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跳舞吗
作者:空梦
时间:2018-02-20 13:25:20
标签:年上 攻宠受
年上攻宠受,小短篇萌文
上
(贺岁文,祝同学们除夕好,新的一年有新的快乐、新的收获。)
这是谢长芝在郭家的第三个春节。
说新鲜,还算新鲜;说不新鲜,也不怎么新鲜了。
他在郭家是三年了,但他跟郭正源都十年了。
他二十岁和郭正源上的床,二十七岁郭正源四十岁那天,他进了郭家,当年一进没两个月就恨不得逃离,如果不是郭正源老当益壮,活好得没话说,这事准得成功——谢长芝有次逃了两天之后左思右想,确实太想那根每晚都要弄一发的玩意就自己滚了回来,要不这郭家还真让他甩掉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大叽叽底下他妈的那只嗷嗷待哺的小狼狗,为了性福也是豁出去了,把自己搭进郭家一年又一年。
郭家低调,家大业大但在外一点也不出彩,家族子弟一个比一个还会装大尾巴狼,出去干点邪门歪道恨不得个个都上假名,其中有一个“杰出子弟”在外面养了外室,私生子都上初中了,都不知道亲爹真名叫什么。
就这么一门畜牲,谢长芝成了当家作主的那位当家唯一请进门、三大姑七大婆有什么破事都得上门请示两句的唯一内人。
对谢长芝来说,那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搁他一个男人身上真没法忍,他之前就成天躲着郭家人,现在进了郭家没法躲了,他住郭家老宅,人家上门一逮一个准,恨得他冷笑不已,但他实在舍不得大叽叽,每次逼急了当天晚上,不多骑郭正源两回大骂几声老畜牲、老流氓、老混蛋,这口气他压根儿咽不下去。
就是这样,性欲满足了,他还不满,恨急了,隔三岔五他就跟郭正源发誓赌咒,只要一等郭正源不行了,他就马上包袱款款另找第二春,跟他们郭家多纠缠一天他谢长芝就是他郭家孙子!
郭正源往往但笑不语,从不赘言,就是把谢长芝逼急了,他嫌人嚷嚷得多了,顶多把人拉到下面多操两次,日得人没法吭气为止。
郭先生身为郭家的领头人,体力不是一般的好,涵养也不是一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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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芝小时候软糯可人,脏话都不会骂一句,后来在他父母离婚那天性情就变了,就像只被惹急了的猫,见谁都要竖毛伸爪子,他这在外人眼里炸毛的样子看在他外公眼里,就是小崽子惊魂未定,那个时候谢长芝爹不要娘不爱的,他外公就把他接到了身边。
谢长芝外公姓刘,是国家退休老干部。刘外公晚婚晚育,年近四十才生下谢长芝母亲刘敏,他把谢长芝接到身边的时候已经七十多了,身上又有癌症,指不定哪天就要走,所以老人家打起了身边人的主意,带着谢长芝到处见老朋友,想把自己的人脉传给他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外孙。
谢长芝就是这样认识郭正源的。
他认识郭正源的时候,正好被他外公安抚住,小崽子又有了窝,恢复了以往的乖巧,刘外公带他去郭家老宅参加郭家的宴会,他趁外公跟老朋友说话的时候偷溜到了花园,在花园树后的小溪里泡脚,碰到了在花园打电话的郭正源。
当时郭正源接了个让人不快的电话,在树后听完全程谢长芝身上正好有奶糖,他外公每天都会给他三颗哄他,今天的份谢长芝还没吃,他掏出颗剥了皮,递给郭正源:“叔叔吃糖。”
叔叔转身就见到个赤脚提着鞋子的小少年,脸红齿白,外面太阳大着呢,叔叔温和地笑,“出来玩啊?大人呢?”
