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有谣言
谣言止于智者。
三攻一受,np,强制爱。
2020.5.8 完结撒花~
第一章
九点开门的时候,我才知道昨晚下雪了。南方的雪积不起来,地上被路过的车辆和行人踩成一坨一坨的黑泥水,看着泥泞不堪。
我翻出扫把把门前的雪扫干净。扫完地我去厨房下了一包速冻汤圆,我只吃了五个就吃不下了,芝麻馅儿甜的发腻。
书店的生意不是很好,上午一个买书的都没有。我拿着手机百无聊赖的刷着综艺。在“肯定有剧本”“都以为观众是白痴”“我觉得还挺好看的”“不想看的麻烦点x”的弹幕中,伴随着“轰轰轰”,一公里外都能听见的,破的叮铃咣当响的面包车噪音。
开车来的是老刘,老刘是十铺镇日杂百货最大的进货商。书店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为了能增加些收入,我进了一些热水袋和小太阳卖。我退出手机,出门搬货。十五个小太阳,三十个热水袋。搬完后,老刘说:“小衷,这两样东西你先卖着,如果卖的好你再找叔进货,要是没卖出去,你到时候在退给我。”
“好,谢谢叔。”
我们俩个站在书店门口,刘叔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那行,叔走了,还得送下一家。”
我笑了下,说:“嗯,叔慢走,再见。”
送走刘叔后,我腾出了一张桌子用来放小太阳和热水袋,摆在显眼些。一进来就能看见的左侧门口。
客人寥寥无几,二十平的书店太小,书不全,有些学生要买的书都没有,只有常用的一些课外书和卷子。
外公去世后,我又进了些盗版书籍和影碟卖。快五点了,来了两个初中生,晃了晃手里拿着的书,问:“这个怎么租?”
我说:“押金十块,一天五毛。”这种书纸质粗糙,64k大小,里面的文都是盗版,有开头没结尾,附近的学生都喜欢租这类的书回去看。
最后她俩买了两套卷子,租了两本书。
后来又来了一男的,租了一部韩剧影碟。
“押金五十,一天一块。”我说。
男的说:“压三十吧,五十贵了,留二十我买包烟。”
我说行,那就压三十。
那男的又压低声音问我:“有毛片吗?”
我点头示意有,然后在桌子底下拿出一塑料小框,里面大概二百多张光盘,让他自己选。
他选了两个问我怎么租。
我说:“毛片不租,只卖,十五一张。”
他说:“二十块拿两,跟刚才的碟凑五十。”
收完钱,看了眼手机,还不到六点,冬天黑的早,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去隔壁买了快餐,吃完正收拾的时候,收到了徐松的微信:“来十里桥,一起去吃饭。”
我回他不去了,我吃过了。
徐松又发来一条语音,说:“那我来找你。”
我并不想他来,只好赴约。收拾完垃圾,我去了十里桥。还没走进就看到五个人围着河边,笑声不断,其中两个拿着一根很长的竹竿,往河里戳。我走进了才发现河里有个人。
零下两度的气温,那人穿了棉服。胸以下的部位全泡在水里,头上脸上滴滴嗒嗒也都是水,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徐松见到我来了,想来搂我,我侧身避开了他伸来的手,皱了一下眉,问他:“河里那个,得罪你了?”
徐松说:“没有。”
“那你这是在干嘛?”
“任得楠看他不爽。这人娘的很,还翘兰花指……”徐松说。
任得楠是其中一个拿着竹竿的。他在那人旁边拍水,不让他上来。我不明白他们所说的一个人男生“娘”,就把他扔在零下两度的河里,有什么关联。人性本恶,欺负一个连理由都不成立的人。
我不想多呆,转身就走,跟这种地痞流氓多说一句话都嫌多。
徐松在身后喊我,我脚步不停,只当没听见。徐松又跟他们说了什么,随后追上我,一把搂住我的肩,“走,吃饭去。”
我打落他的手,问他:“还有别的事吗?没别的事我回去了。”
徐松挑眉,凑近我耳边,笑意盈盈低声说道:“去我家?”
