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魔术师伸出手,他隔空抚了下洛一然后颈——应该不会再想离开了吧?
嗯……
手下传来一点温热,但又转瞬即逝。
魔术师低头,他看见洛一然因为后退一步,后颈撞入他手心,但因为他手心冰凉而复又前进了一步。
但洛一然只是回头皱眉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魔术师却勾起嘴角凑过去,他微弯腰,下巴搁在洛一然肩上,青与红的面具相触,魔术师拖着一点长音,仿佛撒娇般:“少爷是在生我气?是我做错什么了?”
洛一然:“……”
魔术师确实不知,但刚刚洛一然那声冷笑绝对是冲他而来。
他正想着,就听见洛一然声音平静的道:“没有生你气。”
……不是生他气?魔术师一愣,然后脸拉下,声音也沉了:“那少爷是在生谁气?”
他看了眼一边毫无察觉的贺小夜,声音放更低:“可是觉得他缠人?那我们赶走……”
洛一然没忍住:“你有病吧。”
魔术师:“……”
魔术师声音带着一股刻意极了的可怜感,他故意道:“那少爷总不至于是在跟空气置气吧?”
洛一然微笑:“是啊。”
魔术师一愣:“……什么?”
面具之下,洛一然维持着弧度不变的笑容:“这里的空气我不喜欢,所以不爽。”
第239章 囍20
魔术师沉默了一会, 然后他开口:“这里是地底,空气确实不好。”
洛一然笑容一僵。
魔术师黏黏糊糊的贴紧了洛一然:“那我们搞快点?”弄完了就上去。
洛一然嘴角动了动。但最后还是没应这话。他侧身避开了魔术师的贴近,声音压抑:“我现在用不着你。”
只要小心一些别搞出太大的动静吸引来守卫者, 那么目前他们没有危险。
所以, 不需要剧烈运动自然也不需要魔术师代步。
魔术师:“……”
不对劲。
他听话的退后,然后眯起眼睛盯着洛一然。
洛一然抛了下手中银色的打火机,他眯起双眼——跟魔术师肢体接触很舒服,加上先前他们分开了八天, 所以重逢后竟一时没察觉其中的不对劲。
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呢?
主仆?
可是亲了。
而且洛一然并不想否认自己心动过——心动一刹也是心动。
洛一然先前情感淡薄,所以是按照人类认定的好人标准来行事, 虽然行为和心理不符, 而且有时候抓了些漏洞,但是他还是好人。
好人的标准里,可没有能随便亲人这一项。
洛一然冷静的捏着手中的打火机,他回忆——魔术师先对他表示好感,然后他意外亲了魔术师……但也是愿意负责的。
更何况后来魔术师也以亲吻回应了。
所以,他们不是已经确定关系了吗?
……但魔术师好像并不这样认为。
洛一然看了眼听话退后的魔术师,神色莫名——真听话。
很好,看来他们还是主仆。
眼睁睁见着洛一然整个人越来越冷寂, 魔术师微愣——好像, 更生气了?
但一般来说, 气头上顺着不是会好一些吗?
他这不是顺着了?
还是说暧昧期就是会这么反复无常?又或者……
魔术师蓦然沉下那双漂亮的眼——少爷决定并不跟他更进一步?
魔术师迅速回忆重逢以来的相处, 然后他确定自己没有过于孟浪,想亲的时候都忍下来了, 一直温柔礼貌的保持着恰好的进度……
这样都还不行?
花鬼果然是骗他, 什么人类就喜欢温柔的人。
…
贺小夜没怎么费力寻找, 主要是这个房间仍旧很空,而且跟前一个房间布置是一样的,只是床上用品全部换成了红色,被子上边锈着鸳鸯戏水。
还有床栏上是贴着红色的囍字,而一边的墙面也有贴囍。
虽然囍字有点少,但看起来应该也是婚房。
贺小夜余光看了眼纸屏风,他现在站的是纸屏风背面,所以看见的是那个老人光秃秃的骨头。
不过完全没有自己影子鬼吓人。
贺小夜默默的收回目光专心摸索这喜庆的床。
但还是什么都没摸到,他有点不甘心的坐直,然后看着床铺——怎么会还是什么都没有?
不应该啊。
这样下去别说白月了,连这跟白月肯定有关系的白钥都查不清楚。
边有点烦躁的想着,贺小夜边目光移动,然后落在枕头上接着思考。
过了一会他眨眨眼——一个枕头?
这不是婚房吗?虽然他没结过婚,但是放一个枕头是不是不太对?这么小睡不了两个人吧?
而且新婚单数也不吉利啊。
于是贺小夜伸手拿起枕头,其实他刚刚看过了,这个枕头就是普通的枕头。
再次检查了一遍,贺小夜确实没发现这有什么不对,于是又悻悻然的放下——可能是他想多了吧。
不过……
还是告诉一下洛一然。
于是贺小夜下了床,他小心的绕过纸屏风走向洛一然和魔术师:“我发现那个床……”
贺小夜话吞回去了,他迟疑的看着两人,过了一会才问:“你们吵架了?”
两人间隔足足半米了,虽然对常人来说也也算是个很近的距离,但是要知道自他跟他们遇见以来,这两人就基本一直贴在一起,就算偶尔有间隔也不超过一手掌。
所以这间隔……问题大发了。
贺小夜只能猜测是不是两人吵架了。
吵架不是会很大声吗?但他什么也没听到啊,只好像听到他们声音平静的低声说了什么。
红色长角的恶鬼扬扬头:“没吵架。”
贺小夜:“……”
贺小夜小心:“或许这位朋友你能听下自己的声音?”
洛一然平常温和惯了,但刚那三个字说得可是相当凉嗖嗖的。
贺小夜刚说完,就见着洛一然整个人气质更冷了,于是他飞快转身岔开了话题:“我刚发现这床上枕头是一个,你来看看,是不是不太对劲啊。”
洛一然抬脚。
魔术师紧随其后。
两人好像在闹脾气,但他仍旧像个不太乖巧可爱,但很忠诚的护卫。
——甚至魔术师的手都一直微微往前伸着,应该是怕洛一然摔了。
贺小夜余光看了眼,然后就收回目光——好像问题也不大。
来到纸屏风的背面,贺小夜跑到床边正要指给洛一然看时,洛一然先开口了,他盯着墙上的囍:“这贴纸怎么回事?”
贺小夜愣了下,他凑过去看:“就是贴……”
他话戛然而止,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床头的红囍,没一会后伸出手将其撕了下来。
贺小夜茫然的看着手中的红囍剪纸和墙上残留的白底囍字。
这是贴了两层,一层是白囍,一层红囍。
红囍剪纸覆盖在了白囍剪纸之上。
但一般来说,只有办丧事才会用白色啊!
贺小夜突然想到了自己小时候,他们村里有户人家曾办过布置着白底囍字的婚事,而那场婚事是——
“冥婚。”
洛一然在一侧说道,他手里也撕下了一张红囍。
然后他看着墙上的白底囍字:“这场婚礼,其中一方是死者。”
这也就是为什么只有一个枕头,因为只有一个人会用到这张床。
“冥婚一般情况下不是已亡的一男一女吗?”贺小夜吞吞口水,他有点紧张。
洛一然看向他:“你也说了,是一般情况下。”
贺小夜手默默探向后方摸了摸自己的背,只觉得有点冰冷:“那死的是男方吗?”
上一篇:一星偶像逆袭计划
下一篇: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上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