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了我的情敌ABO(47)
傅泽沛乖乖低头听训:“知道了……”
他起了头,大家一起唱完生日歌,祁鹤闭眼许愿,傅泽沛在一旁痴痴看着他,被祁方仪拿着手机拍了下来,发给了仍延误在机场的金女士。
心满意足吃完蛋糕,又被迫听了许多自己的陈年糗事,傅泽沛才得以解脱回家。
一回去他就钻进房间,反锁上门,脱了衣服对着大腿内侧的纹身看了又看。
这是昨天才纹上去的,其实他没说实话,到现在都挺疼的,隐约还能看见干了的血痂,在白皙细嫩的皮肤上格外清晰。
这里的每一针,都是他亲眼看着刺上去,时间煎熬得如走过一段漫漫长路。
很疼,却也很值。
傅泽沛打开相机,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按下快门键,然后保存下来发给了祁鹤。
祁鹤很快就看见了他发来的图片,一片深色隐在白皙泛红的皮肤中。
图案是一只鹤,栖于深蓝色的大泽上。
虽然是照片,但能看得出来刚纹好不久,纹身周边的皮肤仍是通红的,这让祁鹤知道傅泽沛又撒了谎。
“怎么样,好看吧?这可是我自己设计的图案。”
“嗯,很好看。”
祁鹤把照片保存下来。
没过两分钟,正躺在床上打滚的傅泽沛听见门铃声。他以为是唐思捷出门扔垃圾忘记带钥匙,穿好衣服下去开门,不想外面站着的却是祁鹤。
傅泽沛下意识看了眼楼上,画室的门关着,他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有冰袋吗?”
“有。”傅泽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要冰袋做什么,你受伤了?”
祁鹤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找出冰袋,眼神激光扫描似的扫着傅泽沛的大腿根。
傅泽沛立刻明白了:“不用了!”
那种地方冰起来,滋味肯定特别酸爽,他还是不尝试的好。
“这个季节伤口容易发炎,而且明天有体育课,你这样没办法上课。”祁鹤说。
这是个问题,他去纹身的时候根本没考虑这么多,结果回来时连走路都不太顺畅,裤子总是磨那处软肉,又疼又痒。
“干毛巾有吗?”
傅泽沛被他说服:“有,我去拿。”
“我去吧。”祁鹤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在哪里?”
傅泽沛指了指一楼浴室:“洗漱台下面的抽屉里。”
祁鹤“嗯”了声,音色如小提琴般低沉温暖:“先去房间等我。”
因为这句暧昧非凡的话,傅泽沛乱了呼吸,祁鹤不是要亲自动手吧?那可是大腿根,天知道当时纹身的时候他的姿势有多羞耻!
他强装镇定,同手同脚上了楼,偶然瞥见刚才祁鹤递给他的东西,赫然是张叠起来的物理卷子!
男朋友未免也太“爱”他了!
趁着祁鹤还没上楼,傅泽沛赶快换了一条短裤,不至于等下要在男朋友面前脱光裤子,或者是被扒下裤子。
他刚换完衣服,祁鹤便拿着毛巾推开门,将冰袋裹在里面走过来。
鉴于部位比较隐秘,傅泽沛还是说:“我自己来吧。”
祁鹤轻轻掰开他的膝盖,问道:“在左边还是右边?”
“左。”
接着祁鹤蹲下来,将布料堆叠在傅泽沛的腿根,才真的看见那个纹身,他的第三个礼物。
如果傅泽沛提前告诉他要去纹身,也许他不会同意。疼是一回事,更多的是,纹身代表着一种象征意义,一个烙印,会永远留在一个人身上。
就如同标记,没有反悔的余地。即使日后洗去,疤痕也会永远在那里。
但傅泽沛愿意这么去做,很显然,祁鹤低估了他对自己的爱。
于是连冰敷的动作也温柔起来:“疼吗?”