“屋里。”谢长芝举着糖,见他没要,又道:“吃糖,不生气了。”
他生气极了的时候,吃颗糖就会好受一点。
郭正源笑了起来,接过了那颗甜得腻死人的糖放进了嘴里。
“过来。”郭正源拉了他去洗脚,见小少年乖乖巧巧的,还以为他年纪不大,还给小孩儿擦了脚穿了鞋子,等带回去交给他家大人的时候,才从刘老嘴里知道谢长芝已经十三岁了。
郭正源看了看被晒得脸色潮红的小少年,当时没说什么,跟刘老等人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没过几年,刘老走了,谢长芝才十六岁,当时刘老气还没咽,他女儿刘敏就为刘老遗产的事争个不休,甚至冲破了刘老加护病房的防线闯了进去,要她父亲给她一个交待,凭什么要越过她把遗产传给她的儿子谢长芝,刘老被女儿气得当晚断了气,他丧事一办完,刘敏就跟儿子打官司争遗产,后来一审二审下来,都驳回了刘敏的要求。
谢长芝因此保留了刘外公给他的遗产,几幢房子和一点积蓄还有几样老古董,其中不能动的不动产占了大部份,可流动的现金积蓄很少,刘老的退休工资这些年都花到谢长芝身上去了,还给他存了笔上大学才能用的教育基金,所以受刘老临终拜托过的郭正源又出面,给照顾谢长芝的保姆开工资,每个月会趁谢长芝放月假的时候带他出去吃一顿好的,放寒暑假带谢长芝出去旅行一次。
谢长芝本来不愿意接受郭正源的好意,直到郭正源收下他外公的一个价值不凡的古董后,才安安心心地接受了郭正源对他的照顾。
这一照顾,就照顾到了床上,郭正源有次喝酒喝多了,把谢长芝在床上办了。
当时谢长芝在国外读书,郭正源来国外办事,每次郭正源一来,住学生宿舍的谢长芝都会去他那住几天,蹭几天总统套房住,哪想这次在床上抱着被子睡得好好的,就被人日了,气得他第二天醒来一看见郭正源就让人滚。
只是他让人滚的时候,声音是嘶哑的,眼睛是红的,看在郭正源眼里,又是下腹一紧,忍了两天见谢长芝身体好了点,才把人压身下,气得谢长芝抓他的脸,骂他老畜牲。
更多的谢长芝也没折腾了,郭正源端来粥喂他,他老老实实地喝。
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他对郭正源是有那么一点心思的。
之后郭正源回去,把身边养的那几个人都谴散了,这事经过了郭正源秘书的助理嘴传到了谢长芝耳朵里,谢长芝听到消息后翻了个白眼,不过之后郭正源飞过来专程操他的时候,他也就默认了。
谢长芝当然有他的骄傲,要让他跟郭正源说“叔叔我喜欢你”是绝不可能的事,他脾气大着呢,气性不小,日一回他就被当狗咬了,但老狗要是不拿出诚意,想日第二回,那是不可能的事。
郭正源把他拿捏得死死的,谢长芝想翻天也翻不过他的手,就认了。
起初他还以为那档子被操的事没什么太大的快感,除了疼就只有最后发泄的时候能爽一爽,真没什么值得惦记,他还觉得每个星期都忍不住要飞过来操他的老狗可怜,看那根把老家伙折腾得,都成空中飞人了。
但性事频繁,日久生情,没两年谢长芝就知道了其中的乐趣,食髓知味,从之前求神拜佛让老狗少来点,变成了开始盼着老狗多来两次。
但郭正源能每个星期来一次已是极限,他事情多,有时候要是遇上大事,一个月能挤出两三天过来一次都是因为太想小公子,舍江山就美人。
谢长芝被放了几次鸽子,一毕业就回国了,回国才两年,就被拐进了郭家,刚起步的事业就他妈完蛋了。
彼时郭正源四十,谢长芝二十七,老家伙想白天晚上都能看见人,到家两个人能躺一块儿,而谢长芝就被难得如此温情的老东西盅惑,脑袋一热就进了郭家,从此侯门深似海,鸡毛一地的事儿天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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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老宅地处高山山腰平地,往上就是山顶,常年积雪,往下开四十公里就是G市的植物园,要再开十公里才算进城。
这座山都算是郭家的,至今郭家家主一系在此住了一百五十年,当中给政府交了两次钱,一次是新旧政权更叠的短政府时期,一次是新国成立土改的时候。
郭家平均每年有一到两次大门打开迎客的时候,如果那一年郭家没什么大事,仅有的一次就是过年的时候迎接四散到各处的郭家子弟进门拜年。
这一次时间较长,从腊月二十四小年到正月初三,都是能进主宅五服之内的郭家人回家,还有外面的郭家人进主宅拜年的时间。
谢长芝把这称为封建残余力量胜利会师的狂欢派对,而根据点就是郭家,更让他心塞的是,这还是他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幸至少有三百天住在这里的家。
郭家规矩重,到郭正源这一代掌门人手里好了不少,他不太看重这个,但有些老习俗不改也碍不着什么,同时还提供了一个从家族当中选择人才的渠道,就保留了下来。
郭正源是上代郭家家主的独子,从生下来就引起了一片血雨腥风,直到他接任了家主之后才日渐平息。
郭父是被谋杀的,他所乘坐的直升机在空中爆炸,当时郭正源本来应该跟他父亲坐同一架飞机,因临时有点事没有上去,他幸存下来后就以雷霆手段绞杀了郭家夺权一系的所有人员,从此之后活下来的郭家人安静如小鸡。
安静了几年,没想郭家家主是个走后门的,看样子没打算要孩子,听说进了主宅的那一位是个连代孕都容不下的,这下可好,郭家人安份了几年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弄不死老的,我拿个小的进去,郭家不还是我的?
