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谋士(232)
宴清忍不住微笑,心忖这么看来,就算吕步说的‘有缘’是真的,那也是孽缘了——吕步跟他才打了几分钟的交道,就一下磕破嘴唇(人为),一下撞到脑门(无意),实在倒霉得太频繁了些。
“那我先失陪了。”吕步哪怕再想留下,同宴清多待一会儿,也知道这样很不合适,激起对方疑心和反感,那就弄巧成拙了。
宴清:“好,你忙。”
等吕步走了,又见四周没几个人,脸上的笑立即就收了,开始往两边拉扯刚在拼命忍笑的郭奉的脸蛋儿,居高临下地微笑道:“很能啊你,郭黛玉姑娘。都敢拔老虎胡子了,是不是下一步就要看看屁股能不能摸?”
郭奉怒道:“你敢再那拿恶心名字叫我!”
宴清嗤笑:“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再来一次,我保证群发朋友圈里,顺便附赠一张你十岁时的玉照。”
郭奉脸色大变:“你该不会是……”
宴清愉快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你当初不想喝牛奶,就将牛奶全偷摸着倒我被窝里,结果被我逮个现行后,就只能忍辱负重地穿了那条碎花小洋裙——的珍、藏、玉、照。”
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天大的把柄落在宴清手里,郭奉瞬间就蔫了。
宴清也没被他这表象所欺骗,只拍了拍他脑袋:“走吧,再不走真要迟到了。”
郭奉恹恹地斜他一眼,叹道:“刚那大个子摆明了对你图谋不轨,长得跟土匪一样,还说些恶心巴拉的话调戏你,居然是这家公司的老总?”
宴清被他逗笑了:“不能以貌取人啊。”
到底顾忌着这是在天娱,明晃晃的别人地盘,又见宴清神情愉快,并未被冒犯到,郭奉扯了扯嘴角,还是咽下了其他话来。
浑不知就在距电梯口不过五步之遥的那间办公室里,吕步正费劲儿地将半个人贴在隔音效果比墙壁差上一些门上,努力听清他们对话。
——那死矮子白斩鸡果然在背后说他坏话。
吕步模模糊糊地听得一些词句,组织起来,却也明白大半了,登时恨得咬牙切齿。
好在他看上的宝贝冰雪聪明,没被奸人蒙蔽啊!
副总贾许无语地看着贴得跟壁虎似的他:“吕总?”
宴清同郭奉已停止了交谈,往七号会议室去了,吕步便淡定地回过头来:“我有几件事,需要老贾你安排下去……”
对宴清而言,这天的合作事宜是谈得异常顺利,也不知是不是同那位吕总有着关联。
很快,《燕清传》就正式开拍了,在住进剧组订的摄影城的酒店之前,郭奉还想邀他去市里新开的一家大连锁酒店吃顿大的。
宴清听着意动,刚要答应下来,就随口问了一句:“那家店叫什么?”
郭奉也回得随意:“我记得是叫‘重光复重光’罢?”
宴清皱了皱眉。
不知为何,他听到这酒店名字后,下意识地就有些抵触,难道是同他即将出演的传奇名相燕清的表字一样的缘故吗?
他心里疑惑,回得倒快:“还是不了,我看还是提早一天出发比较稳妥,省得下机后被堵在半途,下午进组,就挤不出时间补眠了。”
郭奉浑不在意:“那好吧,反正咱俩想聚,随时都行。你先去之后,记得打听下当地有什么好店,我马上就来找你了啊。”
宴清满口答应道:“行。”
郭奉一听他语气,就知道是敷衍居多,不满道:“你别不当真,我说实的,机票都订好了,就后天。”
宴清哑然:“你来那么早做什么?又没戏拍,能将你无聊死。”
郭奉道:“我好歹也是你半个老板,必须呵护好这株会摇钱的独苗啊!而且我总感觉,最近再不看紧点,一头二米四的野猪没准就得见缝插针,偷摸着拱上去了。”
宴清哭笑不得:“吃亏的是他又不是你,怎么反而是你在耿耿于怀?那天之后,也没再见过,没准是我们都会错意了。”
郭奉却斩钉截铁道:“不可能!行吧,先交给我,你不来就早点歇着。”
宴清无可奈何道:“别喝多了。”
郭奉打了个哈哈:“安心,安心。”
又聊了几句,先等宴清挂了电话,郭奉捏着手机,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找谁,略想了想,翻出其中最顺眼的来:“嗨嗨,是我啊,怎么,今天忙不忙?不忙啊,那正好,不如把你大侄子带上,一块儿去‘重光复重光’嗑一顿呗?……”
荀愈一下班,就直接开车去了,可等他进了包间,看到地上那少说也有七八个的空瓶阵,再看斜躺在沙发上,一脸陶醉地饮着另一杯的郭奉,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宴清在边上监督,你怎么就跟被放风的犯人一样?”