逞强已然被拆穿,傅泽沛也不装了,委屈巴巴的:“嗯。”
腿根处一片通红,看得人心疼:“下次做这种决定之前先告诉我。”
“那就没惊喜了!我可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祁鹤无奈,但并未反对。
外面的雨终于停下来,不过天空并未放晴,仍旧在酝酿着下一场狂风闪电。
傅泽沛享受着冰敷,想了想还是问:“今天祁姨说你想考国科,是真的吧?”
祁鹤猛地抬头,神情里有些许惊讶。
“国科很好啊,就是分数太变态,我可能去不了。”傅泽沛心里暗暗失落,“不过祁姨说得对,考到同一所城市也可以。”
祁鹤沉默了片刻,才说:“西西,现在还不是做决定的时候,别想那么多。”
傅泽沛也没说话,其实她还挺想让祁鹤去读这所大学的,光是想想他穿着军装做指挥官的模样,他就特别心动。
就是他要再努力一点,也能考进去就好了。
傅泽沛想起刚才的物理试卷:“等下要给我讲物理?”
“嗯,那张试卷难度比较高,有时间你试着写写。”
“正好有两道数学题我也没搞懂,你顺便也给我讲下吧。”傅泽沛低头看他男朋友,“祁鹤…哥哥?”
要换冰袋的祁鹤手指一顿。
傅泽沛望着他,笑得灿烂。
“好啊。”
鹤栖于大泽,他栖于傅泽沛眸中星河。
第44章 玻璃吻
海洋馆的约会虽迟但到,祁鹤生日过后的那个周末,他们还是去了海洋馆。
那是个很好的晴天,前一天刚下过雨,温度不高,湿度正好。傅泽沛提前在网上买好了票,直接自动检票通过。
对于海洋生物,傅泽沛了解并不多,祁鹤也一样。但是他不想请一个解说员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只能带着耳机听简单的AI解说。
海洋馆里分好几个展区,因为是周末,今天的游客比以往更多,他们就没按照推荐的展览顺序走,哪里人少往哪里钻。
“这种小小的是神仙鱼,身长一般在十几厘米左右……”
祁鹤没有带耳机,傅泽沛听了讲解就照猫画虎讲给他:“很漂亮吧?”
“嗯。”祁鹤点头。
“你看这个这个!这个鱼好可爱,好像在冲着我们笑哎。”傅泽沛跑到前面,指了指里面的鳐鱼,跟它打招呼。
扁平的鳐鱼非但没有理他,反而往反方向游去,留下一串气泡。
傅泽沛有点失落:“它怎么走了,刚才还冲我笑呢……”
祁鹤被他逗乐,摸着他的脑袋:“我看见了。”
其实这不是傅泽沛第一次来海洋馆,之前傅罗带他去过其他地方的海洋馆,但已经好几年前了。
也许这次是跟祁鹤一起来的,意义非凡,所以他显得有点激动。
两人就这么走了一路,穿过海底隧道时,有好些人在拍照。傅泽沛也拿出手机拍了一张,不过不是自拍,而是拍的祁鹤。
这样的环境中只能拍出来剪影,照片里祁鹤正抬头,一只鲨鱼在他头顶掠过。
傅泽沛忽然很心动。
广播里播报着半小时后的美人鱼表演,许多游客被吸引,趁着没人注意,他跑过去快速亲了下祁鹤的脸颊。
祁鹤回头:“?”
“没事。”傅泽沛说,“就是觉得这个场景很适合做这件事。”
他们很悠闲地穿过海底隧道,穿过黑暗的水母区和浅水区,最终来到了一大片海洋探索区。
工作人员正穿着潜水服在里面喂食,无数小鱼围成漩涡状,环绕在他身边。
“这里可以潜水吗?”傅泽沛好奇。
来之前祁鹤查过攻略:“可以,要试试吗?”
傅泽沛就是问问,他游泳都还没有学很好,更别说潜水了。不过他一直觉得潜水是件很酷的事,等以后要去尝试。
同时他又觉得,这件事有一点点危险。
不过充满挑战的事总是危险,他跟祁鹤谈个恋爱都跟每天上演谍战剧一样,随时有被发现的可能。但总不能因为危险,就不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