这把所有跟郭家沾亲的亲戚的心思都点燃了,还是放了一吨石油的燃法,就冲这个,这两年结婚生子的郭家人一大堆,不管是结婚还是生了个儿子都要往主宅报告,弄得每次听管家跟他说这些狗屁倒灶的事的谢长芝直翻白眼。
当他傻逼呢?
可不管谢长芝怎么想的,挡不住郭家人对他们如海深、比火高的热情,他们可愿意来郭家主宅了,比往年更热情高涨,平时没个借口不好来,这时候过年大门大打开,谁也甭想拦住他们来主宅秀存在。
小年才过两天,谢长芝就已经见了不下十个吐着奶沫沫,哭声震天的小奶娃了,气得他这天晚上等郭正源一回来,老家伙家居服还没换好,他就把人骑到床上,掐着老东西的脖子狂吼:“你要是敢弄出个孩子出来,我掐死你,没得商量!”
小孩子太讨厌了。
郭正源在公司开了一天会,年终各路总结他要看,明年的新规划也要定,他绷了一天了,这时躺在床上是他一天当中最放松的时候,他双手扶着谢长芝的腰往前搂了搂,闭目养神,嘴里嗯了一声,道:“好,不要。”
他没兴趣养小孩子。
身上已经骑着一个作威作福小公子了。
“算你识相。”谢长芝哼了一声,这时候他的手改掐为捧,捧住了老东西的脸,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嘴,不满地舔了舔早出晚归的老东西的嘴,撇嘴道:“就知道上班,也不知道带我去,成天让你们家的那些祸害来祸害我。”
“也是你家的。”郭正源嘴角微扬,搂着俯身在身上的小公子的腰。
谢长芝抱着他的头,趴他胸口,“烦死了。”
“就几天,忍忍,啊?”郭正源拍了拍他的腰背,安慰他。
“忍不了!”谢长芝咬了他的下巴一口,气轰轰地道。
“对不起。”郭正源睁开眼,笑着亲了他一口。
“哼!”小公子没哼哼完,门外起了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提醒他们时间差不多了。
“等着!”脾气没发完的谢长芝一个回头,朝外怒吼。
隔着门,门外的总秘都听见了他的声音,没到四十脑袋就已经全部秃了的总秘摸摸光滑的脑袋,走到门边,跟等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道:“跟二爷和三爷说一声,大爷有点事,要等一会儿。”
工作人员去了,总秘叹了口气,跟到了郭宅的妻子打了个电话:“我这边还有点事,要晚点回,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等我了。”
他还想着抽半个小时回去跟老婆孩子一起吃个饭,现在看来是可能了。
总秘不愧是跟了郭正源快二十年,跟小公子斗智斗勇十年的老手,判断不是一般的准确,内卧里,小公子发完火,就咬上了郭大爷家的大爷。
郭正源抚着他的头发,躺在枕头上,低眼看着辛勤活动的小公子无声地笑。
小公子咬了半天嫌嘴酸,抬头眼睛湿漉漉地看人,不想干了。
火是他先撩的,不干也是他先想不干的。
郭正源抚了抚他的嘴,翘着嘴角道:“快点,你二哥三哥还等着呢。”
郭家二爷和三爷是郭家在明面上从政的族中人的后系,在族谱里面名字写在郭正源的后面,他们的父亲郭正源要叫一声叔,不出意外,这两个人以后会子承父业,是郭家势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郭二爷和郭三爷跟郭正源都是没出三服的堂兄弟,血缘关系很近,但郭二爷跟郭三爷关系有点不好,处久了气氛准得闹僵。
谢长芝知道怎么回事,咬咬牙,手摸上了裤头。
他早上狂浪了一回,大清早送郭正源上车上班的时候,鬼迷心窍硬是跟郭正源在大门口的车上来了发车震,爽是爽了,结果后面有点肿了,他一天又是不断见人,都没有好好休息消炎的时候,这时候要是把老家伙的老东西塞进去,他怕疼。
