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老爱‘无中生弟’
陆总,你弟是不是暗恋我?
金主喜欢小明星,但是金主他就是不说。先同居后恋爱
江瑜,某十八线糊咖,天天吊娱乐圈边缘混口饭吃,然而有一天,他的公司倒闭了。
就在他找不到新的公司,打算收拾收拾回家种地的时候,高中时期的对家陆留空脚踏七彩祥云,从天而降,成为了他的金……经纪人。
江瑜:“你是不是想趁机弄死我?”
然后陆留空他忽然多了一个极有存在感的弟弟。
当江瑜找不到房子住,陆留空邀请他合住。
江瑜疑惑脸:“为什么经纪人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
陆留空推眼镜:“这是我弟的房子,他出国了,现在没人住。”
“在哪个国啊?”
“吉尔吉斯斯坦。”
当江瑜出席发布会,缺块表充门面的时候,陆留空甩出一块江诗丹顿。
江瑜疑惑脸:“给我?”
陆留空冷艳高贵:“这是我弟的表,他不要了。”
“……但这表好像是上个月才出的新款。”
“我弟比较喜新厌旧。”
江瑜:“……”
我信你个鬼!
表面精英禁欲其实鬼话连篇的经纪人攻×吊儿郎当有点厌世的小明星受
现代 都市 娱乐圈 双向暗恋
第1章 说吧,你想吃谁的?
九月初八一大早,星灿大厦前门庭若市,平常一条街翻不出一个的俊男美女堆在这儿,平均颜值七分往上,各式各样的香水里蛰伏着汗味,过路人忍不住狐疑,频频往这边看,扫到宣传海报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噢,原来是星灿娱乐的海选啊。”
星灿娱乐算是造星公司中的后起之秀,奉行广撒网好抓鱼的基本策略,选拔标准比一般公司低上许多。
此时,面试厅紧闭的大门之内,江瑜坐在大厅唯一一张矮凳上,面前八面试官一字排开,像挑猪肉一样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从头发丝打量到脚脖子,搞得好像什么刑事案件取保候审的现场。
一般人这种情况,早就汗流浃背,说话都要结巴,江瑜却很随意的坐着小板凳,甚至翘了个二郎腿,小腿的肌肉在西装裤里绷出漂亮的线条。
红发的中年女人点了点江瑜的简介:“江先生,你知道我们公司的竞争是很激烈的。”
江瑜点头。
“我们公司不但要求颜值,对才艺也很看重。”她推眼镜:“上一位选手擅长唱跳,在rap方面同样造诣非凡,那么请问你呢,你有什么特长?”
“额。”
江瑜很认真的想了想。
“硬要说的话,纳米材料的色谱和毛细血管电泳。”
面试官:“……”
江瑜,某一百八十线小艺人,此人两年前本是雍州大学化学专业高材生,某段时间因家庭原因极其缺钱,迫不得已转行偶像,后来钱的事情解决了,他便失去了工作动力,致力于得过且过的混日子。
别的偶像擅长撒娇卖萌,撩粉固粉,他则擅长走神望天发呆站桩,木讷程度直逼人形立牌,别人上综艺都是GIF,独他一个JPG,除了一张脸,毫无走红的潜质,堪称娱乐圈查无此人奖最佳获得者。
不过签约的公司到底给了一口饭吃,可惜能签江瑜的公司那得是什么狗屎眼光,不出两年,公司果然倒闭了,江瑜不得不从新找个公司混饭吃。
他刚刚从大门出来,张英才就挤过一众发小传单的,顶了顶江瑜的肩:“鱼哥,怎么样?”