郭奉嘿嘿一笑:“你可别告诉他。”
荀愈意味深长:“我不说,他总也有办法知道的。”
郭奉得意洋洋道:“那是。有宝贝清清就够了,哪儿还需要娶媳妇儿?他看我就看得够严了,每天明明都那么忙了,还总是这么关心爱护我啊,有时心疼过度,也让我很烦恼呐~”
看他颇引以为傲、使劲儿炫耀的欠揍模样,连一向温雅的荀愈都极不给面子地冷笑一声。
郭奉酒劲已经有些上来了,不过还没醉,只是嘴巴把门不太紧而已。
被荀愈这一笑,他还记得顾左右而言他:“你家大侄子呢?”
荀愈轻描淡写道:“曹总临时留他加班,来不了了。”
郭奉眯着眼道:“行吧,那咱俩喝也一样。”他将单子丢到荀愈怀里:“你点!”
荀愈也不客气,点了几道养胃解酒的小菜,就将桌上那几瓶还没开封的酒给收了:“适可而止。”
郭奉不快道:“干嘛啊干嘛啊?还不放下!”
荀愈不理他,而他看着斯文,其实比郭奉的小胳膊细腿要强壮不少。
郭奉发觉自己怎么也干不过荀愈,只有忿忿地躺了回去,珍惜万分地抱着硕果仅存的一瓶。
荀愈转移话题:“这家店是新开的吧?环境倒是不错,以后可以常来。”
郭奉乐道:“我的眼光不错吧!这重光果酒的味道实在好,一会儿试试将经理叫来问问,看能不能给我定期供应,要最新鲜的那种。”
荀愈道:“没问题。” 比起郭奉一向偏爱的烈酒,清甜的果酒显然要健康温和得多。
郭奉分享着自己听说的小道消息:“听说这里的老板是白手起家,一开始是推那种流动小摊卖重光烤串的,后来攒了资本,自己手艺也好,还勤劳肯干,又遇上了贵人……这人要发达,还真是拦不住的,竟然才过了五年不到,就发展成这个规模了。”
郭奉也纳闷呢:怎么现在但凡是个人的经历都那么励志?之前那对宴清图谋不轨的黑巨人的履历,好像也是这么精彩。
荀愈点了点头,想起别的事来,眸底浮现一抹忧郁。
小菜上得很快,而在服务生来上菜时,荀愈就代郭奉将请经理来一趟的话说了。
郭奉不似同宴清在一块时的那般,连咀嚼时也停不下谈天说地的嘴,跟荀愈在一块,无意识地就同样摆出安安静静的架势了。
等碟子都空得差不多了,他们才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荀愈同他侄子荀悠,最近都为一事烦得厉害:一向只在前人的基础上做改良、总体还是循着上一代经营者的理念走,也做得风生水起的曹总,忽然显露出要大改制革的野心来,不但要将这百年老字号毁于一旦、人员也彻底大换血。
等待着同他意见相反的元老们的命运,就只有被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一途了。
偏偏其中一人,是于荀愈有知遇之恩的,而受其耳濡目染,荀愈勤勤恳恳,也一直视维护前人心血为己任。
曹总忽然来这么一手,无疑让他感到万分为难,也颇为痛苦。
郭奉听得笑了:“亏你那么聪明,侄子也是个精明狡猾的,跟随他也那么久了,居然一直都没看出他的真实志向?”
荀愈苦笑:“他一开始的想法可不是这样的。”
“谈一谈,合不来,也只能要么求同存异,要么分道扬镳了。”郭奉看得豁达,笑着拍了拍他:“实在不行,就跟着我干吧。一起齐心协力,将宴清捧成全世界的天皇巨星,怎样?”
荀愈叹了口气,连郭奉的玩笑,都没能缓解这份沉重。
郭奉也不多说,只干脆地劝他喝酒,趁机又多顺了几瓶来。
荀愈神游天外,也没注意到他偷偷摸摸的小动作。
忽然房门被叩响,进来个同郭嘉岁数差不多、模样白净俊美,身形颀长而健美的男人,问道:“请问是哪位找?”
郭奉精神一擞,坐起来道:“你就是这里的经理吗?真是年轻有为啊。”
对方摇头:“不是,我是赵匀,这里的老板。”
郭奉更吃惊了,这回将赵匀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而赵匀也只站得笔直,随他看,耐心而客气地道:“有什么需要吗?”
郭奉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道:“噢,我就是想每月都订三十瓶这样的重光果酒看,可以吗?”
赵匀:“当然。”
等信息登记得差不多了,郭奉又问:“价格呢?应该能有折扣吧。”
赵匀:“当然有。”
只是他报出的数字,却低得匪夷所思,让郭奉怀疑自己要么是醉糊涂了,要么是耳朵出了毛病。
“等等,你说的是一瓶的价格,还是三十瓶的价格?”
这得是什么折啊?怕是零点一折了吧?
赵匀直言道:“嗯,就是三十瓶的。”