“疼。”谢小公子没吃过什么苦,就是被父母嫌弃那两年,没多年他就又被他外公接回去如珍视宝地养着,到了郭正源手里,那是他要星星从来不会给错月亮,别人疼他,他也疼自个儿,可舍不得自己吃苦挨疼了。
现在知道撒娇了,早干嘛去了?郭正源想让他咬,但看他嘴唇红艳的模样,也不想等会让别人看了去,他拉开床头柜,把消炎消肿的药膏挤了一大坨出来,抹在了性器上。
谢长芝看着咽口水,郭正源拉他跪下的时候他也只小小地吱了一声:“真疼。”
“小混蛋。”郭正源打了下他的屁股,“叭”地一声,震红了谢长芝的脸。
郭正源捅了进去,抱着谢长芝一顿狂风暴雨,饶是他腰肢没有歇过,一顿弄也是半个小时过去了,等洗好澡出来,谢长芝懒洋洋的,郭正源抱着他往窗边的沙发上坐好,给他腰后塞了个枕头,亲了他红艳欲滴的嘴一口,道:“过半个小时出来。”
他换了家居服出门,门口总秘岳君泰立马站了起来,笑道:“出来了?”
郭正源看他一眼,朝他温和道:“你进去和他说说话,等会和他一起出来。”
宠得还有点边没?岳君泰心里在腹诽,脸上堆着笑,“知道了,放心好了。”
“顺着他点,别惹他。”郭正源叮嘱了一句就走了。
还要怎么顺?岳君泰在心里哀嚎,步子缓慢地朝内卧走去,走到门边,朝半打开的门敲了两下。
“谁?”
“我,小公子,我。”岳君泰梗着脖子朝里嚎。
“进。”里头喊了一句,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我在阳台。”
岳君泰往里走,路过卧室的时候没敢往门里看,从卧室旁边另一条通往阳台的通道走了过去。
他过去的时候,谢长芝正在戳手机,还皱着眉,很不高兴的样子。
岳君泰刹那心惊胆颤,人还没坐下就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坐。”谢长芝扬了下巴,眼睛都没看他,没搭理他。
岳君泰坐了下来,这下别说腹诽小公子了,此时他严阵以待,就怕谢长芝真不高兴。
他真不高兴,那位爷也就真要不高兴了。
那天就塌了。
“怎么了?”不搞明白岳君泰不放心,哪怕小公子会烦,他还是斗着胆子又问了一句。
“天元说今年不回过年了……”谢长芝皱眉,看着手机,突然怒不可遏,“我操他妈,弄不死丫的!”
“咋,咋,咋,咋了?”这把岳君泰吓得,光脑袋往他手机上凑。
原来是郭天元的保镖说郭公子的旧爱找回来了,郭公子喝多了胃病复发,胃出血进了医院,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就找借口不回来了。
哪想郭公子身边的保镖是郭正源手下派出去的,听谢长芝的话多过于听郭公子的,毫不犹豫卖主求荣了。
“那唐冠恒你们怎么还没给摁死啊?要你们有什么用!”谢长芝朝岳君泰怒道。
“这……”岳君泰摸着光头苦笑。
这唐冠恒也没干什么,就是跟郭公子好的时候移情别恋,但先提出分手的是他们家郭天元公子,这种你情我愿谈恋爱的事怎么好去摁死人家?
大爷才不会拿这种谈情说爱的小事放大到台面上来,大爷不会出手,岳君泰就不更可能了,他代表的就是郭正源和郭氏集团。
“不争气的东西。”谢长芝这声骂的是郭天元,郭天元是郭正源一个堂姐的儿子,这堂妹早年未婚生子,郭天元跟她姓,后来她早死,郭天元就进了郭家主宅抚养,他其实比谢长芝只小一岁,但初见谢长芝的时候他就叫谢长芝小公子,以小辈的礼见的,谢长芝也就一直把他当小辈护着,已经自认是人家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