江瑜越过他:“估摸着是过不了了,让我回去等着,看什么时候来拒电吧。”
果不其然,他们刚刚挤上公交车,在后排苟了个位置,手机就弹了一个硕大的来电显示。
江瑜按下接听键
“江先生,您好,通过对您简历的仔细筛查,我们认为您不符合我公司签约的要求,我公司已将您的简历备案,若有空缺会与您联系,祝生活愉快。”
甜美的女声从手机里传出来,张英才一脸苦大仇深“鱼哥,这好像是第六家了。”
他找工作这段时间,足足收到了六家公司的拒信。
“没事。”江瑜取回手机,脸上表情淡定到无悲无喜,淡定到不像刚刚收了拒电,张英才怀疑给他本佛经,他简直能原地飞升。
“还差一家,咱凑齐七龙珠,好召唤个神龙。”
皇帝不急太监急,张英才提高音量:“没剩几家了吧,这样你真的找不到工作了。”
公交吱嘎一声停稳,江瑜见缝插针的打了把农药,熟练的举报了挂机队友,从公交上跳下来,回给张英才一个大大的微笑。
“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行我回家种地。”
一般人说这话,只是玩笑,但是张英才没敢笑。
江瑜可能是认真的。
他们七拐八绕的绕进居民区,这一带破破烂烂的,电线横在外头,典型的雍州老城区房,墙上七七八八的糊着小广告,从治梅毒性病到开锁通马桶应有尽有,偶尔还有能看见“哥哥!一夜激情要不要?!”这一类滥用标点符号,荼毒青少年纯洁心灵的小卡片。
不过这里虽然破烂,但是地理位置好,恰在四环内,附近地铁公交通畅,租上一月也不是那么便宜。
江瑜熟练找到自个的出租屋,还没来得及敲,门吱嘎一声从里头打开了,李保保探出头来:“哟,鱼哥回来了,面试怎么样?”
李保保和张英才都不住这儿,他俩是江瑜大学室友,那时候六人间,其他三个要不是有女朋友要不是搬出去住了,就这三人时长在一起,于是不出所料的在“我是你爸爸”“龟/儿/子”等深情辱骂之中建立了坚不可摧的革命感情,故而今天江瑜打算从出租屋搬走,两个人都赶来帮忙。
江瑜趿拉上拖鞋,弯腰把换下来的鞋往鞋架上放好,“不怎么样,明天我就要搬离雍州,找个地方卖红薯去了。”
李保保嬉皮笑脸:“没事,鱼哥,您这品貌,买红薯也是红薯西施,保不齐抱上哪个富婆大腿,分分钟荣归故里了。”
江瑜险些喷他一脸水,笑骂道:“滚好吧,要也是红薯潘安。”
“得,江潘安。”李保保往屋里头一指:“衣服给你打包了,有些文件在角落,我没敢动,你去收拾吧。”
江瑜趿拉着小破拖鞋过去,随意看了看,各种乱七八糟的招聘文件传单,他一边收一边往垃圾桶里放,放到约四分之三的时候,他的手微微一顿,最后一堆黑白打印的A4纸中扯出来两张彩印的册子。
一张雍大录取通知书,一张肄业通知书。
录取通知书上头没印照片,印了学号,江瑜现在都还能倒背如流,肄业通知书上印了照片,上头的男孩子头发修理的整齐,衣衫修身得体,眉眼锐利漂亮,眼角有一道疤,颜色浅淡,就像一条飞扬的眼线,正是他大学入学时候照的。
他面无表情将着两张破烂掉色的玩意儿往垃圾桶里一塞,刚半站起来,桌子上的手机又哔哔哔的响了起来。
赵英才捅李保保:“去,见证谁是鱼哥尊贵的第七颗龙珠。”
江瑜眼疾手快,劈手一夺手机,看了眼屏幕,白眼道:“看个鬼,是我房东。”
然后他按下接听键,一秒切换了语气,甜甜道“诶,赵奶奶,是我。”
张英才在门口搬箱子,闻言吓的一抖,险些把箱子丢了,一脸见鬼的看向李保保:“这声音他妈是鱼哥发出来的?”
李保保耸耸肩,做了个无语的表情:“女士面前他一向很会装乖卖好。”
江瑜那边还在装孙子,语调要多孝子贤孙有多孝子贤孙:“没没没,不是资金的问题,哪能让您再便宜啊,您都几年没给我涨过价了。”
“没没没,没事儿,我就是大城市呆不习惯,空气太差了呼吸道不好,回郊区修养一下。”
“诶,您去陪孙子,我这边没啥好担心的,那房子手续也办妥了,我逢年过节说不得还回来拜会您,好,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