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合哦!”周羽扬起语气,继续翻看运势分析:“狮子座跟射手座同属火星星座,狮子座我行我素,不羁,最不喜欢束缚,射手座耐力十足,会迁就对方,狮子座喜欢发号指令,射手座喜欢执行指令,两情相悦指数5分,天长地久指数5分——”杜辰连忙说:“别看这些分数啦,再看性格分析。”
“射手座也崇尚自由,遇见同样毫无包袱的狮子座,双方各得其所,一拍即可。
但狮子座很欠,前期慢热,稍微水土不服,需要射手座抱有持久的耐力。”
服务生过来问他们需要添茶水,杜辰说不用,又接着周羽刚才的话:“听起来好像是那么回事。”
周羽得意地笑:“是吧,星运还是要看的!”
褚薇坐直身体,透过墨镜去看余旸,瞧见他单手撑在栏杆上,时不时点头跟电话那端说着什么,笑容很甜,她就说:“放心,没人能强迫狮子座。”
正说着,余旸讲完电话回来,不自觉脸庞带笑,整个人都泛着光芒,“晚上吃什么?”
“郑栖不催你回去?”
余旸说:“他明天下午才回来,让我请大家吃饭。”
说着,他摇晃手机,屏幕上是郑栖给余旸的转账记录,“他说想吃什么随便点。”
咦哟,又要开始撒狗粮。
“像个人。”
褚薇哼笑一声,随即起身,“走吧,四处转转?”
晚上一行人去吃了火锅,聊工作近况,也说起学生时代的乐趣,这种气氛就好像他们还没有毕业一样,好在他们都在本地,只要有空,周末都能约出来玩,分别时余旸不会太难过。
这次虽是临时挑的地方,余旸还是顺道逛到居家用品店,东西不贵,都是常用物件,他睡觉怕光,早上来得匆忙,没带上眼罩,他就顺手新买一个。
看到情侣袜子也想买,但是想想郑栖应该不会穿这种款式,他只给自己买了几双,打算之后在网上给郑栖买净色袜子。
老实来讲,余旸不太明白朋友们为什么对郑栖的态度180度大转弯,要知道他们以前一听到‘郑栖’两个字,就开始切换屏蔽模式,可能这就是拿证和不拿证的区别吧,嘿嘿。
还有一个感受余旸没来得及跟杜辰他们说——结婚了真的会有更多安全感,不会像以前一样患得患失,郑栖现在是他法律上的老公、父母的儿婿、要相伴余生的人。
正是由于这种心态,余旸能跟基地的人混熟,从只言片语中更进一步了解郑栖。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他洗完澡,敷了个保湿面膜,给自己穿上舒服的袜子,戴好新眼罩,超满足、超开心地躺进郑栖的被窝,深呼吸——老公好香啊!这样甜甜地昏睡过去。
反正郑栖说了他明天下午回来,这样余旸就可以睡个大懒觉!太幸糊了!
那天晚上余旸睡得很香,梦见了很多很多以前不敢想的事情……
他是早上感觉到有什么异物膈到他的背,觉得又不舒服,翻了个身,还有什么东西正从他背部抽离,一点点,缓慢又让人无法忽视的动静。
谁啊?他没好气地回头,骤然吓了一跳——郑栖回来了,正侧躺在他身边,一看见余旸被吵醒满脸不悦的样子,郑栖立刻举起双手,一脸我什么都没做的坦然模样。
两个人近距离看着彼此,郑栖以为余旸会说点什么,或者像往常很甜地笑一笑,但是他忘了余旸有起床气,没睡好就会生气,果然,余旸皱皱眉:“你别动。”
郑栖闭了闭眼,眉眼清亮,好像在寻思什么,等余旸转过身,他的手又伸进被窝。
那种奇怪的抽离感还在继续,让余旸很烦很烦,他真想一脚把郑栖踹下去,可是新婚早上郑栖就掉到床底下,他就有点不忍心,只说:“你别动了。”
郑栖艰难地平躺着,说:“有东西。”
“不是你吗。”
余旸没好气地说,都怪郑栖,说好了下午回来,一大早跑回来吓人。
郑栖屏气凝神,继续道:“真的有东西,在被子里,膈到我了。”
说着,他非要把东西揪出来,余旸不让,两个人在被子里你推我搡,好像在抢什么东西,被子起伏不定,简直像要打仗一样。
很快,还是郑栖占上风,一拽再一扯,终于出来了——是个眼罩。
余旸昨天新买的。
郑栖终于眉眼舒展,一脸我就知道有个东西膈我,一定要把它揪出来给你看看,证明我没有说谎。
接着,他侧过脸,还没来得及说话,有什么东西嘀哩咕噜地滚下来,再一抬眼,他被余旸的神色怔住。
余旸气得要哭,朝他大声喊:“你把我的螃蟹眼睛揪掉了!”