拒绝的话还没出口,任得楠他们就赶上来了。带着那个水里捞出来的男生。男生冷的瑟瑟发抖,嘴唇冻的青紫,怀抱着双臂,水流像线一样往下淌,人站定还没一分钟,脚下就形成了一洼小水摊。唯唯诺诺,眼泪直流,不敢吭声。
徐松说:“人差不多行了。别欺负的太过了。你们去吃饭吧,我先走了。”几人相互摆了摆手,最后拉着我走了。
徐松住的那一片是片老小区,上五楼的楼梯上一个灯都没有,坏了也没人修。刚迈进屋子,徐松“哐”地一声带上门,把我拉过来,一把顶上墙,狂风暴雨般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脱我的衣服,我没动;他褪下我裤子时,我也没动;他一边喊着我“小衷……”,一边给我扩张,我也没推拒,他扶着自己进来的时候,我没有反抗也没有尖叫。
但是我觉得好疼啊,真的好疼啊。疼得我生理泪水都出来了。我想我既没有撕裂,也没有流血,为什么会这么疼,难以忍受的疼。后来我想,大概是心里的痛大于身体的痛,那种无数细小的针,绵绵密密的刺,扎在你心上,一阵阵从胸腔发出来的,流向四肢百骸的,一抽一抽的绵密的痛。
徐松变着花样玩我,两根手指伸进我嘴里翻搅,他想听我叫,想听我呻吟。但我叫不出来。我想起高二那年暑假,他进来的时候死死地捂住我的嘴巴,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我想喊“救命”,我想喊痛,我想让他别这样,他不给我机会,整场性事捂着我的嘴,侵犯了我。
当时我想喊他不让,如今他想听我呻吟求饶,我却已经无所谓了。
完事后他带我去清洗,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我在淋浴下冷得直哆嗦。穿衣服时,连打了几个喷嚏。
走到玄关处正穿鞋,徐松从厨房端来一碟带着水珠的车厘子,那双洗车厘子的手冻得通红,他说:“刚买的,很新鲜,吃完再走。”
我穿好鞋直起身,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吃车厘子,你忘了吗?”说完我转身就走了,没看他的表情。
我跟着我外公长大,他用微薄的养老金和开书店的收入供我读书,养我成人。车厘子这类高消费的水果,我高中时第一次见,在徐松家里。他洗了满满一盆给我,说:“这水果叫车厘子,十铺镇没得卖。”
我问他:“那你在哪儿买的?”
他说:“我特地去市里买的,给你买的。”
我想我当时一定双眼放光:“给我买的?”
“嗯。吃吧,看好不好吃。”
我拿起来尝了一个,汁水饱满,染的两个拿车厘子的手指都沾满了紫红色的汁。我吃了几个后,问徐松:“我能带几个给我外公尝尝吗?”
“可以啊。本来就是给你买的,当然可以带回去了。”徐松贴在我耳边轻声说,一边耳鬓厮磨,一边手沿着我的下摆伸进我的衣服里,双手放在我腰侧,蛊惑我说:“只要……小衷乖乖的……”
那是徐松第一次猥亵我。
在我小的时候并没有人和我一起玩儿,他是我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徐松大我七岁,我像个小跟班一样,成天跟在他身后,我不跟其他人一样喊他老大,我喊他“哥哥”。
那天的徐松让我很害怕,他变得跟平时不一样,双眼赤红,气喘如牛,他摸我的阴茎,亲吻我的乳头。
那天之后我开始避着他,不再主动去找他玩。徐松知道我避着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每次见到我都笑着看着我。
有几次没能躲过,还是会被他抓到。徐松开始变本加厉,让我舔他下面,他说只要舔射了就放过我。
高二补习放学那天,我被徐松在校门口逮到,他再次把我带回了他家,我以为跟往常一样,只要舔射了我就可以回家写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