几个纽扣。他似乎脱下了外套罩在我头上,我只能感受到鼻梁划过细腻布料的触感,眼前还是一片空茫。
“没人会看到的。”安德烈咬字很轻,“这里的人口风很紧,哥哥不用担心。”
我勉强嗯了一声,终于放弃无意义的尝试,闭上双眼。
终于坐进车里,我紧张的抓着安德烈的衣服,他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顶:“司机在开车,我陪你。哥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怎么了,好吗?”
我抬起头,任由他的手指碰了碰我的眼皮:“什么都看不到?”
我点了点头,听见他语气里似乎有点怜悯:“真可怜。如果恢复不了,以后要怎么生活?”
“肯定是暂时的。”我最害怕的可能性被他轻易宣之于口,像是给自己找信心一样急忙反驳,“我以前眼睛有点问题,但已经恢复了,可能是什么没查出来的后遗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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