那个赤色螃蟹眼罩只剩下独眼。
第7章 豆沙包
郑栖顿时一脸懵,低头检查独眼眼罩,再看看余旸——他老婆正眉头紧锁地瞅着他,一副不道歉绝不肯罢休的表情。
不对。
婚前他明明觉得余旸脾气很好。
郑栖想说点什么收场,奈何实在没有哄人经历,以前都是他爱理不理别人。
既然是弄坏东西,想办法复原总行了。
这么想着,郑栖将棉球眼睛安到原处,好让螃蟹能凑出一对眼睛,余旸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
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的,郑栖手一哆嗦,棉球从手心滚落,越抓越抓不着,最后滚到床单上,他不得不重新掏被窝。
余旸还配合地挪动身体,可是郑栖的手一碰过来,他又开始不高兴——他想干什么!问题还没有解决呐!他本能地屈起膝盖,脚掌朝向郑栖,身体像虾仁一样蜷缩,整个人充满防备。
“找到了——”郑栖原本没注意到那么多细节,是拿出来那一瞬,觉得被子忽然弓起,他的视线停在被窝某个地方。
余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还没得及抬头,听见郑栖竭力控制气息的声音,余旸的声音里带着轻微鼻音,像没睡醒一样:“你笑什么。”
郑栖保持平躺姿势,呼吸慢慢平静下来:“没什么。”
气氛有点微妙,余旸渐渐恢复清醒,刚想问郑栖什么时候回来的,却见郑栖还在很神秘地往被子看,瞧一眼又不着痕迹地躺好,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糟糕,被发现了。
余旸大气不敢出一声。
郑栖侧过脸,眼底笑意闪烁,问:“昨天去动物园了?”
想死,他昨晚穿了斑马条纹袜子。
“啊?”余旸耳朵烧得发烫,立刻缩回脚,“没……没有啊。”
这次郑栖没忍住,单手握住眼罩,用手背挡住眼睛,很轻地笑起来。
“你别笑啦!”郑栖竟然还在笑,余旸只好嗖一下卷起被子,把自己裹成寿司卷。
直到浴室传来断断续续的水流声,电动剃须刀轻轻震动,余旸才扒在被窝口,微微扬起目光,郑栖真的回来了,至于昨晚几点回的,他就不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提前见到老公就是赚到!
这时候他早把螃蟹眼睛掉了抛之脑后。
洗漱时,余旸听见郑栖和阿朗他们在门口聊天,原来是路线采得顺利,他们提前下来,今天还有好几场练习赛。
正说着,阿朗往朝不远处觑了一眼:“郑哥,你那辆KTM呢?”
“卖了。”
“不是吧,你舍得?”
余旸下意识地关上水龙头,想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郑栖迟迟没应声,其实他也不知道郑栖什么时候换车的,该不会当初为了还债,把车也卖了吧。
想到这里,余旸心口发闷。
阿朗不知在笑什么:“嗐,凯旋也不错,没KTM那么咄咄逼人。”
“但卖了有点可惜,那车挺好的,灵敏,减震一流,一上赛道——”阿朗开始感叹起细节参数体验,语气间不乏惋惜,还怪郑栖把车卖早了。
听着他们对话,余旸慢条斯理地用毛巾擦手,心里悄悄冉起其他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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